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又话锋一转,“娘子是被为夫吓着了才会胡思乱想,以后娘子想见谁都可以,我保证不生气!”
女子推开萧裕抬头,有些不信,“此话当真?”
萧裕眯起眼睛浅笑,盖住真实情绪,“千真万确!”
女子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继续追问,“那你可会见一个杀一个?”
萧裕抬手弯起指节在女子脸上轻划,语气温柔,“为夫不是杀人魔,自认处事还算公允,上次不过太伤心说的气话,娘子竟记心里去了,为夫是不是一点脾气不能有?”说到最后语带控诉。
女子抓住脸上手不让动,仔细瞧人神情,男子五官俊挺,一对线条流畅、内双狭长、眼尾稍上翘的眼睛此时满是委屈之意不似作伪。
女子有一瞬的心软,不再平静无波,带上恼气回,“你是皇上,金口玉言,生杀大权在手,我记住再正常不过!”
萧裕察觉女子态度转变,握住女子手放唇边亲吻,无限柔情真真假假剖白内心。
“为夫只是想在娘子面前有普通男人的喜怒哀乐,娘子这么善解人意,应该明白高处不胜寒的苦楚,朕也是人,也需要真心陪伴。
那夜在深深宫墙内,四周寂静无声,唯有生硬屋瓦俯瞰,瞧见娘子提灯等夫时,朕嘴上没说,心里却异常柔软。”
女子想起当时对人的爱意,要给人温暖,几不可闻轻叹一声,靠进男人怀里。要是没有骗自己,以后说到做到,也许再磨合磨合会有一个好结果。
萧裕搂紧怀里人,下巴轻蹭女子发髻,眼睛眯起变的更加细长,低低在女子耳边轻语,“青青,我不能没有你!”
另一边,相信妻主能处理好的生,没等来妻主倒是等来初五。
“道长,皇上有请!”
两人会面,萧裕亲自拿出棋盘棋子摆上,语气温和随意,“阿信,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皇上叫贫道道长便可!”
萧裕不在意人态度,轻笑摇头,感叹出声,“阿信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恩怨分明!”
面对皇上亲近叙旧语气,生不为所动,“皇上找贫道有什么打算?”
萧裕“哈哈哈”朗笑一声开口,“世上唯有阿信最了解朕。”说完落子于棋盘,又伸手一礼。
生站着没动,“皇上是变化颇大,夺人妻还能保持原有心境,贫道佩服!”
被人暗讽,萧裕脸上笑容收了收,“朕没记错,还是阿信让朕看的画像,之后才有一探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获取了阿信心的想法。”
“皇上强词夺理倒打一耙功力也是大涨!”说完拿起一枚棋子“啪”一声落下。
萧裕重新扬起笑,“阿信有气,朕明白!”边说又落一子。
看到人想也不想跟着落子继续道:“朕找阿信来正是想解决此事!”
“哦?贫道倒是想知道皇上又有了什么大计谋。”
萧裕仰头看向昔日友人,“阿信,站着下棋不累吗?”
“累不累是我的事,皇上管好自己才是正理!”
话中有话,萧裕自是听懂,这次没有很快落子,而是将棋子攥进掌心。
“萧氏王朝等了几百年时间才有好机会收复莫城,现在又有不劳民伤财兵不血刃的办法,阿信若是朕,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如何抉择?”
生这时坐下,“我妻早给皇上指了明路,两陆通商百姓日子越过越好,收不收复有那么重要?说来说去,不过是萧氏欲壑难填!”
萧裕“哼”笑一声,“若朕不是在这个位置会赞同阿信之言,偏偏朕姓萧!”
生抬头看一眼萧裕,“若是之前,贫道会信皇上是为国捐躯没有私心,但这同心蛊反噬,让贫道只觉皇上可笑!”
萧裕保持不住之前脸色,青红交加,坐上龙椅养出的唯我独尊不容侵犯,“阿信人在莫城逍遥快活,不知这天机宫弟子们以后日子会不会好过!”
生这时一反刚刚态度,面露痛心失望摇头,“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面目狰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裕愣了下收了怒气,“朕刚刚失态,不过说说而已!”
“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有些话说不得。”
还真是两夫妻,说辞都一般,萧裕强压嫉妒“哼”了声以作应答。
说出找人来的目的,“你我联合,朕不阻止你们见面。”语气带了施恩。
“皇上真当自己是我妻主丈夫了不成,妻主见不见我不是皇上说了算!”
又被人说到痛处,萧裕这次反而没了刚刚的恼怒,开口诱惑,“以阿信本事想让娘子以后心里只有你不是不可能,阿信不想独自占有?”
这诱惑实在戳中生的内心深处,一时没回答。
见人盯着棋盘不出声,萧裕眼眸眯起,继续诱惑,“阿信不想让娘子满眼崇拜看着你?让娘子跟着你受万民敬仰?朕将国师不准嫁人这一条去掉,阿信回来继续做国师可好?”
生这时抬头,“这些都是皇上自己心中所望!终日活在在算计里不累吗?”
萧裕面色一变,又听人道:“皇上这纵横联合之术玩的不错,若我真按皇上所说,不仅命不久矣,妻主更是任由皇上拿捏!”
萧僵硬扯唇轻笑,“阿信想多了,就算我说的是假话,这同心蛊可骗不了人,我怎么去伤害自己爱的人。”
终于说到正题,生问出口,“皇上找师父前来是为解蛊还是为了压制?”
知道瞒不了面前之人,萧裕直言,“朕即是一个男人更是一名君王,怎可受制于人,这次反噬是朕抵不住诱惑技不如人,认栽!”
生立马接话,“这样,那不用等我师父,我现在便可替皇上解蛊!”
萧裕察觉人语气里的急切没有立即应答,像是仔细辨别此话真假。
“皇上是不信我能解蛊?”
萧裕摇头,“之前便听国师说过,阿信在培育蛊虫上的天赋远超于历代国师,朕怎会不信!只是对取出蛊以后是否存在后遗症有所顾虑罢了!”
“这后遗症多多少少会有,忘记和皇上说,这两种蛊虫是我参考残卷无意中所得,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这小东西的习性,”
听人这么说,萧裕反而打消疑虑。
“既如此,有劳阿信替朕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