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听到人低低笑声传来,身体也挨近青芜“青青,夸的瑾甚是愉悦!”说完还挑了挑精致眉梢。
青芜暗翻了白眼,就想让人离自己远点,转头就看到放大的美人脸,呃,脸上的五指印已经变成淡淡青紫色,这,自己有下那么大的力气嘛?
这人就打算顶着这痕迹出门?当即蹙眉道:“你也不遮一遮?”
傅瑾羽听青芜提起,仿佛才想起这一茬“我一个男人总不能涂脂抹粉。”
青芜一噎,“没让你涂脂抹粉,最起码也要遮盖下啊,也不觉得丢人!”最后一句是含嘴里嘟哝的几乎听不见。
奈何傅瑾羽此时离得近还是听到了“丢什么人,这是印记。”
青芜不明其意,这时傅瑾羽反而退回坐好,合上眼假寐,不再说话。
青芜两手互相捏了捏拳头。
之后一路无话,再次听到人声时,就传来石墨沉稳的声音“公子,到了!”
傅瑾羽先下了马车,就要扶青芜下车,憋了一路的青芜可算找到光明正大机会了,毫不留情拍在傅瑾羽手背上,警告道:“我现在是男人!”说完跳下马车。
“啪”的一声响,离得近的两兄弟都替公子疼,反观公子一点没生气,笑容反而比之前还明媚!
两人一下马车便吸引所有人注意,当然大家看的都是傅瑾羽。也是,人站灯光下,那珠光宝气可不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时那阮爹爹听到门口骚动,竟是亲自出来招呼,抱手拱礼道:“傅公子赏脸,让我们小小楚湘馆蓬荜生辉!”
傅瑾羽抬头,上前两步甩开折扇,姿态摆的足足的后,用折扇抬起阮爹爹的胳膊道:“好说好说,今天带一兄弟见见世面,可要替我招待好了。”
说完一副哥俩好的圈住青芜脖子,带的青芜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
两人虽事先对好说辞,但并没有这段肢体接触,青芜刚想把人甩开,傅瑾羽像预判青芜想法就收回胳膊,开始和阮爹爹往馆里走。
傅瑾羽走了几步,好像才发现人没跟上了,亮晶晶的桃花眼里盛满笑意的看着青芜“青弟,走啊,为兄带你开开眼!”
青芜看傅瑾羽得意的笑,不得不多想,这厮是报刚刚自己拍他手背之仇!
青芜扯出假笑,提步跟上两人。
石墨这次跟了上来,手里捧着盒子,留石烟看马车。
几人在一雅阁落座,这时室内光线充足,阮爹爹才发现傅瑾羽脸上痕迹,一看大小便知女子所为,不由恭喜道:“恭贺傅公子觅的归宿。”
傅瑾羽转头看向青芜,就见人正勾头往外看,顿时对这话题失去兴致。只对阮爹爹点点头。
阮弼顺着傅瑾羽刚刚视线看向趴在窗口的人,早发现此人有些像一个人,且连姓氏都一样,虽有所怀疑,但看人穿男装,个子也比人高不少,又不能一时确定,此时看傅瑾羽反应立刻明白这人就是一个多月没见的青青。
“青青好久不见!”
青芜正仔细观察哪些人看起来是能卖消息的,没想到听到阮爹爹的问话,还是认识原主的,呃,摸摸脸,百密一疏。
青芜被叫破身份也不尴尬,反正金川都不在馆里了,也无需隐藏大方的道:“啊,阮爹爹好!”
傅瑾羽也不奇怪两人认识,早前就探知青青以前常来此处,还和前任花魁有些暧昧,但之后接触下来并没有看人再来楚湘馆,就在边上看青芜怎么应付。
青芜和阮爹爹说了不痛不痒几句话,见傅瑾羽也没提今晚的事,还一度事不关己的喝茶,就有些气,在桌下踩了傅瑾羽一脚。
力气虽不大,但确实出乎傅瑾羽意料,便不再看好戏,“阮先生,今晚我和青青两人是有件宝贝打算出售,不知阮先生可行个方便。”
“既是傅公子都觉得是宝贝的,想来价值不菲,不知阮某可否先见识见识?”
青芜听两人对话,顿时有种在夜市和五爷谈话的感觉,莫非这阮爹爹还有其他身份?
这时,石墨在傅瑾羽示意下轻轻把黑檀木盒放桌上,然后小心翼翼打开,青芜要不是知道里面不过是茶具,就看石墨动作还以为里面会是什么绝世大宝贝!
抬头看阮爹爹,看人神情确实也被勾起好奇,目不转睛看石墨动作,青芜又看看傅瑾羽,看人继续老神在在喝茶!
见青芜看过来就是一个勾人荡漾的微笑,可惜青芜眼神太好,就看到人脸上青紫痕迹,有点像花脸猫,只觉好笑。
傅瑾羽见人终于笑出来,不再作怪跟着勾唇浅笑。
此时,阮弼小心托举茶壶仔细品鉴,过了半晌才小心把茶壶放回檀木盒子里。“二位稍等,阮某稍作安排一下。”
“请便!”
傅瑾羽见人出去了,就凑近青芜故意问要不要点个小官消遣消遣?
青芜看人这是又想消遣自己了,也不知人脑子里又想什么坏主意?青芜决定不理他。
傅瑾羽不死心,“上次那桂香公子,除了舞技一绝,说书也是一把好嗓子,要不要听听?”
傅瑾羽本以为人还会不屑一顾,没想到青芜突然来了兴致,眼睛放彩道:“是吗!那还真要听听了。”
傅瑾羽顿时一噎,勉强维持笑容,但话是自己说出去的,不得不让人安排。
这时阮弼去而复返,傅瑾羽悄悄松了口气。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二位随我来。”
青芜只好按下听书想法,和傅瑾羽一起跟着阮弼,经过热闹大厅,到后院一僻静厢房,光线很暗,有人上前递来白色面具,只留瞳孔和鼻孔的那种,看着有点瘆得慌。
傅瑾羽察觉到青芜气息有变,凑近问“青青,怕吗?”
青芜忍着伸手把人脸推开冲动,只下巴抬起算是回答。
傅瑾羽悻悻站直身体,把面具递给青芜。
阮弼见三人都带好面具,也不避讳三人,便推动墙壁四盏烛台,这次青芜看清推动轨迹,虽然阮弼推得极其快速,手法花式也很复杂,青芜看着看着就下意识记下轨迹。
随着阮弼停止推动,烛台中间裂开一扇门,
“三位请!”说完便先下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