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啊,前几天你家那水龙头漏水的事儿,记得不?我帮你修好了,这可是费了我不少工夫啊。”闫解成话里有话,阴阳怪气。
徐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那水龙头确实漏水了,但他根本没请闫解成修,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了手。徐峰猜测,这事儿恐怕是闫解成看在眼里,顺手修好了,然后再找他要点好处。
“哦,谢谢你了,闫大叔。”徐峰淡淡地回应道,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他心里早已明白,接下来闫解成肯定会提出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
果然,闫解成见徐峰要走,赶紧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啊,这修水龙头的活儿不容易啊,我这上了年纪,腰不太好,倒是把你家的事给办妥了。这人情啊,你也该还一下吧。”
徐峰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哪是帮忙,分明是讹诈。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微笑着说:“闫大叔,真是辛苦你了。那你说,这事儿我该怎么感谢您呢?”
闫解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仿佛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看,我这小孙子,前阵子病了,需要点营养补补身子。听说你家每月的肉票子还有富余,不如……”
徐峰心头一沉,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肉票在那个时候可是宝贵的紧,每月分配的量也就那么多,连他自己吃的都不够,这闫解成竟然还打起了肉票的主意。
“闫大叔,这肉票子我家用的也紧张。要不这样,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多余的票子,如果有的话,再给您送去?”徐峰并不想立刻答应,他心里清楚,一旦让步,这老狐狸只会得寸进尺。
闫解成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一丝不满:“徐峰啊,咱们街坊邻居的,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这么大年纪,还帮你家修水龙头,这事儿传出去,大家都会说你小子不懂事吧?”
徐峰听到这话,心中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忍住了,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和这老东西计较,但心里的怨气却一点一点累积。以前闫解成也是这样,总是利用邻里间的情面,逼人就范。
“闫大叔,我也知道您辛苦了。”徐峰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语气中带着些许强硬,“这样吧,我先回去看看家里的票子,回头再说。”
闫解成看出了徐峰的态度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他也没继续逼迫,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行,那你去看看吧,别让我等太久。”
徐峰心里郁闷,迈着沉重的步伐往自己家走去。闫解成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十分窝火。心想着,这肉票是肯定不能给的,但如何应对这老狐狸的纠缠却是一件难事。
回到家中,徐峰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却不停地想着如何摆脱闫解成的纠缠。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或许可以利用它来反击。
这四合院里的另一户人家——张大爷,和闫解成不对付已经很多年了。张大爷性格刚直,不喜闫解成的那套精打细算。两人之前曾为一些小事吵过好几回,闫解成始终拿张大爷没办法。徐峰心生一计,或许可以借张大爷之手,来教训一下闫解成。
翌日一早,徐峰便来到张大爷家,坐在他那简陋的客厅里,开门见山地提起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张大爷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闫解成的行为十分不满:“这老家伙,果然是越老越精了!你别理他,这种人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张大爷眼珠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这样吧,徐峰,你跟他说,肉票的事不好办,不过你可以给他找点别的东西代替,但得让他先欠你个人情。”
徐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张大爷的机智。按照张大爷的建议,或许能够将计就计,借此机会把这闫解成治得服服帖帖。
当天傍晚,徐峰又在四合院里碰见了闫解成。见到徐峰,闫解成立刻迎了上来,面带笑容,但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子算计:“徐峰啊,票子的事怎么样了?”
徐峰心中冷笑,面上却显得十分为难:“闫大叔,我找了好几处,确实找不到多余的票子了。不过,您也知道,我有些朋友在物资局那边工作,或许能帮您弄到点别的东西,比如说鱼票或者豆腐票之类的。您看怎么样?”
闫解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向来精明,知道这些票子在那个时候都不容易得,也就暂时答应下来:“好,那你去问问,尽快给我个答复。”
徐峰心里一阵得意,这闫解成果然上钩了。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闫解成吃点苦头。接下来几天,他假意频繁与闫解成接触,时不时透露一些“物资局那边有门路”的信息,让闫解成越发期待。
与此同时,徐峰也没有闲着。他借机和张大爷联手,偷偷地在四合院里散布一些有关闫解成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说得含糊其辞,但却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很快,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就开始对闫解成议论纷纷,有人说他背地里囤积居奇,有人说他拿着别人家的东西去换好处。消息越传越广,闫解成感到有些不安,却苦于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话是假的。
徐峰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些从街边小摊上买来的小吃。这些小吃是他故意挑选的,既不是太昂贵,也不会太廉价,刚好是四合院里人们都爱吃的几样东西。闫解成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见多识广,如果徐峰买的东西太贵重,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惕。反之,若是太普通,闫解成又会觉得徐峰不够诚意。徐峰深知,要应付这样一个老狐狸,必须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