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淮茹快步出门的样子,孙洪兴眼里满满地不屑,想做白莲花,得看本少爷我给不给你机会。
不过孙洪兴也没把多余的心思放在秦淮茹身上,不值得,等她走后就进房干自己的事去了。
“老易,东旭真的没救了?”易中海家,一大妈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的怎么人就突然进去了?而且明明事情不大,怎么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呢。
易中海这会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岁,真个人不说完全垮了,但是精气神却远远不如之前,不光是因为贾东旭这个养老对象没了,还因为今天他被狠狠地上了一课。
在此之前,易中海始终觉得自己是这院里的头号人物,既是管事大爷,又是全院工资最高的工人,哪怕被孙洪兴三次两次弄得下不来台,可其他人看见自己还是得笑呵呵的。
直到今天,易中海心里的那点骄傲全部被孙洪兴打的稀碎,孙洪兴告诉了他什么叫不可逾越的阶级差距。
在孙洪兴和杨厂长商量事情的时候,他只能在边上旁听,甚至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孙洪兴在轻言细语之中就可以很轻易地安排好他未来的去处,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他。
至于说收入最高的工人,易中海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孙洪兴一个月收入比他两三年都多,这已经不是档次上的差距了,这是本质上的差距。
而直到此刻,易中海才知道,为什么孙洪兴可以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人家有那个资本,更有那个底气,自己在人家眼里估计始终就像个小丑一样,不停地蹦跳却又翻不起任何浪花。
“哎。”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救了,孙洪兴那小子做事太果决了,没给我任何机会,而且这件事在厂子里也已经定性,东旭已经被定义成了殴打烈属的坏份子,这还怎么救?
如果不是那小子为了他自己的名声考虑,恐怕这次贾家会彻底完蛋,淮茹那里还想接班?想都别想,而要是连工位都没了,带着两孩子,淮茹除了回乡下
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那老嫂子呢?”一大妈大半辈子根本没动过什么脑筋,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式。
“比东旭更加没救。”易中海倒是看懂了一些,“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孙洪兴那小子最讨厌的就是老嫂子,而且这次的事还是她先挑的头,你认为那小子会放过老嫂子?”
这么一说一大妈倒是能懂一些了,不过马上又出来另外一个疑问,“那你还让淮茹去找他求情?”
说到这,易中海才勉强笑了笑,“我就是要让淮茹去碰瓷,这样她才会绝望,你想啊,东旭没了,但是我们还是得有养老的对象吧,我觉得东旭家的棒梗就不错....
淮茹这去了孙洪兴家,我可以肯定,那小子肯定不会松口,甚至可能淮茹话都没说出口,人就被赶出来了。
那这样一来,她能依靠的还能有谁?不就只能是我们家,以后她正式接班了,我可以继续收她当徒弟,两孩子她也只能找你帮忙带。
如此看来,东旭进去倒是一件好事。”
易中海是觉得以前还只有贾东旭一个养老的人选,现在好了,这人选一下就阔开了,变成了三个。
而且秦淮茹接班虽然工级肯定会降低,但是对他们家来说,生活水平反而会提高,因为只要一接班,秦淮茹和两孩子的户口就能变成城里户口,可以吃上
商品粮,不用再去鸽子市淘粮,按现在的粮价算,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更不用说秦淮茹以后只需要养三个人,不是之前的五个人,哪怕是实习期间的工资,也足够活得很滋润了。
至于更深层次嘛,易中海觉得这样一来,自己的负担反而变小,哪怕秦淮茹那还需要补贴一些,但是也绝对不需要像之前那么多了,一个月有个两三块就足够了。
想着想着,易中海还高兴起来了,“呵呵,确实是好事。”
只是易中海这会想得再怎么好也没用,他不知道,在孙洪兴眼里,他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只是被孙洪兴当成银行在吃利息罢了.
贾东旭的判决下来得很快,周五就宣判了。
也对,虽然事情不大,但是情节恶劣,而且贾东旭还属于屡教不改的那种类型,不管是在所居住的四合院,还是在南锣鼓巷那一片,风评都差到不行,派出所在调查的时候,只要提到这个名字,鲜少有不嫌弃的。
还有,按照一般程序,贾东旭也属于有单位的正式工人,出了事肯定会通知原单位,但是让派出所没想到的是,轧钢厂方面不光没帮着说一句话好话,还要求从严处理。
得,办案的公安也不是傻子,种种迹象表明,贾东旭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就是要整死他,不然轧钢厂也不能干出这么落井下石的事。
哦,还没说贾东旭的判决结果,有期徒刑两年七个月,立即执行。。
至于贾张氏,周五也从看守所出来了,不过她不能回家,直接去街道办报道,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只能住在街道办的牛棚里。
孙洪兴呢,这一周都没去学校,白天就窝在家翻译或者看看从王老那拿来的医书,晚上就躲在空间里忙活各种事情。
周五中午吃饭前,李军回来告诉他贾东旭的判决结果,孙洪兴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这才刚开始呢,“姐夫,记得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号子,事还没完呢。”
“行。”李军从来没想过要劝自己小舅子,对付贾东旭这种人,再怎么残忍的手段都不过分,再说了,以小舅子的聪慧,真要想做点什么,怕是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对了姐夫,我要见见鸽子市背后的人。”
这下李军有些皱眉了,他知道小舅子说的不是鸽子市的那些小头目,想必那些人根本不会进自家这小舅子的法眼,他说的背后的人,是真正把鸽子市组织起来的人。
不过李军还是答应了,“好,我安排。”
接下来的事就和李军没关系了,等见到人,孙洪兴会自己处理。
李军在家吃完中饭就回单位了,等他走后,孙洪兴也溜溜达达地出门,准备出去转转,当然了,按他这种死宅的性子,所谓的转转也不过就是在巷子里走一走,根本不会走远。
“洪兴,出门了。”刚到前院,阎埠贵叫住了孙洪兴。
“哎,三大爷,你今儿没去上班啊?”孙洪兴也觉得有些神奇,阎埠贵虽然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逃班请假的事扯不到他身上。
“呵呵,刚回来。”看着孙洪兴,阎埠贵的表情有些复杂,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判决结果他已经知道了,也正是知道后他才感觉到孙洪兴的心狠手辣,这么小的—件事,直接往死里整倒了贾家两个人,一般人怕是真下不去这个手。
还有,通过这件事,阎埠贵还体会到了什么叫手眼通天,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可是能让轧钢厂放弃保人,就那么看着贾东旭被判,其中的细节肯定也不简单。
不过这都不关阎埠贵的事,他就是单纯想和孙洪兴把关系再搞好一些,当然了,这不是他此刻出现的理由,“学校这两天开运动会,有别的老师看着,也没我啥事,就早点回来休息。”
这才正常嘛,要知道逃班被发现肯定会罚款的,阎埠贵不可能舍得那个钱,不过刚好,孙洪兴正好有事要找他,“呵呵,倒是不知道我们学校有没有运动会,航子和雨水回来也没跟我说。
哎,三大爷,找你帮个忙呗。”
“你说。”阎埠贵把浇花的水壶放一边,看起来是准备认真听一听孙洪兴找自己什么事。
“是这样,后天不是周末嘛,我打算弄头野猪回来,我们家人少,一整头野猪也吃不完,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跟大家换点东西。
我是这么想的啊,野猪肉我只按7毛一斤算给大家,但是我只要布票、棉花票、副食品票、工业票,这些东西就按鸽子市的价格来。
咱这一片,那些东西在鸽子市卖多少钱就没有比您更清楚的了,所以我想请您帮忙去通知,到时候换的时候也麻烦您帮忙主持一下,放心,肯定不会让您白忙活。”不管怎么说,贾家的事自己还是下了狠手,怕是有不少邻居会有些微词。
不过没关系,想要恢复名声还不简单,拿点东西出来不就行了,我按正常价格换鸽子市价格的东西,拿出来的还是家家户户都缺的肉,只要一轮,那点微词就会烟消云散。
阎埠贵听完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那可是肉,而且价格还给的这么低,虽然野猪肉肥肉少了点,可是从孙洪兴这换它不要票啊,最主要的,孙洪兴要的那些东西他是从鸽子市价格收,这就相当于送钱给大家。
“这是好事啊,大好事,放心放心,三大爷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一会我就先去找人把称借来。”阎埠贵特别积极,因为他知道,孙洪兴绝对不会亏待他。
“那行,礼拜天早上我把野猪拖回来,到时候现杀现换,主持的事就拜托你了。”反正孙洪兴不打算自己去主持,杀猪他也不会往前凑,不想看到血。
“没问题。”
有阎埠贵这么个铁算盘在,孙洪兴也确实没啥需要操心的,到时候杀猪何雨柱,交换东西有阎埠贵,哎,自己躲在一边吃瓜,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