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喜的日子,你这人怎么能打翻喜果呢!多不吉利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
喜娘看到散落一地的喜果,上了脾气,想要放下梳子起身去找舒婉木理论。
“算了,她还小,不懂事,这不是舍不得我嫁人呢么,就让她走吧,给她冷静一下也好。”
我阻止了喜娘的动作,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婢女把刚才散落沾了灰的喜果收拾干净,这地上倒是一尘不染的了,可这桌子上空荡荡的一片。
“这可怎么是好?!喜果都被弄脏了,用肯定是用不成的,重新去买眼下也来不及了!”
喜娘急的团团转,她的思想比较保守,认为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大好的喜事可能会因为这随手的一下会弄的鸡飞狗跳,日子不好过。
我还嘲笑她太过小题大做,不就是些果子么,左右也是摆设,也没那么重要,为了让她安心,我便施展法术,变化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喜果放在桌子上。
“姑娘!这障眼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虚空的东西怎么能当真?”
喜娘还是很较真,认为这虚假的东西不能和真的相比,会破坏婚礼的进行,嚷嚷着马上要去街上买来。
话都还没说完呢,她就不见了踪影,我也笑着由她去了。
“买来了!买来了!姑娘可以换上了!”
喜娘捧着大红果子,比之前的还要好,还要大,喜气洋洋的冲进刚才的房间,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哎呀,你来晚了一步,姑娘刚刚走了。”
房间里面唯一剩下的一个婢女接过了喜果,也开始嘲笑着这位喜娘的较真,不就是一个喜果么,有那么重要吗?
只要老爷和姑娘两个人在一起,真心相爱不就可以了吗?这喜果要不要也无所谓。
“哎,终究是迟了一步!”
喜娘有些懊恼的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的拍着大腿。
“话说,这么短的时间,你从哪里找来那么好的喜果?”
那个婢女有些好奇,给喜娘倒茶。
“嘿!说来也巧了!这东西居然是一个长相帅气清秀的男子给的。
看着年纪和姑娘一般大小,文质彬彬的,说话非常得体,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范!”
喜娘还在回忆着这世间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倒是和姑娘很配,哦,呸呸呸,姑娘今天都要嫁给别人了!
喜娘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只是有些遗憾,终究是迟了一步,不知道是好是坏!
……
“师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狼狈而活下来的我,要不是遇到范仲景我早就抛尸荒野了,那几日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把萧望当成救命稻草给他发了无数信息,平日里把我当做明珠一般对待的人居然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任何回应。
我也和舒婉木发了很多信息,开始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天昏地暗的厮杀,让我不见天日,那种日子我一点都不想回忆。
要不是跳下悬崖,找寻一线生机,遇见范仲景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当我狼狈至极的回来,担心是不是萧望出了什么事,不回复信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却看见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丈夫和自己一直当做妹妹疼爱的舒婉木居然在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床上抱作一团。
两人衣裳不整,大白天的还做那苟且之事……
“花,有什么事情咱们过两天说。”
萧望停下了动作,把被子盖在了舒婉木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堪堪止住了重点部位,舒婉木一脸惊恐的看向我,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我。
“衣服穿好,我在大厅等你。”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关上了房门,身上还在滴血的衣服狼狈不堪,我也没心情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失魂落魄的在大厅里面等。
“花儿,你听我解释……”
“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衣如玉的萧望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他一个人来的,舒婉木没有跟过来。
“我和她真的……”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他本来想上去安慰我,看见我抽出的剑摆在了我们中间,那剑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厮杀,我还来不及擦拭干净。
他只能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一尘不染的脸庞上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还是那个对我无微不至,爱入骨髓的人吗?曾经山盟海誓信誓旦旦的,说的那些话,发的那些誓,此刻在我看来都是那么可笑。
“为什么是她?”
看他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我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
“花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想什么了?都被我捉奸在床了,怎么?和那个贱人上床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啊?让你抛妻弃子不顾我的死活?
飘飘欲仙的让你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一个正妻呢?”
我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来气,还发誓此生就娶我一个,如有违反天诛地灭云云。
“花,话说的不要那么过分,她不是贱人,她是你师妹啊,你不是一向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吗?”
萧望带着些愧疚,看见我一身血回来,自己刚才又在翻云覆雨,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呵呵,她确实是我的好师妹,以前只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现在呢,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做我妹妹了。你满意了吗?萧望?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为了那个女人争气,这两个人也倒是绝配。
“花,我……对不起……”
萧望张了张口,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犹豫之间说了这么几个字,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让我接受他另找新欢的事情。
“你……”
“花儿,花儿,你怎么了?”
我晕了过去,从那以后,身体一直不见好,久卧在床,郁郁寡欢。
从那以后萧望也光明正大的带着舒婉木出入各种场合,很多年过去了,大多数人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因为太过思念齐儿,我也被骗的进入了剔骨台。
我在上面受尽折磨,他们两个在下面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舒婉木命人搬来了点心果子,找了两个婢女在一旁弹奏,自己躺在萧望怀里,诉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