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男弟子此时心里都纳了闷了。
明明那七个人看起来受尽了折磨,还对陈安畏之如虎,为什么就是一口咬定陈安没有虐待他们?
而且陈安也发了毒誓,他好像真的没有虐待那七人……
那七人身上透露着诡异,但大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有稍微对我了解一点的几人,或偷笑或愤怒。
此时孔汉就十分愤怒。
虽然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在我手里已经连续吃亏,早就认清了我的“真面目”。
什么“忠厚老实”、“从不撒谎”那全都是假的!
但就算孔汉心里门儿清,又能怎么样?
此时此刻我有人证,而他什么都没有,口说无凭,让别人怎么相信?
反而是之前和孔汉同仇敌忾的男弟子们,此时开始有些动摇了。
毕竟我之前反驳的种种,都可以说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如今孔汉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后手,不出意外的话,他和他身后的那群乌合之众,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但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孔汉。
招惹到忠厚老实的我,岂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我看向那七人,大声质问道:
“你们七个说说,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建州去,找我的麻烦?!”
七人打了个寒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张口回答:
“是孔汉!孔汉知道我们几个喜欢慕容巧颜和唐茵茵,就故意在我们耳边说你的坏话,怂恿我们去建州找你的麻烦!
结果到了建州我们才知道,你和她们二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全都是孔汉胡编乱造的!”
呐,真相大白了!
我双手拍了一下,然后朝着孔汉摊开,微笑着说道:“孔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孔汉什么证据都没有,而我这里可足足有七个人证啊!
这七个人其实心里恨我恨得要死,但经过了我的摧残之后,他们哪还敢找我的麻烦,所以直接把怨气全都撒在孔汉身上了。
当场就是对着孔汉一通臭骂!
之前被孔汉举到一块儿过来堵山门的弟子们,此时心态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纷纷意识到,谣言好像真的是从孔汉这里传出去的。
大家被孔汉当枪使了!
“孔汉!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孔汉吓得后退两步,连忙解释道:“陈安和慕容巧颜真的在同一个屋子里过夜,我亲眼所见,不信你们可以问唐师妹!”
“你还撒谎!是你说的陈安和慕容师妹、唐师妹都有关系,那既然唐师妹也喜欢陈安,她怎么可能能容忍慕容师妹和陈安又有关系?龙虎山上谁不知道唐师妹和慕容巧颜不对付,你还指望她们俩共事一夫吗!”
此时又有人大叫:“我记得唐师妹之前一直否认她和陈安的关系,也曾说过是有人造谣,但当时大家都不相信,现在我算明白了,那个造谣的人就是你啊孔汉!你追求唐师妹不成,所以因爱生恨,才造谣诬陷唐师妹和陈安!”
孔汉此时是越描越黑,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看到孔汉百口莫辩的模样,我无奈地笑了。
笑是因为孔汉马上就要自食恶果。
无奈则是因为,我刚到龙虎山,就见识了一群乌合之众,这不免让我对龙虎山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帮人会突然反水,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们能被孔汉轻松说服,说明他们都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
既然没主见,那么便很容易被调动情绪,说白了就是墙头草。
现在好了,孔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本应该来围堵我的男弟子们,此时将孔汉团团围住。
但大家都是文明人,始终保持着理智,只是声讨孔汉罢了,并没有人动手。
不动手哪行啊?
不动手,对得起我刚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词吗!
于是我回头对刘璃使了个眼色。
刘璃好歹跟在我身边几个月的时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她偷偷走到那七名刺客身后,直接把他们给放了。
七人重获自由,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跑,毕竟人都到了龙虎山,逃跑有什么意义?
既然逃不掉,还不如趁此机会报仇,反正都是要被抓进地牢受罚的!
于是七人毫不犹豫地冲向孔汉,一边对孔汉拳打脚踢,一边大喊:
“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让你怂恿我们干坏事!你把我们害的好惨!”
当然惨了,这七人下半辈子睡觉恐怕都不敢关灯了。
眼看有人带头,其他男弟子也不客气,纷纷趁乱出黑拳。
孔汉把让大家在山门前丢脸,现在不讨点利息,大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一时间孔汉的惨叫声响彻山门。
刑捕司的人就在旁边,照理说他们应该出手制止的,但项元泰一抬手,刑捕司的人直接背过身抽烟去了。
谁让刚才孔汉挑事儿?
项元泰可是直性子,有仇当场就报了。
“这、这么大的阵仗,真给陈安化解了?”阳灵的姐妹们傻了眼。
她们刚才真以为我要吃点苦头,或者放下尊严,才能踏入山门。
结果我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只是动动嘴皮子,不仅把拦路的男弟子全都骂了一顿,最后还让他们纷纷倒戈,反过来痛扁孔汉。
阳灵的小脸因为激动和骄傲而有些涨红:
“师叔祖就是这么厉害!他向来是以理服人的!”
一旁的萧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作为曾经在我手里吃过亏的“小反派”,萧坤是最能理解此时孔汉的心情的,他更明白阳灵口中这个“以理服人”的含金量有多高……
阳灵的小姐妹一时间也露出花痴的表情:
“阳灵,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位师叔祖真的很有魅力,我突然感觉段师兄也没那么帅了,甚至有点油腻。”
其他稍微理智一点的小姐妹急忙出声道:“你可别和阳灵抢男人了!”
阳灵闻言,苦笑一声:“没事儿,我本来就配不上师叔祖,也谈不上什么抢。其实我能站在这里看着师叔祖,心里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