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出来了。
费莹沉默了半天。
“你和贡余关系很好吗?”
费莹问唐曼。
“认识,打过交道。”
“这个……”费莹似乎有话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
唐曼心里发慌,没让费莹再讲下去,费莹恐怕也是不好讲。
“姐姐,既然这样了,我就直接一些,贡余到沈家小镇,我遇到过三次,没有交流过,而且贡余在沈媛,有一个宅子,有一个女人,应该是贡余的妻子。”
“贡余可是六十多岁了?”
“是呀,妻子二十六岁,不是沈家人,但是是沈媛给找的人。”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
“那火葬场……”
费莹没有说话。
吃过饭,唐曼马上就去了火葬场,谭海燕在。
那北阴大帝,正要立上去。
“停一下。”
谭海燕一愣,马上让人停下来。
唐曼真的冒冷汗了。
“唐老师,怎么了?”
“等一会儿。”
唐曼走到一边,给贝勒爷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哟,这沈媛处处的为难你,你妆都给上了,帮了她,这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确实是,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把棺材弄出来,打开看看。”贝勒爷说。
“确定?”
“我不确定,你想想,如果出事,针对你,那就是棺材里面有问题。”
“那棺材是空的。”
“打开看看。”
贝勒爷挂了电话。
唐曼把谭海燕叫到一边。
“把棺材弄出来,打开看看。”
“噢。”
谭海燕发懵,也害怕了。
把底座吊走,挖开,石棺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蜡人,和唐曼是一样的。
“弄出来。”唐曼说。
谭海燕半天才反应过来,把蜡人弄出来。
“合棺,埋上,把蜡人弄到炼化间烧了。”
唐曼说。
谭海燕叫人,马上处理,她又是一头的汗。
一个一紧张就冒汗的人。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沈媛会弄这下流的手段出来。
唐曼处理完这事,回宅子休息。
五点多,老恩打电话来,让唐曼到他的宅子去。
唐曼过去,陆六七把菜就端上来了。
“打扰陆老师。”
“跟我就别客套了,一家人。”
坐下,喝酒,老恩问了事情,是贝勒爷说的。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这沈媛冲着你来,似乎没有道理,鬼市如果没有你的唐妆,现在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就是对阴商,也有想相当大的影响,灵和魂生病,那就是做不了阴商的。”
“我们之间早就有怨恨了,也许不是因为某一件事情。”
“也许是。”
“沈媛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说告诉我一个重大的秘密,我没理会。”
“少接触,这个沈媛心狠手黑,如果这事费莹不说破了,真的成事了,你的阳气就慢慢的耗尽,你还找不到原因,那就完了。”
“费莹不说,还真就不知道,太可怕了。”
“是呀,这个沈媛……”
老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唐曼喝酒,和陆六七聊天。
老恩突然说。
“这事你要找团长问个明白,沈媛为什么?团长肯定是知道的。”
“好。”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给团长打了电话。
半天团长才接。
唐曼说了事情。
“这你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
“沈媛怕你当了这个团长,我都这么认为,你除了唐妆,听又说弄什么量,将来成功了,鬼市就可以用这种量来支撑着,而且是长久的,你这么做,最后就是水到渠成的,成为团长,现在鬼市的人都叫你唐主。”
“是呀,叫唐主是叫了,可是想害唐人也敢害。”
“那是个别的。”团长挂了电话。
唐曼没有想到,是这种原因,细一想,还真就是。
沈媛说过这话,唐曼有当团长的想法。
唐曼没有这种想法,她想把鬼市弄好了,就和丁河水结婚,在基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唐曼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自己不拿出来办法,沈媛还会有下次的,这样下去,迟早要栽了。
唐曼半夜起来,进后院的妆室,后院妆室有一面穿衣镜,是原来前面的镜子,后来想上镜妆,就搬到后面来了。
唐曼把蒙着的布拉下来。
唐曼知道,沈媛有一个极为不好的习惯,就是丧妆打底儿,就是正常上妆,她用丧妆打底儿,看着让人有一种神秘感,这沈媛的阴妆,能达到这个程度不出问题,也是真的厉害了。
唐曼净脸后,坐在镜子前,准备自妆。
自妆入镜之后,能找到沈媛上妆的镜子,每天早晨她都会上妆,她打丧底儿的时候,唐曼动点手脚就可以了。
镜境如果找对方法,是相通的,从这个镜子到另一个镜子中。
唐曼不得不这样做,让沈媛知道害怕,对她敬而远之 。
唐曼安静的上妆,听到了有脚步声,是衣小蕊的。
“师父。”
“不要打扰我,我没事。”
“好。”
衣小蕊大概发现后院的灯亮了,就找过来了。
唐曼上妆入镜。
沈媛每天早晨六点必定是上妆的。
唐曼进到镜境中,很快就找到了沈媛上妆的镜子,这正是鬼市沈媛的房间。
沈媛对自妆入镜是懂一些,但是懂得不多,镜境而入,这个她不是很懂,自己只在站在一个侧角的位置,她是看不到的。
入镜的人,在外面的人,有几个角度是看不到镜子里的人,叫镜角,这个是师父牢蕊告诉她的。
六点钟,沈媛果然是坐在了镜子前,上丧底儿,唐曼拿着妆笔,点了一下,沈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仔细的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看了一眼妆笔,接着又画。
唐曼又点了一下,然后就往回来,出了镜。
这两点,是丧点,会让丧底儿的丧气冲出来,冲阳气而伤。
到底会伤到什么程度,唐曼不清楚,她从来没有敢这样做过,因为太可怕。
这回不做也不成了,沈媛是非要把自己弄残废,或者弄死。
出来,衣小蕊坐在外面睡着了。
“小蕊。”
“师父,睡着了。”
“以后不用在这样。”
“我担心你。”
“没事,回屋睡,起来吃饭去。”
回房间,唐曼休息。
十点多叫衣小蕊起来,去吃饭。
去西街吃饭,费莹打来电话。
唐曼听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