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西域大比乃西域百年一次盛会。”
“初衷就是选拔人才,筛选天骄。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更是云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数天骄。为的就是能够扬名,证明自己。”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青云宗陈伊宁视比试如儿戏。”
“当众挑衅,无视规则,更是私下作弊,为的就是达到自己的一己之私。”
“此人手段下作,无所不用其极。我在这里向两位大人斗胆提议,废除陈伊宁的考核成绩及丹道之心。”
“像陈伊宁这样无耻至极之人,不配成为丹师。”
“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关于青云宗所属弟子在各种比试所取得的成绩。”
“都有作弊的重大嫌疑,理当作废,警醒世人。”
“如若不加以重惩,下次的西域大比,如何服众,如何让人信服。”
“此事不仅仅关乎到西域大比的公平公正,更是关乎到灵虚宫的威信。”
“同时,再次向两位大人斗胆提议,关于陈伊宁作弊一事,还望两位大人严查。”
“她之所以能够在大比现场如此胆大妄为的作弊,一定有帮手同伙。”
“否则,单凭她陈伊宁一人,又怎能办的到?”
“这样的蛀虫,不将其拔出来以正视听,西域大比谈何公平公正。”
随着范洳思的声音落下。
她的脑残粉和丹宗弟子们纷纷炸开了锅,跟着范洳思一起大声附和。
“陈伊宁凭借一己之私当众作弊。
这是在挑衅大比的权威,必须严惩。”
“就是,如若不严惩,这样的大比,有什么意义。”
“倘若我有关系,我有人,我他娘的也选择作弊。”
“她陈伊宁只是一个刚踏入四阶丹师的人,怎么可能第一次炼制就成丹三枚。”
“这摆明了就是作弊,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
青云宗弟子们怒红着脸,扯着嗓子大吼道:
“放你妈的狗屁,陈师姐行得端坐得正,你们哪只眼看见作弊了?”
“你们一个二个都是瞎子吗,做没作弊,你们自个心里没数吗?”
“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是纯粹的污蔑,眼红。”
“看见咱陈师姐的积分超过了范洳思,你们就急眼了,心里嫉妒了。”
“你们现在的一言一行,和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
“师兄,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输不起,输急眼了呗。”
一时间,整个看台上这么多人,立即就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支持范洳思的铁粉,另外一拨则是支持陈伊宁的铁粉。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纷纷挽起了衣袖一副摩拳擦掌想要干仗的样子。
龚仙儿和花芷柔两女对视一眼,龚仙儿道:
“这两天我火气大,处理事情容易上头。这种事,还是你来吧。”
花芷柔淡淡一笑,而后目光扫视一圈:“安静!”
淡淡的声音中夹杂着大乘境强者的恐怖威压。
现场所有人,闻言,识海深处的神魂都为之莫名一颤。
仿佛,自己的生死在这一刻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这声音的主人。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在他们灵魂深处非常的强烈。
淡淡的声音落下,整个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安静到了极点。
“吵够了吗?如果没有,要不,本座给你们划一片地方拼个你死我活。光吵吵,这多没趣呀!”
花芷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那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人家身上的气势可是直接拉满了的。
她毕竟是一位大乘境的强者,虽然没有刻意的流露出大乘境那恐怖的威压。
但,毕竟是大乘境强者,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秉承大道意志。
场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花芷柔轻蔑的笑了笑:“怂!”
无人开口回答,闭嘴不语,保持沉默。
花芷柔目光缓缓转向陈伊宁,淡淡道:
“她说你作弊,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伊宁转身看向花芷柔,颔首躬身执礼,表现的不卑不亢:
“启禀前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又何须解释。”
范洳思目光狠狠的瞪着陈伊宁,咆哮道:
“陈伊宁,都到了这份儿上,还死鸭子嘴硬。你是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闭嘴!”花芷柔眼中那凌厉的目光落在范洳思身上。
后者浑身一颤,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一般。
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刺骨的寒意。
“没让你说话,你最好乖乖闭嘴,你听懂了吗?”
“否则,后果很严重,不是你这个跳梁小丑能够承担起的。”
花芷柔对范洳思的印象很不好。
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故作聪明,还有那可怕的自负心理。
这是范洳思在花芷柔心中的印象。
闻言,范洳思心中怒火升起,呼吸粗重。
当着这么多人呵斥她不说,还当众骂她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忍受不了,也接受不了。
眼下是什么场合,对方又是什么身份,她范洳思还是拎得清的。
她硬生生的将心里的怒火压下。
但心中对花芷柔的憎恨愈发的浓烈。
今日之恨,她记下了。
她相信以自己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报今日之仇。
今日的屈辱,她要让对方十倍偿还,才能解气。
“你继续!”花芷柔没有再继续搭理范洳思。
哪怕范洳思心中的恨意和杀意被她藏的很好。
但,这根本就瞒不住大乘境的感知。
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花芷柔可没有兴趣对她动手。
以免拉低自己的档次。
得到花芷柔的首肯,陈伊宁目光看向范洳思,一字一句道:
“你张口闭口说我作弊。说我当众挑衅无视比试规则。”
“是你范洳思本人震惊我的实力,还是说你认为我陈伊宁有这个本事可以瞒过诸位前辈的慧眼。”
范洳思眼角余光瞅了花芷柔一眼,见对方点头,他这才咆哮道:“难道不是吗?”
“如果你不是靠着作弊,你能胜我?”
“呵呵...”陈伊宁摇头轻笑。
范洳思双眼血红,神情越发疯狂:“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可悲,在笑你无知!你的自负,你的自以为是,造就了你的目中无人。”
“在你眼里,合着我陈伊宁就该是你的手下败将,就被该被你碾压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