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家伙在,再重要的事也没法聊,孙洪兴就抱着她去主屋那边玩,反正易中海这事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谋划,好几年了,该怎么做李军心里有数,也不需要多说什么。
看着孙洪兴抱着小家伙走进来,龙小芳最先笑,她想到孙洪兴对男孩女孩的区别,自己那儿子也很可爱,但是让孙洪兴带,那只要能活着就不再奢望其他里,可是小昕昕呢,真是各种疼,只要在家必定抱怀
“洪兴,你这重女轻男的思想挺严重啊。”龙小芳其实就想伸手把小昕昕抱过来,她自己也觉得女孩比男孩可爱.
如果孙洪兴不在,那谁抱都可以,可如果他在,那小昕昕就只认他,还有拾草勉强也能抱一抱。
所以看着自己龙姨伸出手,小家伙再次头一偏,嘴里还嚷嚷着,“不要不要。”
哎,这就是成就感。
在主屋这边陪着小家伙玩,到8点,孙洪兴还和孙燕、龙小芳一块给两个小家伙洗澡,两个姐姐是认真给洗澡,他嘛,就是为了逗两个小肉球玩。
脱光光的两个小家伙坐在脚盆里,都是那种肚子隆起的造型,浑身上下都软乎乎的,特别是何晓,都快胖成弥勒了,特别有意思。。
洗完澡,两个小家伙就乖乖跟着宋桂蓉睡觉去了,小欣欣是跟着奶奶睡,何晓自己睡婴儿床,四周都围起来的那种。
其他大人们也是各回各屋。
第二10天,李军出差。
保城也不远,李军和两个同事还是自己开的车,十点半就到了,而且来之前就通过邮递员取得了何大清的地址,所以找起来也不费事。
和白寡妇跑到保城后,何大清找了一份公私合营饭馆的工作,工资还可以,比在轧钢厂的时候还高,不然他也不可能一边给人拉帮套一边还给儿女寄钱。
李军找到他的时候正值中午忙的时候,也没打扰,和两个同事就在他工作的那饭馆里点了三个菜,把午饭给解决了。
已经干了三年半副所长,但是李军和已经升职的老同事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特别是几位老领导,逢年过节一定会带着礼物上门汇报工作,所以不出意外,等现在的所长调任后,下一任所长就是李军。
而他这次带的两个同事也都是他的老部下,之前在巡防队的时候就跟着他的。
“我去,所长,这何大清做饭还真有一手,好吃,真是好吃,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其中一个在吃了一口何大清做的菜之后,直接被惊住了。
李军也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不比何雨柱做的差,但是这没办法直接比较,因为何雨柱拿手的是南方菜系里的川菜,何大清主打的是北方菜系。
硬要说的话,李军还是觉得何雨柱做的更好吃,没办法,吃习惯了。
“慢慢吃,不急,怎么也得等何叔把中午这阵忙完我们再去找他谈。”哪怕没见过何大清,可是因为何家两兄妹的关系,李军还是会称呼他为叔。
一直到一点半,饭馆里渐渐安静下来,李军才找到饭馆的经理,并拿出自己的证件,“你好,我是四九城来的,我想找你们饭店的厨师何大清了解一些情况,麻烦你帮我把他请过来。”
李军的态度很好,可是这个年代,没有哪个普通老百姓是不怕公安的,饭店经理飞快点头,“可以可以,您稍等,我马上去叫他。”
听到有公安要找自己,何大清比饭店经理更怕,颤颤巍巍地从后厨出来后,站在李军跟前就和小学生一样,“领,领,领导,你,你好。”
李军笑呵呵地站起身,扶着何大清坐下,“何叔,别紧张,我是柱子的邻居,也住你以前那院里,只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所以不认识,坐,先坐,我们慢慢聊。”
“柱子!”这么多年了,突然有人提到自己儿子,何大清眼里瞬间湿润了,不过他马上想到一种可能,“是,是柱子出什么事了吗?”
“放心吧,柱子很好,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柱子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是个男孩,已经三岁半了,特别可爱,胖嘟嘟的,恐怕你抱起来都费劲呢。”李军这是尽量用一些琐事让何大清不再紧张。
效果挺好,何大清略显苍老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真的?”
“是真的,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李军,是咱们院那片派出所的副所长,你可以叫我军子,何叔,我这次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放心,不是什么坏事。”见何大清放松了很多,李军才把话题引到正题上。
先把正事给办了,家常后面去拉。“你说吧。”有孙子打底,何大清也不怕了。
“何叔,据我所知,从你走后,每个月都有给柱子和雨水两兄妹寄生活费对吗?”李军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让他做好记录。
“是,从我到保城来的第二个月开始寄的,一直到今年5月份才停,我想雨水已经18岁了,应该能自己养活自己了,所以就没再给寄钱了。”提到女儿,何大清的神采又提了一些。
紧跟着有些急迫地问李军,“对了,雨水现在怎么样?”
“呵呵,雨水也很好,她刚刚中专毕业,被分配到轧673钢厂的财务科,从下个月开始就能拿工资了,对了,她还谈了个对象,也是我们那院里的,你应该认识,后院张家的张航。
那小子现在也出息,高中毕业就进了轧钢厂,现在已经是二级焊工了,他爹张刚现在是6级焊工,有他爹带着,工级肯定会涨得很快。”说到这李军想了想,干脆还是先把家里的情况都跟何大清说一说,方便后面的谈话。
所以没停,继续开口,“何叔,我还是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你吧。
你儿媳妇叫龙小芳,是纺织厂的女工,现在也是级工,一个月能拿差不多40块。
柱子呢,现在已经是7级炊事员了,还是厨房的班长,有空的时候还会去外面接席面,一个月挣五十六十根本不是事。
雨水这参加工作应该是按办事员算,刚开始能拿多少工资我也不清楚,但十几二十块肯定是有的。
张航那小子单算工资是最多的,焊工算特殊工种,比其他工种工资要高一些,所以虽然才二级工,一个月能拿的反而比柱子还多点。
所以啊,家里你不用担心,都好着呢。”
听到后面,何大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那就好,那就好。”
李军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何大清,“何叔,咱们先把情绪收了收,我也好继续问你几件事。”
“好好。”何大清没接手帕,直接用衣袖把眼泪擦干,一边擦一边说,“你问,你问。”
“那行,何叔,请问你给柱子和雨水寄钱是直接寄给柱子的,还是寄给他人让代为转交?”其实李军必须要问的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当然是直接寄给柱子的,那时候柱子刚工作,我怕他的工资不够他们兄妹两开支,就每个月寄了十五块钱过去,算算时间,也有九年了。”何大清有些唏嘘。
李军和两个同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
好不容易压住情绪后才开口,“何叔,你恐怕不知道,你寄回去的钱他们两兄妹一分都没收到。”
“怎么可能。”何大清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
李军赶紧再次把他扶着坐下,“何叔,你别急,钱没丢,还在那,只是被人代领了,坐,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咱们慢慢说。”
“好好。”
见何大清平复了一些,李军才再度开口,“我说柱子兄妹没收到钱是真的,因为钱都被易中海给代领了,柱子兄妹两这么多年下来根本不知道你寄过钱。
易中海那人你也知道,算计来算计去就是为了养老,你走后,他就把脑筋动到了柱子身上,因为他觉得,只要柱子和雨水过得不好,他又适当地给点帮助,那柱子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德。
就在前几年,他可没少跟柱子说你的坏话,那时候柱子还真把他当亲爹看,一度到连雨水都不管的地步。
好在有张家和我小舅子在院里,才让雨水不至于饿肚子,后来我小舅子更是把柱子狠狠地骂了一顿,柱子才迷途知返,然后家里的日子也就越过越好了。
而易中海把你寄的钱给截了这件事,其实也是我小舅子发现的,而且早在几年前就发现了。但是他一直没说。
因为那时候雨水还小,柱子又犯浑,他怕说出来后虽然能把钱拿回来,可进不到雨水兜里,所以一直瞒着。
现在雨水也长大了,柱子也变好了,我和我小舅子都觉得,是时候把那笔钱拿回来了,毕竟那也是你的辛苦钱,不能白白便宜别人不是。
而且往大了说,易中海这是犯法,还是情节很严重的那种,其恶劣程度足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