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叶凡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叶凡在高中时期的白月光——姜九笙。
    还没有被钱财势力身份影响，大家都还很单纯的高中时期。
    若是有一个女生，长相白净，五官精致漂亮，学习成绩又总是名列年级前茅。
    甚至她还可能说话声音温柔好听，又多才多艺，家境优越是家中的小公主。
    这样的女生无疑会是整个学校的校园风云人物一般的存在。
    姜九笙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叶凡跟其他许多普通男生一样，也曾被姜九笙惊艳过时光。
    只不过那时的叶凡太过普通，太过渺小。
    不可能也不会主动与这样的风云人物产生任何的交集。
    因此也只把姜九笙当做心里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所以此刻看到姜九笙一副好像在这里工作的模样，
    叶凡眼中不禁泛起疑惑的神色。
    没一会儿，旁边忽然就来了另一个女人，表情很不耐烦的，把姜九笙给拉扯走了。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不一会儿她就拉着姜九笙从走廊离开了。
    “凡哥，看什么呢？”
    王嘉泽看叶凡眼神一直盯着走廊，也把视线跟着投去，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没什么。”
    叶凡收回眼光，
    在经理的带领下，跟着王嘉泽一行人进入了他们常用的顶级包厢。
    到了包厢里，姜九笙的身影还是在叶凡脑海里晃悠着。
    倒也不是说余情未了。
    而是叶凡实在有点疑惑，按照以前姜九笙给他留下的记忆印象。
    显然这种场合跟她这种家境的学霸乖乖女非常不相符。
    虽然叶凡跟姜九笙算不上认识。
    但他依旧不认为姜九笙是会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而随意出卖自己的人。
    叶凡思考得走神，王嘉泽留意到叶凡从进到包厢里一直莫名安静的样子。
    以为他是觉得无聊了，便立刻给经理飞了个眼神。
    “陈经理，好酒和好兴头还不赶紧给我们凡哥安排安排？”
    陈经理收到指示，立刻连连点头：
    “好嘞好嘞！我这就给各位少爷安排上！”
    陈经理说完，立刻就走出包厢们。
    没一会儿，他就领着一队端着各种好酒的服务员和一排漂亮美女进门。
    “还不快跟各位少爷们好好打个招呼！”
    陈经理招呼一声，十几个穿着热裤短裙的大长腿美女立刻齐齐将目光投向包厢这群帝都上流社会中的公子哥们。
    她们之中大多数女生满眼都是闪着亮光的模样，眼眸中满满流露的都是崇拜和势在必得的神情。
    毕竟来这种地方工作，又有几个不是存着攀上权贵的心思呢。
    “各位少爷公子，晚上好~”
    大长腿美女们齐齐打完招呼。
    叶凡顺着声音投去目光。
    一眼就看到了在其中双手没忍住一直攥着裙摆往下扯的姜九笙。
    不同于其他美女脸上的大方神色，姜九笙满脸都是窘迫的神情。
    叶凡眉头一皱，此时一个富少的声音响起，手指头直指虽然神色困窘但是姿色在一众美女中还是最出色的姜九笙。
    “这个妹妹漂亮，兄弟们，我先指定她来陪我喝酒了昂！”
    姜九笙闻言抬起头，惊诧神情中立即染上了几分楚楚可怜。
    让一众富少看得心都没忍住痒痒起来。
    “行啊你小子！这么鸡贼！一早就知道先把漂亮妹妹给预定了！”
    叶凡看着姜九笙头上94分的颜值分，这样高的颜值分数也难怪这一群富家公子们一个个都对姜九笙垂涎欲滴了。
    下一秒，叶凡微微咳嗽一声，开了口：
    “这个女生，让她来陪我吧。”
    叶凡此话一出，包厢内立即安静了片刻。
    姜九笙本来还惶恐着，突然又听到有人要指定她。
    立刻睁大着眼睛往叶凡这边看来。
    叶凡眼神刚好与她对视。
    姜九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内心对叶凡没有那么重的抵触心情。
    甚至还莫名对他有种亲切的感觉。
    王嘉泽此时立刻跳出来道：
    “今天咱们这局就是给凡哥你组的！当然是凡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个小五，懂点事昂！”
    一开始指定姜九笙的富少闻言虽然有些小不甘心，但还是立刻纾解眉头点了点头道：
    “没错没错，凡哥开心最重要！”
    这则小插曲让一众长腿美女都不由得对坐在主位的叶凡好奇起来。
    她们接受过专业培训，自然对这包厢内的公子哥身份资料略有了解。
    可是现在这个长相帅气得跟明星没两样的男人她们之前却没听说过。
    而且按现在其他富家公子都对他马首是瞻的局面，不难推测这位帅哥必然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长腿美女们各个看向叶凡的眼神别提多倾慕了。
    但一想到叶凡已经指定了她们之中那个只知道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样的绿茶女，她们一个两个的表情都难看得不行。
    纷纷向姜九笙投去不屑嫉恨的表情，路过她赶紧去攀附上其他富家公子时，都没忍住去撞姜九笙的肩膀以表现她们的不爽。
    姜九笙此刻的心情全被本能对这份工作的抗拒和对叶凡莫名的熟悉感拉扯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变成众人针对的对象。
    等到其他女生都已经去到那些富家公子身边，姜九笙才缓缓挪动脚步，默默抬起头确定了叶凡的位置，慢慢向他身边的位置走去。
    姜九笙来到叶凡身边，头也不敢抬地拿起桌上的顶级威士忌就要给叶凡的杯子满上。
    叶凡看着身边女人明显生疏得不行的动作，伸出的手轻轻盖在了水晶杯口处。
    姜九笙被叶凡的这一举动弄得微微愣住，“叶少...您是不喜欢这款酒吗？”
    叶凡目光落在姜九笙握住威士忌瓶身因为不安而微微蜷起的手指。
    细直白嫩但指骨又相当明显。
    这双手，在高中时，可是在数不清的晚会上专门用来演奏钢琴的。
    叶凡没忍住开口：
    “你的手，不是用来做倒酒这样的事情的。”
    叶凡看似不经意的话语一出，却在姜九笙的心里震起了阵阵余波。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只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泛起酸涩，仿佛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要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