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强大怒,用力把开自己前面的几个年轻人,来到陈晋面前喝道;“小子,你敢骂我们?”
陈晋淡淡道:“你爹是吴律明是吧?”
吴小强冷笑道:“你不会说你认识我爹吧?没用,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说你认识我爷爷,我也要揍你。”
陈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不认识你爷爷,不过我确实认识你爹,认真说起来,你爹还是我送进去的,吴小强是吧?你爹在里面过得还好吗?”
吴小强一听顿时怒了,眼睛发红地看着陈晋,问道:“你,你就是陈晋?”
陈晋点了点头:“我就是陈晋。”
一听到陈晋的名字,几个年轻人脸色变了变,就包括傅亮。
他们都是听说过陈晋名字的,知道陈晋现在的情况,那就一个词,不能惹。
这一年多来,惹过陈晋的人不少,但是能全身而退的人几乎没有。
就说前几天,陈晋不仅抓了温家人,又抓了秦家人,昨天还在国防部开会,今天又来什刹海滑冰,干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一点事没有。
但是大部分年轻人都没有听说过陈晋,震惊之余便向旁边的人打听。
“哥们,这谁啊?看起来挺牛的啊?”
“人家是真牛,前几天的事情听说了吗?”
旁边的人谈兴也来了。
“前几天没什么事?说说,说说呗。”
旁边的人翻了个白眼表示鄙视,接着说道:“胡成虎同志的儿子,胡果知道吧?”
“那谁不知道啊?他怎么了?”
旁边的人一指陈晋道:“呶,被他抓了。”
“什么?不可能吧,老毕?胡果那是谁啊,这个人怎么敢抓他?”
周围的人都看向老毕。
老毕哼了一声道:“我骗你们干什么?我邻居的二姐夫的大哥就是京城第二汽车制造厂的,胡果就是在那里被抓的,你都不知道,除了胡果,还有十几个国防部大院的人,都一起被抓了。”
周围的人这才开始相信了。
不过老毕看到这里又不满意了,喝道:“嘿,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
“还有啥事,快说?”
“温家人都知道吧?”
“就是胡果他们舅舅家嘛?知道啊?”
“这和温家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温家人还去把这陈晋抓起来揍了?”
“反了,你说反了。”
“什么玩意啊就说反了?是陈晋把温家人打了一顿?”
“不可能吧?”
“这有啥不可能的,是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事,快说?”
“还是温家人,在市政府上着班呢,被陈晋派人冲到市政府把人抓了,牛吧?”
“牛,真牛。”
“太牛了。”
都说他们这些年轻人无法无天,没想到和陈晋比起来,他们真是太乖了。
老毕看到这些人都震撼地走开了,他大声喊道:“诶,你们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陈晋还抓了其他人呢,回来啊,我说给你们听听。”
等他回过头来,才看到陈晋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正含笑看着他。
“啊!”
他大喊一声就要跑,但是忘记了现在他脚下可是穿着冰刀鞋呢,所以立刻啪地一声拍在了地上,那声音清脆地,把所有人都乐了。
“哈哈哈……”
“这老毕真有意思,像条鱼一样拍在冰面上。”
“哈哈,老毕真像条死狗。”
老毕一开始确实是摔疼了,这可是冰面,不是雪地,不过很快缓过来了,只是后来听到笑声,那就不是摔疼了,而是心疼了,也可以说是脸疼,因为脸都摔红了。
他赶紧在别人嘲讽的目光中爬起来,嘿嘿笑着对陈晋道:“陈晋同志您好,我叫毕建福,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着一个屁,抱我放了吧?”
这家伙倒是很明白事理,立刻就服软了。
关键时刻确实是能拉下脸来,其他人都是既震惊又佩服。
陈晋问道:“毕建福是吧?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不会是一开始就想着害我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肯定没有这回事。”
毕建福觉得陈晋就是在找借口打他,赶紧矢口否认。
陈晋其实没有想的这么复杂。
还想和毕建福聊两句,吴小强怒道:“陈晋,你别跑,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陈晋摇着头道:“吴小强,其实你应该感谢你的父亲,他已经要坐牢了,你还在这里继续败坏他的名声,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潇洒,靠的是你自己吧?”
“我当然是靠的我自己。”
吴小强满脸涨红地大声喝道。
吼完之后他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之前他父亲还是空军政委,管理整个空军的时候,他吴小强是多么潇洒?整个空军大院,就连傅亮都得给他靠边站。
但是现在,他的身边就剩这么几个兄弟了。
不过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这次不是谁摔倒,而是吴小强一巴掌被陈晋扇倒在冰面上。
吴小强摔倒后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看向陈晋,怒道:“你,你敢打我?”
陈晋摇头道:“你和吴律明不愧是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那天在兰香书屋,你爹被我打了一顿以后,也这么看着我,还说要弄死我,结果现在呢,你又来了。”
“打你们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打过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陈晋冷笑着弯下腰,拍了拍吴小强已经肿起来的左脸道:“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吧,你以前欺负过多少人,以后就有多少人报复你,哈哈……”
吴小强原本涨红的脸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脸了,甚至可以和他身体下面的冰面相媲美。
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眼神各异,有震惊的,有同情的,有兴奋的,不一而足。
他赶紧爬起来,但是脚下的冰刀鞋没有这么容易爬起来,尤其在他还很慌乱的情况下。
又是他像一条鱼一样,想在冰面上翻身,但是一次一次啪啪地发出声音,但是都没有成功。
而身边那些他刚才还是朋友的年轻人,却没有一个过来帮他。
过了一分钟,他才陈工爬起来,喘着粗气头也不回地滑着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