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顺望着闺女和儿子,沈北轩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过来!”
“嗯?”两个小家伙一愣。
见屋子里那么多人,有点不大敢进去,还是花老爷子推了推他们的小屁股。
“爹爹叫你们呢。”两个小家伙这才胆怯的迈进了屋子,直接冲到了爹爹的身旁。
“叫二哥。”沈北轩揉着他们的小脑袋,又指了指面前的二顺。
“这就是福妞和福宝吧?”二顺双眼冒着亮光。
惊喜的望着眼前的福妞和福宝,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正需要童男童女呢,这老天爷就给他送来了 。
“二,二哥。”两个小家伙弱弱的叫了一声。
又赶忙往爹爹的身边贴了贴,眼前这位二哥明明长得挺好看的。
可眼神怎么瞅着就这么怪怪的呢,让他们的心里有一点怕怕 。
“是,这就是福妞和福宝。”沈北轩淡淡的应了一声。
眉头也是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虽说二顺见闺女和儿子挺热情的,但总感觉他眼神里在算计什么似的。
不似许久未见的亲人那种亲热感,但转念一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先不说他们是血亲,而且他才刚回来,不可能有什么,想来应该是净了身的缘故,语气和神态才让人瞅着怪怪的。
“……………………”钱朵朵没吱声。
但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总感觉眼前的二顺,对闺女和儿子太过热情。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见到自己抱闺女时,都要瞪上一眼珠子 ,这一下子这么热情,总感觉怪怪的。
正想着,就听里面的屋子传来香草凄惨的叫声。
“啊~~~~~~”
“……………………”众人一惊。
一个个都吓得一激灵,忙看向了里面的屋子,就连门口站着的那些人,也吓得一哆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里面的屋子,就见刚才那两个太监打扮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了二顺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而后什么也没说,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望着他们手上的血迹,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了,就连柳氏吓得腿都抖了。
“……………………”
难不成那小贱蹄子被他们给弄死了,要不然手上咋那么多血呢。
见大家一个个都是一脸惊恐的样子,二顺挑着兰花指,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那女人害了我爹娘,死不足惜,不过我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免得脏了我的手。”
又抬头看向了守在外面的侍卫。
“去把这村的里正叫来。”
其实里正就在来时的路上,早就有人给他送消息了,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二顺的话,忙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
一进屋,就瞧见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还不时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嘴角,眉头就是一皱。
“你是二顺?”
来时路上,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说二顺不但赚了银子,还当了大官,就连坐着的马车都是相当豪华了。
此刻瞧着二顺这作派,还有他这身行头,眉头就是一皱,这不是太监吗。
正想着,就见二顺笑着看向了他。
“里正,你来的正好,这女人不但害了我爹娘,还有我三叔和三婶,这事儿就交由你处理了。”
二顺眼皮慵懒的抬了一下,又指了指被拖出来的香草,还嫌弃的用帕子挡住了鼻子。
虽说各地都有县衙,但像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各村的里正和族长,上报朝廷之后,是有权利开祠堂私自处置的。
所以他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里正处理,实在是懒得管 。
望着浑身是血的香草,再一次把大家伙给震惊住了。
“爹爹!”福妞和福宝吓得死死的抱着爹爹的大腿,连头都不敢回了。
那坏女人身上好多好多的血,看着太吓人了。
“你们先回家!”沈北轩抱着福妞和福宝,来到了外面,将孩子交给了花老爷子。
这种血腥的场面,他看着都受不了,别把闺蜜儿子吓到了。
花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看着香草身上的血迹,赶忙接过两个孩子,掉头就往外面走。
“……………………”钱朵朵都愣住了。
直直的盯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香草,又看了看她瘪瘪的肚子,想起了刚才那凄厉的惨叫声。
又看了一眼二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没想到他这么狠。
就连里正也被震惊住了,来时也听说了这里的事情,也是没想到香草竟然心思如此歹毒。
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只能上报县衙,而作为一村的里正。
他自然是少不了要跟着的,这事想推脱也推脱不过,便冲着二顺点了点头。
“好,我会派人将她送到县衙。”又看了一眼二顺。
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按理说他应该管自己叫爷爷的,这一见面就左一个里正右一个里正的。
得了富贵连规矩都没有了,心里很不舒坦,不过也未在脸上表露出来。
又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这才带着香草去了镇子。
见香草被拉走了,柳氏这才想起了大儿子和三儿子,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我的儿啊!”
还以为他们把他这个老子娘丢掉享福去了,原来是被那贱蹄子害了,早知晓就不骂他们了。
就连沈老二的眼圈也是红红的,还以为大哥和老三他们在京城享福呢。
没想到早已经不在了,虽说平时和他们的关系处的不是太好,但这会子听说他们不在了,心里还怪难受的。
四虎的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到现在他都接受不了爹不在的事实。
再一看娘造的这么狼狈和脆弱,心里就更难受了,也放声的哭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至极,钱朵朵只感觉上不来气,直接拉了拉男人的袖子。
“我先回去了!”
蔫头耷脑地走出了柳氏家的院子,以前看老巫婆家出事,她比谁都开心。
可这会儿听说沈老大和沈老三他们不在了,这心里也怪不得劲儿的。
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沉又闷,再待下去,她也要跟着哭了。
到现在都有点接受不了,香草竟然那么狠,再一想起她刚才浑身是血的样子,心里真是说不出是啥滋味儿。
反正是高兴不起来,这心口还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