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
回到楼上,周严就被王骏等人堵在沙发一角。
“我们几个老家贼,被你这个小家雀儿玩的团团转!你是要上天啊!”
章越搂着周严的肩膀,很不爽。
“呃......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你们还是多从自身找原因,比如智商。”
王骏伸手去推周严的头,被童鹤尘拦住。
“别动手别动手!”
“小周现在可是正厅。搁在过去,妥妥的知府大人。”
“你嘛,也就是游击,千户一类的小官。”
“以文制武,你又矮三分。见到周大人,必须先行礼。”
周严捂脸:“童哥,你这种商人更没地位。想穿绸缎,都只能做个裤衩子,偷偷穿在里面。”
“见到我,必须跪下.....”
“嗯,我给你磕头!”
“你只要老实交代,我马上磕!”
童鹤尘阴险的笑:‘你交代完,我不但磕头,还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周严叹气:“这可是你们非要听的!听完之后,要么入伙,要么灭口。”
“不用激将,没谁是吓大的!”
一直没过来凑热闹的覃奋说道。
“覃老板!我居然没看到你!”
“快过来,我专门说给你听!”
周严调侃。
覃奋这家伙,绝对是个人物。看准的事情,舍得下本钱。
“......我三叔说,你想把吴斌弄死,原来是真的。”
听完周严的所谓计划,房间里的几个人表情都很精彩。
“我帮你算算......”
童鹤尘掰手指头:“那些佣兵,加上吕进,最多二十号人。我三叔卖给你四个,郝部长给你多少人?”
“算了,我就按最多算,二十人顶天!”
“小骏他爹......在这边几个人?四个?”
“五十个人不到。你要去抢彭俊雄。”
“然后还要靠这点人,在沪上和桂城同时动手。”
“我们就算你运气特别好,能抢回彭俊雄。但你的人又不是超人,能毫发无伤?”
“何况,你抢回彭俊雄,别人就眼睁睁看着?”
“你的人有伤亡,要应付别人的反扑,还同时去砸吴家医院的摊子?”
“我要是吕进他们,现在要么先宰了你。要么赶紧跑,离疯子远一点!”
章越重重在周严肩膀上拍两下:“猛人!”
“真羡慕你!自从大夫不让我乱吃药,我已经很难有你这种状态了。”
黄振军笑眯眯的说。
王骏不爱听了:“你们什么意思?当我是空气?有我在,怕个吊!”
周严看着王骏,为难道:“哥,抢彭俊雄的事,你不能掺和!”
“为什......”
王骏话说一半,闭上了嘴。
把彭俊雄抢回来,他确实不能掺和。
交出彭俊雄,换取某些利益,达成这个默契,王家是参与者之一。
王骏露面去抢彭俊雄,那就意味着王家先破坏默契,出尔反尔。
至于周严,虽然是王家公开承认的准女婿。
但周严无法无天的名声摆在那,王家完全可以说事先不知道。
而且,大部分人会相信。
如果王骏也参与,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都别吵!咱们捋一捋!”
王骏大声道。
走到桌子旁拿了纸笔,风风火火走回来:“再算算敌人有多少,有可能出现的都算!”
周严抢过纸扔到一边:“又装作战参谋!”
“你们算不出来的!很多情况你们不知道,我也没办法跟你们说。”
“但我敢去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你有个屁道理!说说,你的屁!”
王骏急了。
“我有一个他们都没有的优势!”
“我不急!可以一直等到最后。即便彭俊雄被送回他主子手里,我也无所谓!”
周严的话有点绕,童鹤尘几人想了一会才明白。
周严说的,的确是优势。
无论来多少人,他们的目的最终都是要控制彭俊雄。
每一方势力都想做黄雀,谁先忍不住动手,谁就最吃亏。
另一方面,谁都不可能一直忍下去。
总不能大家一直等着,最后什么都没做,让彭俊雄安安稳稳到帝都吧。
唯一可以一直忍的,只有周严。
彭俊雄能不能抢回来,周严并不是特别在意。
周严的重点是尽量把吴斌引过来,在捣毁吴家的器官生意的同时,找机会干掉他。
“还是不对!”
黄振军摇头:“就算你忍到最后出手,也不一定赢!”
“两败俱伤,多败俱伤,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虚虚实实。也许人家也有预备队,是专门冲你来的!”
“可别忘了,要论招人恨,彭俊雄哪里比得上你!”
“哥,我谢谢你!”
周严翻白眼。
“怕这怕那,干脆就什么也别做!”
“风险当然有。不过机会也有嘛。我会安排好接应,情况不对就跑!”
“总不会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是国内!”
黄振军还是摇头:“也要看人家怎么安排的路线。”
“在国内,有些地方是可以放开手脚的。”
“艹!不会吧?”
王骏呆住了:“你说走海上?”
“咱们惦记抢人,人家也惦记反杀。”
“他哪来的底气反杀所有人?”
覃奋说道:“吴......他不需要反杀所有人。他只要保证能护住彭俊雄不被抢走就可以。”
“剩下的,就是看其他人火拼。”
“别忘了,人家是可以光明正大动用警察部队的。”
“关键时刻,警察围上来。所有参与的人,谁都讨不到好!”
周严扶额,这操作,他还真没想到......
......
军山路码头,星海货运的一艘船入港后,一直没有卸货。
码头边摆着临时封路的铁栅栏,上面挂着危险品装卸,请勿靠近的警示牌。
一艘接驳船缓缓靠过来。
不久之后,一只只木箱,从接驳船搬下来,送到货轮上。
另一处,泾港码头,两艘油气公司的货船刚刚靠岸。
码头上,一群衣冠楚楚的老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你们上船以后,暂时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引起其他船员注意。”
一名油气公司沪上分公司的经理,正在和一个老外交待。
“没问题。不过,装备方面,必须按照我的要求......”
兰笋山,王倩倩一行下车,走上通往天文馆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