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旬邑摇了摇头的回道:“我没有肯定,只是听你那么问了,说明答案需要这么回答,故事才能继续讲下去。”
“嗯,是这样的没错。”黎夏听完他的回答,点了点头,“答案正确。”
不愧是世界男主,脑瓜子转得就是比一般人要快。
“咳咳,我继续了。”黎夏清了清嗓子。
“事情迎来了反转,原来,少女名义上的哥哥,比她还要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对少女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不一样了。只是他隐藏的很好,他亦只能逼着自己将心中的情绪隐藏好。
封建时代,他们名为兄妹,生出了不正常的情愫,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他不想妹妹被世人唾弃,一直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感。可是有的东西,越压制,越阴暗,他反而滋生的越快,亦如感情。
大户人家的姑娘长大了,就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最为充分的,就在于她们的婚事。少女到了议亲的年纪,她的婚事她自己是没有办法插手的,只能由家族,由父母决定。家世越好的女子,她的婚姻需要权衡的东西就更甚。
对她们而言,喜不喜欢从来就不是第一首选,甚至于,在她们大婚之前,夫君的第一面都未曾见过。大家族的女子,是要给家族带去荣耀的,身为女子的她们,逃不脱被选择的婚姻。
少女被父母强逼着相看了两位贵家公子,心里早就住了轮到她,没有办法接受旁人,可又无法忤逆父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中。
养子看在眼里,心里也同样痛苦,可除此以外,他却无能为力。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子,他不能让自己那么自私,让她背负一世的骂名。
两人之间这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感情,有一天还是被撞破了。养父从养子的书房里面,看到了一封倾诉爱慕的书信,收信署名却是自己的女儿。养父没有声张,大家族的人要的是脸面,他丢不起这个人,也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养父从那一天开始,每日都在鸡蛋里挑骨头,找养子的错处。更让他晴天霹雳的是,他找到了女儿抗拒那些贵家公子的原因了,他把两个人秘密叫到一起,气得吹胡子瞪眼,对二人训斥了一番,一直当着女儿和养子的面,怒言家门不幸。
养子在得知养父什么都知道的那一刻,脸瞬间就白了。他跪在地上,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少女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知道,她从不是单相思。比起被发现的害怕,她更多的是欣喜。
循规蹈矩了十几载的少女,头一次大胆的恳求父母,成全他们,父母脸都气绿了,当下就下令,将少女关进了闺房。无论养子如何求情,都动摇不了养父母的决心。他知道,他们是在逼他。养子答应了养父母,他会远离少女,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少女身边的小丫鬟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少女。小丫鬟不懂什么大道理,她只想要小姐得偿所愿,可以开心。所以,她偷偷的瞒着老爷夫人,把少女放了。
少女追上了离府的哥哥,养子在看到向他奔来的少女,他一度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柔软温热的怀抱闯进了他的怀里,他才如梦初醒。少女和他说要与他私奔,养子没有同意,奔者为妾,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她给毁了。
养子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去考取功名,待到功成名就之时,他便可以改头换面,昂首挺胸的向养父求娶少女。他在离开府邸的时候,就签了解除收养的文书,在他离府的那一刻,他就脱离了少女名义上哥哥的身份,这是他向少女跨出的第一步。
养子对少女承诺,她等他三年,他一定会回来娶她,他要风风光光的让少女成为他的妻子,而不是无名无份的妾室。少女很想说她不在乎,但她知道,哥哥在乎。两人可以心意相通,已经算是她奢望的事了。
少女也知道哥哥从小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承认自己的感情,已经算是打破了他的原则,他能为自己做出谋划,做出努力,她也想要相信他。
养子把偷溜出来的少女,又送回了家,自己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他们对未来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发生转变。
少女很小的时候有一位玩的很好的玩伴,但在小时候,那位玩伴就离开了。长大后,他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身份尊贵的王爷,回来的目的简单明了,上门求娶少女。
少女的父母一看到他亮出了身份,没有经过少女的同意,为她应下了这门亲事。少女是在看到府上挂满了红绸时,才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玩伴,如今的王爷。
她准备逃婚,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父母派人盯着了,连同少女身边伺候的人,全部都换成了他们安排的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根本就插翅难逃。
最后少女还是被迫嫁入了王府,她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要挟,如果少女敢寻死觅活,那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教女无方,她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少女可以自己不活,但她没有办法真的逼死生养她的父母。在身心的煎熬下,她认命了,她同意嫁入王府,从此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王爷最初是喜欢少女的,可在后来,他知晓少女心中所爱之人,便由爱生怨,由怨生恨,两两折磨。”
东方旬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听到黎夏的故事里面,出现了一位王爷,以及他们成婚后的相处模式,像极了他的父王母妃。
黎夏见他垂下的眼眸,一副深思的模样,她翕动红唇:“你猜到了吧?”
这则故事里的主角,就是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