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敏又添了几把柴:“黑皮你也早点回去吧!找个诊室看看手,这野外的动物不比家猫家狗有必要的话打一针狂犬疫苗!别患了其他的病!”
黑皮头一歪嘿嘿笑道:“敏哥别担心我,我没事,你也清楚我在干熟食店以前是个狗贩子,那时候就没少挨狗咬,也没打过针,现在不也挺好的吗?我呀,应该早就免疫了!别看我现在这体格子瘦了不少,可是我壮着呢!”
黑皮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行了!兄弟早点回去吧,这么晚了别让家里婆娘担心!”
“那我回了,明天我早点过来!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随时派人打听着!”
黑皮一边说话一边上了三轮车,拧动钥匙还礼貌性跟我和阿鹏告别:“鹏哥,阿生,走了!”
我望着三轮背影也回应道:“黑哥,路上注意安全!”
黑皮走后,阿鹏嘴里叼着一截枯草道:“下雾了,后半夜了,敏哥别守夜了,不管是东兴还是们梅帮他们都是人,是人就得吃饭,就得睡觉,咱们几个也别熬着了,该睡睡,明早再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咋办!”
阿鹏说得在理,许敏也没有再强撑着,一边起身一边招呼也进屋去休息。
阿鹏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他始终心都宽,刚躺下没多会鼾声就起来了,许敏也打起了酣睡,现在的我虽然躺在折叠床上,但早就没了睡意,闭着眼回想着这几天一件件发生的事情,思考着接下来何的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阿生!”
突然一个声音我耳边响起,那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似乎是孙把头的说话声,声音就从屋子外面的草丛里传出来。
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我说服自己好像错听了什么声音,当我稳住心神,再仔细竖起耳朵朝屋子外面听去。
“阿生!”
没错,果然是孙把头在喊的我名字。
我囫囵爬起来,打开手电筒,又跑了出去。
借着手电光,我四下张望,地下是燃烧的火堆的灰烬,周边雾气缭绕,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不见半点人影。
顿时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不远的地方是片坟地,莫不是那里面又出了什么怪异的东西,要借着喊我的名字,把我勾进去不成!”
我望着眼前是一片片雾霭,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似乎在周围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移动!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鉴于刚刚发生的狐狸尸体咬人的事情,加上眼前这个环境我有点胆怯了。
可就在这时我却意外发现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草丛也明显能看到一些摆动。
“难道是有狐狸来寻仇了?”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半拉砖头,朝那边丢了过去,砖头消失在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立刻消失了!
这时我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发现是阿鹏出来。
他见我站在这里,揉着眼迷糊着开口问我:“阿生!不睡觉,干嘛呢?”
“啊?鹏哥,没事,我出来撒泡尿!现在解决了,准备回去睡觉了!”
“没事就行,我还以为你有撞邪了?咳咳!来,阿生,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你过来给我看看!”
“哪?你嗓子?”
阿鹏张开了嘴巴,我打着手电照了过去!
“怎么样,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什么异物?”
“你看仔细点,我就感觉卡在嗓子眼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看仔细点!”
“我都看到你的扁桃体了!”
“是吗?真没有?”
“真个没有!”我话音未落又打了一下磕巴:“不,不,鹏哥好像还真有个东西!”
“啊!那你看看是啥?能给我弄出来不?”
“好像是头发?”
“头发?”
我把手指放在阿鹏的舌头上,手指用力捏住了一根淡黄色的头发,一用力把那根头发从阿鹏嘴里拽了出来!
足足有半米多长!
“鹏哥你自己看,真是根头发!还这么长?”
阿鹏见状也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嘴里什么时候进去了一根头发?
“是呀?哪里来的头发?”
“这么长的头发,应该是个女人的头发!”
这时阿鹏还在不断的一点点的往外拽着头发。
“这头发还挺长哦,还有呢?”
阿鹏又从嘴里拽出来半米多长的头发,他把自己都快拽吐了。
时后我越来越发现不对劲儿了。本来淡黄色的头发现在看来颜色越来越深。而且似乎是从阿鹏的身体里长出来的。怎么拽也拽不完。
我道:“鹏哥,你别拽了?”
“不行,不拽难受啊,我感觉嗓子眼儿跟刀割一样,头发拽出来我还舒服些!”
阿鹏又继续从嘴里往外拽头发。
看见阿鹏手里的头发越来越多,我不由得细思极恐起来。淡黄色的头发,越看越怎么像那黄鼠狼身上的毛!
突然阿鹏哇的一声,做了一个呕吐的反应。紧接着一团被毛发裹着的红色的小肉球儿从阿鹏的嘴里被拽了出来。
阿鹏随即也吐了一口血水出来紧接着猛的咳嗽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
我好奇的打量着阿鹏吐出来的沾满毛发的红色小肉球。
阿鹏吐了几口血水,便立刻从地上捡起了两个小木棍儿。扒开了地上那团被毛发包裹的红色的肉球。
“眼睛?里面有只眼睛?”阿鹏惊讶道!
当小肉球被完全剥开时,我和阿鹏表情完全都僵住了,小肉球里包裹着的是一只没毛的蜷缩着的黄鼠狼!
这是我突然也感觉自己喉咙莫名其妙的发痒起来,而且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酸胀感。
嘴角也似乎出现了那黄色头发,喉咙痒得越来越厉害了,我开始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打滚挣扎起来!
……
“阿生,别睡了!起来吃早点了!”
我猛的浑身一哆嗦,从折叠床上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原来黑皮蹲在我旁边,手里拿了一根稻草,似乎刚刚一直在用那根草在我脸上划来划去逗我玩!
我恍然大悟,彻底从梦中醒来:“黑哥,你真会玩!痒死我了!”
我一边抓脸一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