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林双眼含着泪花,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激动的叫道:“岳父,你们,你们真的还活着?这,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景阳震朝着他瞪了一眼,冷哼道:“天大的好事?看看你们两个,分开十几年,谁也不理谁,你们还真是厉害!”
林盛林和景凤舞两人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景凤舞才红着脸,支支吾吾道:“爸爸,其实我们当时……”
“你当初不是很信任他,为了他,连自己家都不要了吗?为什么后来又不相信他呢?”
景阳震面带不屑道轻哼道,“看来你对他的信任也不过如此!”
景凤舞听到这番话,心里既委屈又无辜,还有些痛恨自己!
是啊!
父亲说的太对了!
既然自己当初那么信任林盛林,为什么后来又不相信他呢?
如果自己当初走的没有坚决,两人又怎么会分开十几年呢?
林盛林却是上前,帮老婆解围道:“岳父,当初也怪我,那段时间没有照顾到舞舞的情绪,后来变成那个样子,我也有责任的!”
“哼哼!”
景阳震对于他这些话,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我们这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人了!”
林盛林他们几人点了点头,然后拉过椅子坐下。
景阳震把目光落到林梦娥的身上,眼里闪过一抹欣慰的光芒,叹息道:“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刚十岁,谁知道转眼十三年过去了!”
林梦娥连忙站起来,眼圈红了,低声哽咽道:“外公!”
她以前由于妈妈的缘故,和景家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心里那个疙瘩已经伴随着景家那场大火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突然见到景阳震,心底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
其实她和她妈妈刚才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景阳震!
主要是景阳震不想见她们!
“好孩子!”
景阳震轻轻点了点头,满脸赞叹道:“我听说了,你和你爸爸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还侦破很多案子,不错啊不错,别和你外公家学习,做了一辈子的坏事,最后遭到报应,最后不得不躲藏在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苟延残喘着!”
“外公,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梦娥满脸疑惑的问道。
她和她妈妈刚才只是下来见了见其他人,知道景家还有几个人活着,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来得及询问,钟墨他们就已经赶了过来,只能急匆匆离开。
景阳震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幽幽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新型奶粉?我景阳震当年掌握着香江三分之一的奶粉,每年光这些就让我吃的满嘴流油,谁也不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是李天牧,他见到我也要退避三舍!”
“或许是上了年龄,心软了,害怕遭报应,后来我逐渐断了那些奶粉的生意,开始做一些白道的生意。赚的不是很多,但是对于景家来说,赚多少无所谓,反正钱已经够几辈子花了。我只是想让家族那些人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景爷爷,怎么我听说你是为了他们两人才放弃那些生意的?”
一直没说话的梁淑珍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
景阳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老脸微红,朝着梁淑珍瞪了一眼:“你这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她已经不是我们景家的人,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知道你在香江很多寺庙都捐了钱,为他们祈福,保他们平安!”
梁淑珍昂着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你,你,你……”
景阳震顿时被他说的面皮红红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爸爸,其实我们都知道了!”
景凤舞抬头看着父亲,回答道。
“胡说!”
景阳震扭过头,故意不看她,理直气壮道,“我景阳震怎么会那么好心呢?我当时就觉得手里的钱太多了,放在家里肯定会被人惦记着,还不如捐出去一些,说不定会让观音菩萨,文殊菩萨等等保佑我们景家。我又不是光给你们祈福,我给很多人都祈福了!”
林盛林和景阳震看着他这副嘴硬的样子,心里倍感好笑,却没有说什么。
“哎哟,你们听不听了?”
景阳震瞪了他们一眼,气呼呼的叫道:“可是你们也知道,就算我想金盆洗手,有些人也不会答应的。毕竟我在香江做了这么多年的奶粉生意,进货渠道,出货渠道,如何和条子打交道等等,这是做不来的!”
“后来有人找上我,想让我代理他们的新型奶粉,而且还答应给我一笔不小的费用,却被我果断拒绝了。第一,我不缺钱,第二,我怕遭报应,第三,那个时候的香江刚刚回归,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而且国家对于香江各种犯罪是坚决的打击,我不想为了几个钱把景家搭进去,可是他们还是不死心,又上门找了我好几次,但是我依旧没有松口!”
“后来他们连续有好几天没有上门,我以为他们放弃了,谁知道他们却想把我们景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果然好歹毒的心!”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出,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那天晚上的大火,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些人除了姜印和周康宁,还有谁?”
林梦娥急忙问道。
“什么?那几个人里面有姜印?我就说嘛,怎么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倒了呢?原来是他这个内鬼搞的鬼,我以前还真是错看他了!”
景阳震脸色大变,愤愤的叫道。
他那天晚上看到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看到姜印!
虽然他这些年一直把姜印当成好人,也以为他葬身火海了。
“外公,那另外几个人都是谁?”
林梦娥又急忙问道。
“他们分别是于金政,辛少仁!”
景阳震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