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我们刚来的时候,我有想过报警,却被王四给拦下了。
“我们之前也是报过案,但是那些警察破不了案,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你现在报警,想必也他们也是一样的态度,我们村子闭塞,警察来一趟都得老半天,再说死者家里人都不报警,你们还是不要参活,要是真的鬼物所为,报警也没用,还不如把害人的鬼给抓住。”
当时王四就这么跟我们说的。
我琢磨着想,也是。
真是厉鬼索命,报警不仅没用,还会闹出许多事情来。
要不是为了让警察来处理二溜子做出的这些事情,我也是无奈,才说出闹出那么多人命的事情,就是为了引起那些警察的重视。
待了几天,我也是觉得西岗村的人还是挺奇怪的。
村里死那么多人,就一开始报警,后面都不报了。
这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合理。
还有村里头的男人,除了王四一家之外,貌似都在守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算村里死了那么多男人都不说,实在是奇怪。
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吃着午饭,警察来了。
警察只来了一辆车,到了村口,我们刚好在村口的祠堂里,出来给他们带路去了王四的家里。
来的警察只有四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一身的肥肉,脸上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这个警察叫赵军,态度很是随意,“是你报的警?”
我点头说是。
他问:“因为什么事情?”
我把二溜子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还把村里头的这阵子死了十一条人命的事情说了。
他看上去并没有见怪,反而跟我说:
“对于出人命的事情,之前我们也是接到过报案,现在我们已经在调查了,至于烧房子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证据就是你们村的二溜子做的吗?”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我也是耐着性子说:“这事明摆着就是他做的,再说取证这事,不是由你们警察调查的吗?不然我为什么要报警。”
赵军的态度实在是颠覆了我的想象。
难怪西岗村出了那么多条人命,都没有人再报警,就这样的态度,就算是报了警也是没用。
赵军挑动了一下眉头,然后抬了抬眼皮看向我说: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你们没有证据就报警,那是污蔑,若是我们这边调查出不是你们村二溜子做的,你们可是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的。”
好家伙,还威胁上我了。
我也是来了脾气:“你尽管抓人,要是调查结果不是他,我愿意承担责任。
还有对于西岗村十一条人命的事情,你们必须重视。”
我答应李毅,是来保护他舅舅一家的。
有机会的话,肯定是想把害死人的厉鬼给揪出来。
可来了几天,问村里头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们不肯说,我们也是没办法。
也只能是让警察出面,看下能不能找出其中的原由。
赵军听了我的话,语气并不好的说:“我们警察做事,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等下我会去二溜子家走一趟,会问清楚情况。”
说完,就让我们带路。
张军的态度实在让我们太下头了。
可让我们更下头的事情,赵军去了二溜子家里,他们不让我们跟着。
他们进去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二溜子,我们都傻眼了。
什么情况?
没想到赵军却来了一句:“人家根本就没有烧房子,你们不要乱污蔑人,至于对在那两位姑娘欲行不轨,也不是没成,都是同村人,没什么好计较的,你们也把他给打了一顿,这事就扯平了。”
说完直接开着警车扬长而去。
孙泼猴和二溜子扬着头,得意的看着我们说:
“看到了吧!连警察都看出这事不是我儿子做的。”
这事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这明摆着就是上面不作为。
孙家美说了一句:“没事,看我的。”
之后,她就在一边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听了个大概,就是她让他爸出面。
孙家美的爸爸人脉关系很广,解决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小意思。
果然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赵军的车又开回了西岗村。
这次他对我们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还把二溜子立马给抓走了,走之前还跟我们说,对于西岗村的事情,他会跟上头汇报,让特案组的人来专门负责此事。
还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对此我们是相当的满意。
要说最糟心的是孙泼猴,她追着警车哭天喊地的。
说拿了她的钱,怎么人还是给抓走了,没有天理之类的。
赵军开车窗丢下一句:“你这疯婆娘,再乱说,等下把你一块抓起来。”
实在是太讽刺了。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市里头特案组的人来了。
他们来了三辆车,还带来了特警。
这阵势实在太震撼了。
负责人是个高高瘦瘦的李良才警察,带着个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过他看人的眼神却非常的锐利。
他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问了一下我们情况。
对于我们的发现,我们也是没藏着掖着。
对于邪祟作案的事情,他也是遇到过的,对此他也是见怪不怪,他还很迅速的给出了一个方法:
“既然村里头每天都在死人,晚上只先把他们都集中在一起,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是人做案,还是邪祟在杀人。”
对于他提的方法,我们也是想到过的,可就凭我几个人根本就办不到。
西岗村的村民文化程度都比较低,组织起来很有难度。
现在他们来了,还带了特警过来,特警身上还挂着枪,往那一站就没有人敢反对。
村里人见这个架势,还真的没有人反抗,况且这次来的人不一样,村里来了那么多人,他们也是害怕的。
晚上的时候,老老少少全部人都集中在村口的祠堂里。
大家都很配合,还自带了棉被席子,在祠堂里面打地铺。
那些特警肩膀上都挎着枪,站在祠堂的门口看着。
祠堂里没有修厕所,厕所修在了祠堂的右侧,晚上的时候,总有几个尿急的。
到了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厕所里传出了一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