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珠还想朝前凑,青芜立马招呼辰渊赶紧走,别以为眼睛小,就觉得没人发现那色眯眯眼神时不时瞟向辰渊。
还有那些老女人垂涎的目光,什么安静祥和,呸~都是狗屁,明明进了一群女色鬼村,都想上来舔一口,也难怪辰渊不经常出门,出门也是神出鬼没。
蓝宝珠见人要走,不敢拉辰渊,却是一把拉住青芜胳膊,辰渊忙扶住青芜才避免青芜掉下牛车,辰渊刚想赶车走,却听到青芜声音不对的说:“别动!”
辰渊便瞧见青芜此刻反抓住蓝宝珠的胳膊,有些奇怪,虽不明白还是照办。
很快辰渊便意识到青芜不对,只见青芜眼神空无,表情却是时刻在变,辰渊心下着急,却没有打扰青芜,因为他曾看到过这个样子的青芜。辰渊把担忧都化成戾气直射向蓝宝珠。
蓝宝珠只觉脖子一凉,下一刻就要割破自己的喉咙,忍不住就想缩回手臂往后缩。
但没挣开,青芜的手指好像掐进蓝宝珠的手臂里,从没受过疼的蓝宝珠立马就想推青芜,却突然对上青芜的眼睛,那眼睛现在就像是在看死人,蓝宝珠浑身的肉就是颤了颤,突然就觉的,不愧是两口子,都是一样罗刹。
回到小院里的青芜,在辰渊倒第三杯水时才缓神阻止道:“好了,你别忙我,自己也喝点水。”
辰渊抓住青芜放桌子上的手道:“不忙,现在感觉怎么样?”
青芜:“没事,好多了!”
确实没什么,比起看辰渊的,蓝宝珠只能算个“末”,小手指一节。
自己不过是在整理思绪。
原主间接被蓝宝珠害死两次,一次落水不成再次怂恿上山,之前没死成能结交猪朋狗友,也是蓝宝珠的推荐认识的人,最后进了赌坊还是蓝宝珠在背后推波助澜,哈,还真是哪哪都有她啊。
只是有些难以想象一个乡野之人竟能有如此算计,几乎刚落户不久,哦,就是辰渊考中秀才之后的时候,那时候几岁,十岁?就懂瞒天过海,借刀杀人。
青芜:“辰渊,这蓝宝珠你知道她多少?”
辰渊蹙眉沉思:“此女心机颇重,我一直在调查三年前落水的事,当时还有另一个女孩同时落水死了。”
看看青芜又解释了一句“当我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你。”担心青芜觉得自己冷血。
青芜反握住辰渊的手道:“嗯,我知道。”
辰渊有些欲言又止,青芜怎会不知辰渊好奇,靠近辰渊小声说:“我都看到了。”用的是“看”而不是“想起”。
辰渊顾不上耳朵麻痒,立刻转头对上青芜清凌凌的眸子,里面有震惊和难以置信,过了会儿轻“嗯”一声。
青芜起身搭上辰渊肩膀,头挨着头,嘴巴故意贴着辰渊耳朵道:“你……会害怕我吗?”
辰渊一把把人拉坐在腿上,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头埋在女子脖颈间,嗅着女子体香,心才安定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让青芜感受到辰渊的强势“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妻主!”
两人呼吸交错,很快就没有时间想别的了,只觉两颗心越跳越快,辰渊的手慢慢的收紧变的滚烫,烫的青芜发慌。
脖子传来湿呼感,引的青芜颤栗,辰渊抬起眼,此刻眼尾和那天清晨一样泛红,青芜咽咽口水,有种仙人被我拉拽堕凡尘之感,瞄到觊觎已久的性感唇珠,脑子就没了,只剩本能。
青芜倾身上前,就“嘬”上唇珠,舔了舔,觉得果然好吃。
在青芜贴上那一刻,辰渊只觉唇上一软,继而传来被舔舐的酥麻感,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青芜一会儿察觉到辰渊的僵硬,脑子回来,赶紧从辰渊身上起来。
打着哈哈道:“啊,这,我去看看等会儿要做什么饭。”也不等辰渊回答便匆忙往外跑,哪还记得蓝宝珠是谁。
辰渊见人走了,暗呼出口气,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也越磨人了。
县衙一座废弃小院,一名女子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住,遇到突然出现的守门人,毫无诧异的递出小木牌,看守人接过仔细查看一番。
确认无误后,照例盘问道:“做什么的?”
“小姐让我来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出出气。”
看守人听出女子声音也没有大惊小怪,很快放人进去。
牢里关了很多男男女女,不时有咒骂声和哭声传来,女子径直走向里面一间牢房,只见里面男子被吊挂绑起,脑袋低垂,不知生死。
女子加快脚步,扑到牢门上,呵斥身后狱卒打来牢门,牢里发出的动静男子毫无反应,女子急忙捧起男子脑袋,露出一张即使紧闭双眼依然能看出温润雅致的眉眼。
女子颤抖的拍着男子脸颊:“白哥哥,白哥哥你醒醒,你醒醒!”随即呜咽声不止。
男子被熟悉的哭声惊扰,即使眼睛还没有睁开,嘴里已经在无意识的哄着:“华儿,莫哭!”
女子见男子终于有了反应,立即停止哭声,惊喜的道:“白哥哥,你没死,太好了!”说完抱住男子消瘦下去的腰身。
季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华儿,有些难过哀伤地道:“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华儿见不得季白自责:“没有,我只出去摆摊卖东西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季白还是很心痛的道:“华儿,是我拖累了你,你本无需做这些,让我死了吧!”
没想到怀里一松,寒光闪过,一把锋利匕首已经抵住女子脖颈,“白哥哥既然要死,华儿愿意陪你!”
季白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的铁链哗哗作响,“不可,华儿,快放下,你会受伤。”
华儿委屈的道:“白哥哥都要死了,还担心我受不受伤做什么,以后没有你我绝不独活。”
季白无力的道:“华儿,你先把刀放下,听我说。”
华儿不再犹豫就要动手就听到:“我不死,我不死,快放下。”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华儿再次抱住季白,不停的叫着“白哥哥”。
季白把下巴抵在华儿肩膀上,安慰着怀里人。
华儿平复好心情,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又咽下。白哥哥太正直善良,要是让他知道将有人代替受过,一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