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缓慢上前,捏起瓷瓶,一入手便知这是自己特意烧制为增长药效的瓶子。
收起银针,打开瓷瓶,轻轻一嗅,虽药效减了大半,但确实是自己曾经给出去的药!
辰渊见人收起银针,知道幽看不见,也不避讳,便转身继续给青芜宽衣解带,等搭上薄被,门被敲响,辰渊看了一眼坐在桌边陷入沉默的幽,便开门接了薛二端过来的水关上门给人擦洗。
等一切收拾妥当,幽才开口“这些年有找到其他兄长吗?”
辰渊坐到幽身旁,拍了拍幽肩膀“未曾,你是第一个!”说完一叹又是一笑。
幽不明所以的转头“盯”着辰渊,辰渊摸摸鼻子“能找到你,也是妻主的功劳!”辰渊以为两人已经互通心意,名字只用妻主代替。
幽这时低下头“你误会了,她并没有收我的打算!”
辰渊愣了愣,看青芜反应倒是和幽不同,有傅瑾羽在前,辰渊也不好多说,免得又是弄巧成拙!
幽又问起“她怎会受伤?”
提起这个,辰渊自责,说起来祸源还在自己,青芜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但又想到孔辉的神情好像就是冲青芜本人来的,于是便稍微和幽提了两句。
幽想到青芜曾提醒自己,小心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话,疑惑不解的问:“外面女人真这么好色可怕吗?”
辰渊看幽无知的脸,不知该怎么回答,转移话题道:“时候不早了,去找个地方休息!”
幽见辰渊避而不答也不再问,老实去找房间休息!
青芜睡的并不踏实,只觉身上一时热一时冷,还被喂了不少苦水,想反抗拒绝,又被温柔包裹,不得不咽下,就很急,想睁眼,可眼皮就是有千斤重!
辰渊皱眉问幽“不是说无事吗?为何人发起烧来,还这么久未醒?”两人相认后,辰渊对幽说话也随意了些。
幽面无表情的说:“葵水来了本来就是身体最虚弱之时,身体受伤发烧很正常!”
“至于为何不醒,人受到惊吓醒不过来或是有什么事不愿醒来!”
经幽一提醒,辰渊突然想起小院里死了个人,生也不见了,是因为生遭遇不测才不愿醒来吗?
这时幽又道:“不必担心,她身体里有股神秘力量为她治愈身体,很快会恢复的!”
辰渊听了只淡淡“嗯!”一声,直接道:“我出去有些事,你来照顾她!”说完不等幽回答便离开,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幽。
等人走了,幽走到床边坐下,摸上青芜手腕,把了好一会儿脉,才放下,又收了银针!掏出之前小瓷瓶捏在手心,难道这就是“生机”?
辰渊刚回到小院,就见张汐等在院门口,看到辰渊大着胆子上前“东家,我是来上工的,不知前面店铺为何久未开,小人就擅自来这里等着了!”
辰渊点点头,带人去了店铺“这里你先照看着,生掌柜有些事需要亲自处理,最近便不来了!”
张汐心中忐忑,这是让自己先顶替生掌柜位置了,自己没接触过还真有点怵。
辰渊看张汐不安的表情“就当卖马卖车一样卖,只是价钱少些而已!”
张汐一听老本行,瞬间就有信心了,赶紧道:“是,小人一定好好干!”
辰渊取出备用钥匙“店铺大小事务,自己做主!”说完不管张汐想法便离开。
张汐看着手里钥匙,本以为这个男东家是个面冷心狠的,没想到对自己如此信任,瞬间就是鼻子一酸,对着辰渊离开方向就是一个跪拜礼“小人一定不负所望!”
辰渊把黑衣人处理了,又把房间血迹清理干净,期间再没有发现生的任何信息。
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前,幽捏着刚刚制作出的药丸沉默良久,缓慢送进嘴里,不过几息,斜飞入鬓的长眉突然皱起,神情痛苦,脚下一个踉跄,扶住桌沿单膝跪地吐出一滩黑血,刚缓了一会儿,却是神情再是一变,这次吐出来血竟是黑里带红。
两指点上周身大穴,突地又逼出一口血,这次明显红色更多。
弹出银针快速扎进刚刚点上的穴位,渐渐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幽立即盘腿坐好,运功,不一会儿银针竟自顾颤动起来,眼眶开始流出污血,随着银针不停颤动,流的速度越快,慢慢血从黑色到完全红色银针才停止颤动,用最后一丝力气收了银针。
幽极速喘息着,等恢复力气,慢慢伸出双手,清亮的凤眸慢慢泛出光彩,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
青芜觉得身下难受,这是来大姨妈了?担心弄脏床单,就想去卫生间,手摸索着床头够台灯开关,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咋回事?
蓦地感觉身下不是自己睡的席梦思,青芜吓的立马睁眼,望着陌生的空间,自己这是在哪?
脑子一痛,突然就想起自己穿越了,不是,这,自己又穿了?
青芜扶脑袋起床就想出去查看一番,踩上地那一刻觉得腿有些软,肚子这时应景“咕~”一声,好像在回答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腿软一样,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打开房门,看到有些熟悉的院子布置,这不是自己买的庄子嘛,自己还在,没穿啊!是谁救了自己?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抹起衣袖查看,伤口已经结痂,握了握拳,还好没伤了经脉。
这时肚子又发出抗议,青芜摸摸,打算先填饱自己再想别的。
拖着软腿走在去厨房的路上,突然发现院子大了也不好,去个厨房还要走半天,人也太少了,一路都没碰着人,想找个人帮忙都没碰到。
青芜坐石阶上打算休息一下,用衣袖抹了把沁出来的虚汗,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身体如此虚。
青芜攒足力气准备登上石桥,桥那边就是厨房了,青芜给自己双腿打气,扶着桥栏一步一个台阶向上攀爬,专心看着脚下,就怕一个不小心腿软给摔了!
突然眼前就多了一双白色靴子,青芜立马惊喜,想也未想的抓住白色袍角,这可太好了,终于碰着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辛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