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贾张氏满脸鄙夷之色,十分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并朝旁边撇了撇嘴之外,其他所有人仿佛没有注意到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般,若无其事地继续享用着桌上美味的菜肴。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三大爷眼见二大爷如此殷勤,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他可不愿意让二大爷独占这份功劳,于是急忙开口,似在邀功一般:
“大茂啊,这些词句可全都是由我撰写的,日后要是你还有需求,直接来找我,保证能够满足你的要求,让你心满意足。”
听到这话,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点头应道:“嘿,我就说嘛,这么好的文笔肯定是出自三大爷之手......”
紧接着,他们二人便开始互相吹捧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周围其他人见状,时不时也参与其中,偶尔插上几句话,使得整个气氛变得愈发融洽。
然而与这边欢乐祥和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外两张桌子上的大家伙似乎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美食之上,对于酒水也兴致缺缺,几乎没人举杯畅饮。
就在这时,许大茂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略带挑衅地朝着何雨柱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哟呵,何雨柱怎么跑到那边去坐啦?这好像不太对劲吧?”
一心只想安宁吃饭的的一大爷连忙接过话头,打岔道:
“嗨,在哪里坐不是坐呢?都一样的,别在意那么多,来来来,咱们一起干一杯!”
可是许大茂却丝毫不买账,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说道:“一大爷,您这话可说错咯!难道您连这点基本的礼数和规矩都不清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主人家的安排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你要是不领情那就是不懂规矩了,大家伙说对不对!”
即便许大茂如此这般说道,但回应者却是少之又少,仅有二大爷似乎颇为赞同般微微颔首示意以外,其余人皆皆是眼望鼻尖、鼻瞧心窝,仿若未闻。
眼见此景,许大茂当机立断坐在对面的贾张氏以及棒梗暗递眼色,二人亦是心领神会瞬间明悟,旋即开口附和道:“我觉着大茂说的有道理啊,刘……不是,二大爷这次是诚心实意请大家吃饭,你们就别端着架子,听二大爷的吩咐能死啊!”
紧接着,棒梗亦像狗腿子一般应和道:“俺也一样!”
待到听闻有人站出来力挺自己,许大茂顿感精神抖擞,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得之色,并略带挑衅意味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何雨柱。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何雨柱却仅仅只是感到索然无味罢了。
毕竟这么些年来,许大茂竟然毫无长进,依然执着于口舌之争不肯服输。
如今已然年岁渐长,头脑却仍旧如同浆糊一般混沌不清。
实在不愿与这样冥顽不灵之人多费唇舌,何雨柱索性不再理会许大茂,转而热情地招呼众人享用菜肴。
可恰恰就是这种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态度,反倒成为了点燃许大茂怒火的导火索。
“何雨柱……”
只见许大茂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蛮牛,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鼻中更是喷出一股股炽热的白气。
只可惜,无论许大茂如何气急败坏,何雨柱始终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个鄙夷不屑的眼神都吝于赐予。
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一大爷与三大爷赶忙挺身而出充当和事佬。
他们声色俱厉地呵斥不停挑唆生事的贾张氏祖孙二人,再加上不停说着俏皮话,总算成功阻止了即将爆发的冲突,让许大茂不再找茬。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已经酒足饭饱,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面向众人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接着吃吧,我先走一步!”
还未等其他人开口回应,何雨柱便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迅速离开了房间,径直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见到此番情景,许大茂愈发不悦起来,毫不掩饰地讥讽道:“瞧瞧,这家伙简直就目无尊长,他心里根本就没把二大爷放在眼里,吃完饭抬腿就走人,哪有这样做事的道理!”
经许大茂如此这般一说,二大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这时,一大爷不得不又开始好言相劝,并频频举起酒杯敬酒打岔,费了好大一番口舌,甚至说到口干舌燥,方才勉强将局面控制下来。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何雨柱毫无关系,他回到家里后对此只字未提,只是满心欢喜地陪伴着儿子嬉戏玩闹,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最后发生的事何雨柱还是听一大爷转述的,对此他只是笑笑,就当是趣事听了,没有发表意见。
…………
十一月的四九城,寒冷的冬季悄然降临。
夜晚,冷空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寒意刺骨。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厚重的衣物,匆匆赶路,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胡同,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是冬季的使者在宣告着它的到来。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抗议着寒冷的侵袭。
天空中,繁星闪烁,却无法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银白,却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在这寒冷的夜晚,四九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冰城,寂静而寒冷。人们都躲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炉火带来的温暖。
杨雪把熬好的姜汤端了过来,满脸担忧地看着何月,责怪道:
“让你不多穿一点,感冒了吧,明天别去学校了,让你爸带你去医院看看。”
何月虚弱地点点头,再也没了往日大魔头的形象。
病来如山倒啊。
何雨柱伸手探了一下,温度倒在正常范围,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思忖着要不要待会儿就去医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