只是今天得让师母失望了,毕竟烤羊肉串这种活动孙洪兴实在不想错过,“师母,晚上我就不在这吃了,和院里的几个邻居约好晚上~—块烤肉串。”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师母还是能理解,年轻人当然要多和年轻人接触,再说了,小徒弟已经表现得足够好了,每个周末准时报道,哪怕不能留下吃饭也会来点-个卯。
就这,还能要求人孩子什么?要知道小徒弟一周也就一天假,没出去玩,还把大半时间用来陪自己和老伴聊天,该知足了,“呵呵,行,哎,那你房子-收拾完了吗?”
“已经弄好了,师母,抽空你和师傅也去我那看看,收拾得还挺不错的,也弄了自己的厕所,还装了暖气片。”这不是嘚瑟,更像是跟长辈汇报成绩。
看着小徒弟脸上的表情,有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师母也为他感到高兴,“行,抽空我和你师傅去。”
“哎。”
吃完饭,孙洪兴又催着师傅师母去休息,自己拿了本医书在客厅看,顺便盯着两个小的写作业。
等师傅师母起床,陪着聊了一会,一直到四点,孙洪兴才告辞离开。
回到院里,所有人都已经忙活开了,简易的烧烤架是用转头搭的,就搭在后院的中间,旁边还放了两个桌子,一个桌子上放的是调料,盐、辣椒油、孜然粉。
另一个桌子上放了很多盘子,估计是一会用来搁肉串的。
羊肉都已经切好了,看起来还挺多的,足足有一木盆,孙燕、何雨水、还有龙小芳正在穿串。
“柱子哥呢?”孙洪兴悄摸着走到自己姐姐边上,问的却是龙小芳。
突然出声让几个姑娘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是孙洪兴,大家也都没说啥,这种操作孙洪兴不是第一次干,龙小芳更是笑呵呵地告诉他,“柱子在家里,这不剔出很多羊骨头嘛,宋姨就让他用那些骨头炖一大锅萝卜,一会每家可以分一大碗。”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剔出来的骨头肯定没肉,可是羊的鲜味应该很足,而且油水也肯定不少。
“跟大家伙都说了吗?”孙洪兴的意思是通知院里的人没。
“没呢,等着你去说。”孙燕是不想抢自己弟弟的风头。
只是这风头孙洪兴也不想出,急匆匆地跑去前院,让阎埠贵帮着去挨家挨户地通知。
完了再回后院,田力他们也还没收工,孙洪兴就让他们一会也留下,多少能分到几根肉串,还有一碗羊肉萝卜汤,肯定比回家吃强。
几个师傅也都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而除了这些人,宋桂蓉和张丽也同样在忙活,她们在屋里忙着蒸馒头,张航也没闲着,他是全场自由人,哪里喊就去哪里帮忙。
唯二闲着的就只有李军和张刚,这两比孙洪兴稍微强一点,会打扫卫生,能干苦力活,但是做饭也同样插不上手,最多就只能揉个面。
反正没自己啥事,孙洪兴就跑去看李军和张刚下象棋。
因为现在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下象棋算是比较普遍的一种,所以这时候民间象棋高手确实不少,比如李军和张刚,水平都相当不错,反正李军让孙洪兴—炮一马他都下不过。
……
而张刚能和李军杀得有来有回,想必技术也差不多。
“你别说话啊。”一看到小舅子过来,李军首先开口提醒,这小子大概就是所有下棋人最不喜欢的那种观众,水平差,嘴还多。
孙洪兴当然不服气了,水平差他承认,但是他觉得两个人的智商加一块肯定比一个人强吧,既然自己姐夫不接受帮助,那我就去帮另一个,“张叔,咱们两—伙,干死我姐夫。”
张刚没和孙洪兴下过棋,不知道他的水平,还以为他下棋的水平和看书差不多,居然笑呵呵地答应了,“行,刚好我下不过军子。”
李军在心里都笑懵了,感觉张刚虽然是长辈,但也没经历过社会的险恶。
“走这。”有了张刚的应允,孙洪兴就开始了自己的指导,他虽然水平差,但是规则还是知道的,倒不会闹出大笑话。
孙洪兴指,张刚也听。
就是这过程嘛,反正仅仅只走了十几步之后,张刚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这尼玛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怎么走着走着自己的车就少了一个,哎呀,马又少了一个,我去,这就将军了?
一盘棋下完,张刚果断把孙洪兴赶走,“洪兴,你还是去看他们烤肉串吧,我都闻到香味了,应该已经开始烤了。”
但是孙洪兴还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上一盘自己没坐到主位,所以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平,“一会再去,烤熟了会叫我们的,哎,张叔,要不让我跟我姐夫下一盘。”
张刚还没说话呢,李军就不干了,他可不想跟自己小舅子下棋,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在小舅子身上完全体会不出来,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小子自己下还悔棋,走一步悔三次的那种。
李军直接起身,把小舅子推出屋,“洪兴啊,你还是去跟你姐帮忙吧,你看,外面都好多人了。”
可不是好多人嘛,大家一听有肉串分,还有羊骨炖萝卜,都早早地跑来了后院,一是看热闹,二是也想早点分到。
孙洪兴也被满院子人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下棋的事,其中,最吸引他的还得输贾家的人。
说真的,这一刻孙洪兴是打心底里佩服贾家的脸皮厚度,虽然这次分肉串和羊骨汤也没说不给他们家分,但是按照常理来说,稍微要点脸都不会凑过来。
毕竟自己可是强调了很多次和他们家老死不相往来。
哎,偏偏贾家就能当做没这事一样,不光来了,人还挺齐,而且拿的容器都和别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拿的是海碗,贾家呢,贾张氏手里拿了个搪瓷盆。。
孙洪兴是真的挺无语的,走到阎埠贵边上,小声问了句,“三大爷,你没说羊骨汤每家就—碗吗?”
阎埠贵当然知道孙洪兴在指什么,同时也有些无奈,用同样很小的声音告诉他,“咋没说,只是那人也得听啊。”
说完,阎埠贵还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贾张氏,眼神里充满了鄙视,都说自己爱占便宜,但是真要像贾张氏那么豁得出去,自己还是做不到。
得,既然阎埠贵已经通知过,孙洪兴也就不管了,反正一家就是一海碗的量,爱拿什么装都行。
“让一下让一下。”孙洪兴正在看何雨柱烤肉串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这声音一听就是张航的。
顺着声音看过去,张航正端着一个大锅过来,这是羊骨汤已经熬好了。
等张航把锅放在烧烤台边上后,孙洪兴对着里面看了看,味道就不说了,贼香,哪怕没肉,但是羊肉的浓郁味道本就不是猪肉和牛肉能比的,更不用说这还是用了一整只羊的骨头。
除了味道,汤里的萝卜块看起来也格外诱人,一看就顿的时间不短,都已经透明了,这是已经完全炖烂了。
“田叔,你们的饭盒呢?”田力他们已经收工了,就算没到时间,这会也没法干活了,院里都人挤人了还干个屁,所以孙洪兴就让他们先打,打完去屋里吃,馒头也都蒸好了。
—群师傅连手都没洗,笑呵呵地拿着饭盒过来排打汤的活是何雨水在弄,每个师傅都打了满满一队盒
等师傅们打完就轮到院里的住户了,贾张氏也确实没让孙洪兴失望,胖成那样,动作居然还挺灵活,直接挤到了第一个。
看着贾张氏手里的搪瓷盆,何雨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不是,贾家婶子,你拿这么大个盆干嘛?这汤可只够一家一碗的。”
贾张氏要是个讲理的人也就不会拿盆过来了,那可是脸盆啊,起码能装下大半锅汤的,还舔着脸跟何雨水说,“你这丫头,你就按一人—碗给我打就行了。”
“那可不成。”何雨水也懒得跟贾张氏扯,“算了算了,我给你打两满勺,绝对比一海碗多。”
一般人都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但是贾张氏可不知道,不光不领何雨水的情,还继续蛮争,“不是,刚才那些干苦力的都一人一饭盒,凭什么到我这就两勺?我家可有五口人”
孙洪兴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何雨水就搞不定了,不过他也没去打汤的那,就隔着人群说了一句,“就凭这是我定下的可以吗?贾家婶子要是觉得不满意,虽然可以走。”
贾张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很清楚,在这院里她撒泼打诨面对任何人都有效,但是不包括孙洪兴。
但是孙洪兴就想看看自己话都说成这样了,贾张氏会不会真的走,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贾张氏还是端着盆打了两勺羊汤之后才离开队伍。
除了贾张氏,其他人可没出幺蛾子,打完汤都还知道说声谢谢,全院也只有易中海家没来人,那老家伙不会接受孙洪兴的这种小恩小惠。
羊汤打完,肉串也烤好了,这个就不按家庭算,按人头算,一人一串,连在襁褓里的孩子也有,虽然他们还不能吃。
孙洪兴也没忘记田力他们,拿了一把肉串进屋,大概能让田力他们几人每人分到三根。
三根肉串加起来可能都只有一两肉,但是田力已经很知足了,也没客气,接过之后两口就消灭了,“洪兴,还是你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