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完了!完了!日照村有大难了!”
此时人群中有一个卖包子的大婶,脸上一脸惊恐,围裙上还沾着些面粉。
“就是啊!这日照村祖祖辈辈都流传的村规:同村人不得自相残杀!
若有一日,死一人,皆大乱!
人命出,日照亡!”
另外一个长相丑陋的侏儒害怕的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完了,完了,要变天了!”
“这老妖婆也真是的,自己死就算了还拖累整个日照村给她陪葬!其心可诛啊!”
“是啊,死了算了!”
“就是,要不是这日照村有规矩,之前一战必须分出胜负,其余人不得插手,也入不了阵法,不然,我真想现在就进去一刀剐了她!”
“她确实是死有余辜,死一千次都不能平息诅咒的开始,可你一个人单刀直入的能斗得过那个苗疆蛊真人林毒邪吗?”
“哼……这……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养了一些小虫子吗?那些小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可别吹牛了,谁不知道这林毒邪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你小心说错话了,惹得她对你用毒,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咯!”
“你说什么风凉话!虽然那老妖婆有些古怪,但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些人一起上,她能吃得消!”
“就是那老妖婆出来以后,必死无疑!”
“只是可怜了老汉死于非命!平常人也挺好,出了名的好心肠!”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媳妇闻人丽,怎么说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
“是啊,闻大将军,她虽然不会修术,但也会些兵法诡道,身份尊贵,鹿死谁手不好说!”
“不一定,现在局势不明朗,日照村大乱已铸成,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反正都会死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村长一脸担忧的看着里面,被阵法包围的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村长,要不然咱们上报李家吧!晚了就真的什么都迟了!”
村长旁边站了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足智多谋,倒有一丝军师的模样。
“珠机子,可有解法?”
村长听完这话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开口了。
“呵呵,解法是有!”
珠机子这个时候神神叨叨的看向村长,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众人。
“哦?贤弟,若有解法,还不快快说来?不然诅咒真的爆发了,恐怕……”
村长话没说完,珠机子是聪明人,知道他的意思。
“办法是有,不过没有定数,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了其中的突破口,不过这命星时淡时深,估计自己的安危都是个问题!”
珠机子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又躺在黄牛的背上,沉默不语。
“哦?此话何意?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贤弟不妨直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是有一人能破局,但是我们也要损失一些东西,不可能让人平白无故的帮咱们。”
“付出什么都好说,贤弟快快说来,如今,咱们危在旦夕,命悬一线,还有什么身外之物是不能舍弃的?
你大胆说吧,无论是什么,只要能破局,一切都好说!”
村长急的抓耳挠腮,就差指天发誓了,恨不得跪下来求珠机子快说。
“求仁得仁,人家所为何事,不如遂了心愿?”
珠机子意有所指的朝天上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看向村长,仔细的查看着村长脸上的表情。
“你是说……?”
村长朝天上看了一眼,脑袋一转,突然反应了过来。
“正是!”
珠机子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唯一的办法已经告诉你了,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可这通天路的名额给出去,她能不能成为人上人还两说,就算这名额给出去了。
这上面还要层层选拔,有名额的可不止咱们日照村啊!这往上还要经过各种考验磨难……
把宝押在这么一个人的身上,贤弟有几成把握?”
村长有些犹豫不决,不能下定决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命都快没了,村长还在担心这仅有的名额呢?
这路咱们给她搭好,至于能不能成就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情了!”
珠机子满不在乎的说了出来,好像把那弥足珍贵,需要举全村人之力,打开封印,每个人最少损失一半灵力和三分之一的寿命说的就像去路边买个菜一样简单平常。
“我记得你不是讨厌她吗?还编了个童谣,让那些小孩在她面前唱?”
村长考虑了很久,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出人意料的随便聊了这么一句。
听起来好像是在简单的聊家常,但是珠机子明白,这村长是在试探自己。
“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本来是讨厌的,可我算了一卦,我以后有事求于她,想想还不如交好。
诅咒一旦开启,别说是三分之一的寿命和千年来唯一一个名额,到时候能不能有个全尸都难说咯!”
珠机子漫不经心的一番话,像刀一样扎入了村长的心窝,正中要害,无法自拔。
“几成把握?”
村长下定决心,问珠机子。
“两成。”
“什么?我没听错吧?两成?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才两成,你……你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的!搞得多有信心似的,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你居然跟我说才两成?
你不会是瞎了一只眼,这心也跟着瞎了吧?你是怎么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村长听完才两成把握,激动的就要骂娘。
村长的脸通红,不是兴奋,也不是害羞,完全是被不靠谱的珠机子给气的。
“信不信由你咯,眼下唯一的出路告诉你咯!
这日照山危机四伏,历来没有几个人能成功退出来。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我说两成,也证明了她有活着出来的希望。
而且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还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机缘,要是她没出来,咱们也得跟着陪葬!”
珠机子笑了出来,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老黄牛低头低嗷了一声,声音虽然低沉,却又充满灵气,把周围的戾气都除了几分。
“老黄,乖,啾啾啾,来吃草!”
珠机子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打草,喂给了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