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多的时间,杨政半抱在怀中的身穿班服的杨梁走出走廊,恰逢墨姨牵着杨沅的手走了出来。
“今天是过节吗?穿那么好看”,杨政下意识的赞美了一句。
头发盘成团用发簪卡住的墨姨,展露出喜悦眼眸,话语却在说教,“能听到你嘴里真诚的甜话,真稀少,下次说给知心相守一辈子的女人哦”
啊?夸一下心情就变好了?
随后杨政就有些无语她关心结不结婚的事,越来越觉得被她当做儿子来对待了。
“今天是冬至,墨姨说要包汤圆包水饺,还有红豆粥可以喝”,杨沅开心的回复问题。
杨政恍然大悟,但真的是多年来第一次过小节的日子,甚至说生日都已经毫不在意,偶然间想起就只是用来算计一下年龄。
“哦,那走吧,我送你们上学”
“不用爸,坐地铁我都熟悉的,你好好休息吧”,杨沅立马开口拒绝。
“有你这份心就行了,陪你走一趟没事的”。我可不想重新抄一遍检讨。杨政已经想好去外面溜达到放学时间再回来。
“女儿的话要听哦,好好休息,我开车送她们还有时间吃早餐的”,墨姨强行介入,一下就把他想法断一半。
杨政转念一想感觉这也没啥区别,那知刚感谢完,就见墨姨一直背着手忽然递出的手机。
“还你”,当杨政接过后,墨姨再一次将脸庞靠近的说下句,“你的行踪,我了如指掌,不要在触碰底线哦”
杨政肯定的点头,而墨姨微笑的抚摸脸回应,“在我回来前抄好,懂事的乖孩子”
靠,真酥麻啊,太撩人了啊。
随着三人离去,花楼独剩下杨政一人,安静的走廊,黄昏的灯光,从未探索过的风屏背后的空间。
这扇窗户是楼背面的风景,那之前几次在楼正面看我的窗户,就应该在这后面......这个理由,不太好吧。
待在墨姨房间内的杨政,犹豫着要不要去探索一下藏有女人秘密的空间,越思考,心越胆怯,因为考虑的因素会时不时的加入,烦躁的坐在椅子上,翻开检讨本,先想着怎么应付重抄。
然而,出乎杨政意料的是以为墨姨随意查看的检讨,结果却是红笔修正错别字,并且还写下了一段评语。
(写作是给人宣泄情感的途径,在你看来,我规定的一万字,是繁多且难到达,所以你心急完成,千字开外就开始潦草的书写,因此你的错别字不少,重抄时,不要出现。
用怪诞离奇最贴切你所写的故事,但你用黑卫的事论述错误,水文的内容,有想过这一月以来你对她人犯的错吗?我该为你喜,又为你忧,因为你特意隐藏起来的安全线,让我无法辨识真假,这行为非常不对的,你何时起担心一切的亲近有所图,有利益?是你跌落时不止一次试探的人性,得出的结果吗?那花楼可曾抛弃,负你,对得起良心,做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再无休止的道歉,可以吗?还是不可以吗?请相信我,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我能给你的答复是:我也去过。
初相见是多美好,你在我眼里是可爱的)
“我也去过?”。也,和我一样去过......地方?
读过后的杨政心情五味杂陈,眉头皱起,现在他重新翻阅之前写的故事,可是脑海中已经有印象,所以告知墨姨的内容根本不对上这句话所说出来的含义,细想起墨姨的心思缜密,忽然就觉得这是一个万能的套话。
“我靠,这什么人啊,我什么想不到这种话出来”
杨政庆幸自己聪明的破解,不然到时候被诈出的信息又不会少,再一次翻回重读评语,不经意间思想又说出口。
“慈母教师,怪不得受这么多小姐爱戴”
高兴的两秒后,情绪又再一次低落下来,他清楚再如何都要离开,安享是最难奢望之物,所以该去交谈的依然不会少,不过就是想着以什么形式更好说出口。
......时间至十点。
哒...哒,高跟鞋急促的声音忽然出现,响声近在格子门前,随即就被滑开,只见墨姨和悦的容颜,一边手上正提大白色包装物。
“给你订做的衣服好了,现在马上试试”
杨政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手指,推开椅子起身,心情是惊讶也是难言的,“啊?给我做衣服干嘛?”
“你说呢?”,墨姨质问的眼神,步伐已经来到桌前,随即将和包装袋一样的白色配合的衣物取出,“快把你身上这件脱下来”
“好吧”
没法拒绝的杨政,只给脱下羽绒服,换上订做的衣服,浅蓝的背衣,白大领子系皮带的大衣,耳其色的围巾,黑色的运动裤,在墨姨贴身一步一步的亲手穿戴下完成。
“转个身,我看看”,墨姨展露出满意的目光欣赏。
“这也不保暖啊”,杨政评价了一下。
“那你把保暖衣穿里面,大衣你只能穿外面”,墨姨不客气的提醒,只因为大衣背面还有胸前是花楼的图标。
“好的,那我接着去抄书了”,杨政无心在顶嘴,心思已经在想完成后的交谈。
“留着晚上写吧,先跟我去迎客”,墨姨说完就伸手去牵着杨政的手。
“谁来啊?”,杨政疑惑的询问。
“下楼就知道哦”,墨姨打谜的说着。
在随后够两人行走的走廊上,杨政不解墨姨领着在前,而他被迫在后,想要超过或者平行的念头随之起,而在第一个门来临时犹豫了,短暂的路只剩下宽旷的音乐室通往一楼的门。
如果不是考验,她为什么有意而为的领头,靠,想这么多,再不说来不及了。
杨政被牵着手施以阻力,使得墨姨的身形一下不稳,但也马上停立住,然后回过头不悦的质问。
“你想做什么?”
“我来给你开门”,杨政解释完,就小跑着超过她前为其打开门,并且这一次绅士礼仪的抬起手接迎。
墨姨对此微笑所回应的是毫无动容,不过她明白越是这样越在印证杨政所做的猜想,于是保持端庄的姿容,优雅的步伐向前走,教育的口吻说,“留给心爱之人吧”
被拒绝的杨政微动嘴唇,眼睛中的视线开始分散,手跟着垂落下,“被爱的一方往往都是无力得不到轻松的,而作为付出爱意的一方是最值得信任,因为一旦对方放手,那么死亡再也不是空谈,与其心生愧疚,悔恨一生,我还不如早点切断这种羁绊,这样还能活得......”
“道理留到晚上再说”,墨姨用食指点在了杨政的嘴唇,以此断了话语。
杨政身形后退甩头摆手,这才使得墨姨的手指拿开,“知道了”。
再不说,我都要冤死了......嗯?
墨姨在其不经意间牵起了他的右手,面对惊疑的表情,淡然的眨了一下睫毛回应,于是杨政靠着自认为的明白不再开口,跟着同步并排的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