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吉迪乌斯只能不断地扭动身体,以此来增加他逃脱的可能性。
可是他的身躯太大了。
扭动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就在埃吉迪乌斯想尽方法妄图挣脱束缚时,一个萨卡兹从营地里一个帐篷中走了出来。
他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呦呦呦~醒啦?这不是埃吉迪乌斯吗?几年不见,这么拉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萨卡兹男性在听到埃吉迪乌斯的回答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您当然不可能认识我,毕竟在之前,我只是你们家的下人,说辞退,就辞退了。”
那名萨卡兹男性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
“我打碎了几个盘子,那几个盘子甚至不是任何名贵之物,您的父亲就因此把我辞退了。
您一天天锦衣玉食,我们呢?
吃了这顿没下顿。
可是因为你们的辞退,我再也找不到工作,没有钱就意味着没有食物,我母亲她饿死了,而母亲是我当时唯一家人……您知道活活饿死是什么感觉吗?!”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如果对不起能让母亲她复活,那我愿意放过您。
但……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甚至都没钱去给她办一场葬礼……只能将她就地掩埋。”
那名萨卡兹男性将刀面朝向自己,他注视着映出来的自己。
“后来,我和其他被你们辞退的萨卡兹们合伙做起了佣兵生意,我们每天都在盼望着有能向你们复仇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很幸运,这一天终于来了,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立刻死去的!我们会折磨你,折磨到你求我们杀死你的那天!”
那名萨卡兹雇佣兵发疯似的狂笑,然后他将手中的刀刺入埃吉迪乌斯的右腿。
“啊!!!”
埃吉迪乌斯痛的大叫。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对!叫大声点!您不愧是温迪戈王庭成员,连惨叫声都比其他人好听!”
“疯子……”
“什么?”
那名萨卡兹雇佣兵将耳朵靠近埃吉迪乌斯。
“(萨卡兹粗口)!你就是个疯子!”
埃吉迪乌斯大喊道。
“你才知道?我早就疯了!曾经那个没疯的我已经和我母亲一起死去了!”
因为温迪戈的自愈能力极其强大,所以短短的几分钟,血肉就重新开始生长。
那名雇佣兵将刀抽了出来,上面还粘连些许血肉组织。
“啊!!!!!”
埃吉迪乌斯明显感觉到大腿上有一些血肉被撕扯了下去。
可即便疼痛是如此剧烈,他也没有晕过去。
“您该不会认为这样就结束了吧,不好意思,这只是开始,我会帮您感受这世间极致的痛苦!”
那名雇佣兵看着埃吉迪乌斯那张因痛苦而五官扭曲的脸。
他感觉自己像升天了一样,已经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不断地将手中的刀地刺入埃吉迪乌斯的身体各部位,然后等待一会,再将刀抽了出来。
直到他极度疲乏后,才放下了手中的刀。
他走到埃吉迪乌斯面前,用手抓住了他的角,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
“不要想着逃跑,要是你逃跑了,我一定会再次抓住你,你要是再次被我抓到后,可就不仅仅是撕扯皮肉那么简单了。”
埃吉迪乌斯那猩红色的眼眸几乎已经彻底失去了高光。
他已经麻了(
他有什么错?
他为什么要受罪?
为什么哥哥他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
现在的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他必须要活下来。
……
昼夜交替,太阳高挂天空。
炙热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埃吉迪乌斯的身上,他开始脱水了。
每当他快晕过去时,那名雇佣兵就会向他泼尿。
为了活下去,埃吉迪乌斯必须尽可能地用舌头去舔。
虽然那些污秽之物又苦有骚,但它毕竟含有水分。
突然埃吉迪乌斯叫住了那名雇佣兵。
“喂!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没有迫害过你啊!”
“呵,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但既然你想知道原因,告诉你也无妨,因为‘父债子偿’。”
“……”
埃吉迪乌斯没再说话。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埃吉迪乌斯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晒伤。
甚至身上的一些皮肤已经龟裂了。
哪怕只是轻轻地动一下,都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幸好他还穿着一条裤子。
所以他的腿部并没有大面积的晒伤。
可炙热的阳光已经将埃吉迪乌斯体内的水分几乎彻底蒸发干净了。
他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他的哥哥来救他了。
他看到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还看到了父亲教他如何战斗。
甚至他还看到一个萨卡兹女性正在自己眼前把手晃来晃去。
……不对,这不是幻觉,真的是一个萨卡兹!
“你……”
“嘘——别出声,要是把他们都引来了,那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小声)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就行。”
埃吉迪乌斯定睛一看。
“(小声)你是那个偷偷杀死乌萨斯士兵的萨卡兹?”
“别问那么多,我尽可能地给你松绑,这绳子太粗了,我没有办法割断它。”
如果一个绳子不够结实,那恐怕连他这个虚弱的温迪戈都绑不住。
为什么他如此虚弱?
因为他喝了虚弱药水(
“(小声)哎哟,可算下来了。”
在埃吉迪乌斯和那名萨卡兹女性的通力合作下,埃吉迪乌斯终于从树干上下来了。
“……为什么你要救我?”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的这么多的‘为什么’?!”
“……”(埃吉迪乌斯:6)
“你能自己一个人独立行走吗?”
“我试试。”
埃吉迪乌斯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
然后,他左晃晃,右摇摇……摔倒了。
“噗!”
那名萨卡兹女性看到这一幕,蚌埠住了。
“(小声)(萨卡兹粗口)!你别笑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埃吉迪乌斯趴在地上,撅个腚,身上失去了色彩。
被撅哩(悲)
那名萨卡兹女性搀扶起埃吉迪乌斯离开了营地,消失在了荒野上。
第二天,那名雇佣兵带着一个自己的同伴来到那曾经绑着埃吉迪乌斯的树干前面。
那名萨卡兹雇佣兵看着空空如也的树干陷入沉思。
“不是!我仇人呢?!”
“我不道啊!”
“(萨卡兹粗口)!救走埃吉迪乌斯的那个人!我跟你没完!”
这里没有埃吉迪乌斯,只有两个迷茫的萨卡兹在原地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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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苦了!又发烧,又头痛,还拉肚子。
π_π
太痛苦了。
晚上还有一章,不是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