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在这个年代可并不少见,有些姑娘甚至只为了吃一口饱饭就能把自己给嫁了。
换句话说,在这个年代,婚姻可能比半个世纪后都更加功利一些,毕竟这是一个能饿死人的年代,半世纪后却只是会穷,想要饿死倒还有点困难。
而他,作为一个高级大夫,在学医的姑娘眼中怕是和唐僧肉差不多,真要找个学医的姑娘,他是真的很难分清人家到底是不是真看上了他这个人。
还有一点就是,他还没做好成家的准备。
人生的阅历是并不能相加的,上辈子他也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单身狗,哪怕重生后又活了二十年,可阅历其实还停留在原地没动,不会因为重生就有所增长.
阅历的增长,除了年龄之外,更多的因素还来经历。
就比如,一个三十岁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和同样三十岁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那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和使命能一样吗?
前者在思考如何养家糊口,后者可能还在想怎么吃喝玩乐。
所以,哪怕是重生,孙洪兴可能因为经历的年代不同而有一些超乎常人的表现,可是在心理年龄以及人生阅历方面,他倒并没有多少进步,甚至还有些许退步都说不定。
而就在他两个玩笑开完,其他人都是真的在笑,只有拾草在紧张,笑得有些牵强。。
笑完之后,孙燕又揉了揉弟弟的脸,虽然弟弟已经长大了,可在她心里还始终是个孩子,“那你跟姐说说,你就没想过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摸了摸下巴,孙洪兴偏着头看了拾草一眼, “找什么样的媳妇?这个得好好琢磨一下,不过首先一点,这样貌起码不能比我们家拾草差吧?”
完了还搞怪地看了一眼何雨水,“就比如像雨水那样的就绝对不行,长得太难看,我怕生出的孩子不好看,到时候抱出去丢人。”
何雨水能受得了这个气,起身就要去挠孙洪兴,“我让你说我难看,本姑娘在学校可是班花,航子哥,快点,帮我把洪兴哥按住,我非把他脸挠花了不可。”
几个年轻的又开始打闹,两最小的也跟着疯跑。几个哥哥姐姐只能摇头,这可不就还是孩子嘛。不过后面说的这个倒是让拾草真的笑开了花。
“干嘛呢?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一直到宋桂蓉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客厅里才重新消停下来。
吃完饭,太阳也落山了,大家伙搬着凳子去院里乘凉。
“二大爷,二大妈,来,吃西瓜。”李军晚一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端着切好的西瓜,刚好刘海中一家也在外面,就送了一些过去。
这几年刘海中倒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两家也算相安无事,见面都会点头打招呼。
“军子,老易他?”接过西瓜,刘海中想打听一下易中海的情况,他和易中海争了半辈子,但是说实话,倒也从来没想过要害易中海,最多就是想压易中海一头。
两人都是轧钢厂的高级工,算是同事,又同住一个院里,还是邻居,几十年下来,要说完全没有感情怎么可能,反正就有点相爱相杀的味道在里面。
所以在知道易中海的事之后,刘海中也不免有些唏嘘。
李军把盛西瓜的盘子递给自己媳妇,自己拿起一块西瓜蹲在刘海中边上,一边啃一边和他聊,“基本没什么希望了,一大爷这事涉及的金额太大,而且时间跨度又长,性质太过恶劣。
这么说吧,这前两年我们不是经常要抓投机倒把份子吗,一般情况下,抓到的人涉及的金额也就在几十块钱之内,上百的都少有。
但是一大爷呢,截了何叔一千多块钱,再算上这些钱产生的利息,那可就上两千了,我们抓一整个号子的投机倒把加起来的金额可能都没一个大,你想想吧。”
“哎,老易啊,这都是孩子闹的。”刘海中倒是很清楚易中海为什么会那么做,不就是算计何雨柱给养老嘛,没想到人没算计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说到孩子,刘海中家的几个也不省心,老大已经结婚了,不过是入赘,而且还不在京城,老二老三这也都毕业了,但是找不到工作,都闲在家里啃老。
反正李军膈两天就能听到刘海中打孩子的声音,真打,拿皮带抽的那种。
就这,以后刘海中两口子养老怕同样是个问题,最宠的老大结婚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但是人走了,怕是指望不上。
老二老三在家连口鸡蛋都吃不上还成天挨揍,心里估计都憋着火,让他们给养老怕是也不现实。
孙家姐弟俩这会正坐在一边小声说话。
孙燕看了看丈夫那头,小声问弟弟,“洪兴,这刘海中以前也没少得罪你,你就没想着把他也给弄了?”
其实孙燕是怕弟弟杀性太大,故意这么说的,有些人是该死,不死是活该,但是有些人还不到那种程度。
要说完全没想吧,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包括许大茂在内,孙洪兴都有考虑过,因为只要把刘家和许家都给整没了,那这后院不就只剩他们一家了嘛,相当于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啊,多好。
可是就正如姐姐所考虑的,孙洪兴也并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人家虽然得罪过自己,可为了那些小事就把人给整死,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暂时就这么着,真要以后遇到事再说,反正213要整这两家都不是什么难事。
“姐,想啥呢,那点破事我早忘了。”这是孙洪兴给自己姐姐的答案。
这个答案有些模拟两可,不过孙燕听懂了弟弟的意思,就是还得看以后呗。
孙洪兴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主动说起了别的,“对了姐,明天我带拾草和两小东西去师傅家玩,你让我姐夫和航子从阁楼搬坛子酒下来,我弄了两根老山参,都是近百年的,到时候泡酒给大姨他们补补身子,家里一根,我师傅那一根。”
“百,百年?真的假的?”孙燕知道弟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是这也太惊人了。
“真的,侯叔认识的赶山人挖出来的,我拿一根大黄鱼跟他换的。”这几年和侯叔也没少联系,反正侯叔要是家里缺粮食和油了就会过来,在山上打到什么稀罕玩意了也会送过来,包括两张虎皮和一张熊皮。
孙洪兴请陈雪茹给炮制好,虎皮给做成了褥子给宋桂蓉冬天垫着,熊皮也给她做成了大衣。
最后虎骨也被他弄来泡成了酒,还给侯叔分了一些回去.
“洪兴哥,嫂子,你们聊什么呢?”姐弟两还在絮絮叨叨,拾草搬了把椅子坐过来,还紧挨着孙洪兴。
“你干嘛?”孙洪兴奇怪地看了一眼拾草。“什么干嘛?”拾草不明所以。
“你挨我这么紧干嘛?这大热的天气,你想热死我啊?”所谓理直气壮,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拾草那叫一个气啊。
孙燕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算是知道自己弟弟为什么缕缕会有一些奇葩的发言了,这孩子脑子里是真的缺根筋啊,所有人都能看出拾草对他的感情,就这孩子自己看不出来。。
“就挨着他,热不死他。”孙燕觉得应该帮帮小姑子,不然真要这么漂亮的小姑子嫁去别人家,她也不舍得,还是便宜自己弟弟来得好。
“哼。”有嫂子撑腰,拾草也不怕了,不光挨着,还用手挽着孙洪兴,看样子就像要故意气他一样。
但其实做这样的动作,拾草也是鼓足了勇气。
挽着就挽着吧,孙洪兴倒也习惯了,这几年经常会带着拾草出去玩,或者见见世面,一般出门拾草都会是这个姿势,估计是怕走丢。
见孙洪兴没反对,拾草还偷偷松了口气,“哎,洪兴哥,你还没说刚和嫂子在聊啥呢!”
“聊明儿去我师傅家,他让我把两小东西都带着,你跟我一块儿吧,我一个人可带不了他们两个。”孙洪兴这才想起还要跟拾草求救来着。
“好呀。”
又聊了一会,到给两小东西洗澡睡觉的时间后,大家就搬着椅子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去王老家,也没骑单车,家里的单车都没装小孩座椅,孙洪兴也不敢让两小东西自己坐车上,再给摔着。
直接领着两小东西走着去,反正时间还早,路上也能带他们玩玩,实在走不动了就抱着。
8点出门,一直到10点才到王老家里。
师母早就等急了,等小徒弟一到,第一时间把小昕昕抱起来亲了亲,不过看小徒弟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来得这么晚 ?”
“带他们两一路玩过来的,我又不敢骑车。”
这个理由师母姑且还能接受,不过也没继续搭理小徒弟,领着两小孩进屋喂好吃的去了。
耸了耸肩,孙洪兴横了一眼笑嘻嘻的拾草,也跟着进屋了。
今儿家里人够全的,全都在。
不过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上前搭理孙洪兴和拾草的,都在围着两小家伙,都是熟人,两小伙也不怕。
“师傅。”拾草也加入逗孩子玩的行列,孙洪兴就只能坐去自己师傅边上,到底是一家之主,面对两小家伙还能端得住,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没往跟前凑。
“哎,你别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