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宋玉兰跟在旁边。
    经过工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凄惨的呼救声。
    而且这声音有些熟悉，曹卫国循着声音找过去。
    只见傻柱正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揍。
    大耳刮子一个接着一个，一边扇一边叫嚷：
    “我让你使坏！”
    “我让你说我坏话！”
    “我让你挖墙脚！”
    “我让你不要脸！”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凄惨求饶：“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曹卫国见状憋着笑，指着傻柱厉声大喝：
    “住手！”
    “卫国老弟！救命啊！”
    傻柱见到曹卫国心里发虚，放开许大茂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攥着拳头威胁：“孙子，今天算是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老子揍死你！”
    说完，还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想给许大茂出头尽管过来，爷们儿可不怕你！”
    曹卫国没理会傻柱，而是看向许大茂问：“大茂哥怎么回事儿？要不要我去报案？”
    许大茂忍着痛摇头：“不要！不要报案！”
    傻柱理直气壮的冷笑：“想报案尽快去，这次是许大茂找打，就是闹到派出所爷们儿也不怕。”
    许大茂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傻柱：“傻柱！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傻柱气的瞪眼睛，凶悍的叫嚷：“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还没完？行啊！那咱们一对一的再来一场！”
    许大茂吓得急忙躲到曹卫国身后：“卫国老弟帮我！”
    傻柱鄙夷冷笑：“孙子你就不是个男人，是没卵子的死太监，你不是没完吗？别躲啊！”
    许大茂躲在曹卫国身后：“我是文化人！我才不跟你个莽夫一样！”
    傻柱往地下啐了口唾沫：“我呸！你少给文化人抹黑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背后使坏，爷们儿一定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何文洁在家守活寡。”
    留下一句狠话，傻柱气呼呼的离开，要不是忌惮曹卫国，非得把许大茂揍个饱。
    许大茂冲着傻柱的背影吐了一口血唾沫，满眼的刻骨仇恨。
    曹卫国问：“要不要去医院？”
    许大茂摇头道：“不用，我一会儿去医务室上点药。”
    曹卫国问：“怎么回事？”
    许大茂支支吾吾道：“嗨！早上出门时，在胡同口碰到了傻柱的对象，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谁想被傻柱看到了，然后就发生了误会……傻柱这孙子就是欺负人，你看着吧，我早晚收拾他。”
    曹卫国一瞧就知道许大茂嘴里没有真话。
    傻柱打人打的这么硬气，铁定是抓着了许大茂的把柄。
    这许大茂干的事情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俩人斗来斗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又打不过傻柱，还是少招惹他。”
    “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曹卫国在前面走，许大茂一撅一拐的跟着。
    等宋玉兰看到许大茂，不由得一阵惊讶：
    “许哥你遇到劫匪啦？”
    许大茂尴尬道：“碰到傻柱那活土匪了。”
    三人一起到了轧钢厂，宋玉兰去了办公室。
    曹卫国带着许大茂进了医务室，找卫生员上了些药。
    “曹处长总算找到你了！”
    “李厂长找你开会！”
    没一会儿，刘干事急急忙忙的找过来。
    “知道了，谢谢刘干事，我这就过去。”
    “大茂哥我还有事儿，你自己能行吧。”
    “能行，谢谢卫国啦，你快去忙吧！”
    从医务室出来，曹卫国去见李副厂长。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坐着五个人。
    李副厂长、方主任、邓主任、聂主任和廖主任。
    李副厂长是主持工作的一把手。
    方主任主抓纪律。
    邓主任主管党务。
    聂主任主管行政。
    廖主任主管财物。
    厂里的高层一下子到了八成。
    曹卫国到场后，保持一贯的谦虚低调。
    老老实实的当李副厂长的应声虫。
    会议结束后，心情愉悦的李副厂长把曹卫国单独留下。
    关上办公室的门，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一些私人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于曹卫国来说轻而易举，但对李副厂长来说相当重要。
    搞一批拿得出手的年货！
    过年送礼的事儿，李副厂长也避免不了。
    下面人要讨好他，他也得讨好上面。
    可上面的人那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普通的礼物自然不行。
    以前年关的时候，这准备年货的事儿都是他自己干。
    今年有了曹卫国这位大将，那必须得物尽其用。
    曹卫国咬着牙接下任务，李副厂长欣慰的夸奖勉励。
    临走还给曹卫国画了张大饼，塞了厚厚的一叠票劵。
    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曹卫国直接去了职工食堂。
    后勤二处的工作有老刘和老赵几人，他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相比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更在意直接关系着工人伙食的食堂。
    饭菜要是做不好，工人们是会闹意见的。
    这个时期，工人要是有了意见，什么领导都不好使。
    至于李副厂长交代的那些年货，曹卫国出去转几圈，装装样子就能解决。
    刘利民：“师父”
    楚金水：“处长！”
    刘岚：“处长好！”
    赵美红：“领导来视察工作啊！”
    面对着一张张笑脸，曹卫国笑着挥手：“别这么紧张，我就是路过，大家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了午饭。”
    刘岚心事重重的继续切菜，赵美红在旁边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一大堆的废话，中心思想就是诉苦！
    食堂主任的工作既繁杂又重要，方方面面都不能掉以轻心。
    尤其是跟采购和财务，有着扯不完的皮。
    她跟曹卫国不同，没有那么到位的人脉关系。
    不管是采购和财务，没几个人给她面子。
    做什么都要“按章办事”，大大小小的“问题”没完没了。
    想要申请几瓶醋，一份申请表都要递交好几次。
    曹卫国对于赵美红的抱怨，温言细语的宽慰，尽是中听不中用的官话。
    工作哪有事事顺心的？
    吃什么饭操什么心？
    你跟我诉苦有什么用？
    有问题解决问题，要不然要你这个食堂主任有什么用？
    再说了我跟你一没亲二没故，凭什么费心费力的帮你干活儿？
    “师兄，这菜有点儿淡了，多加些盐。”
    “猪油不够了吗？别舍不得放！”
    “工人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儿，肚子里不能缺了油水！”
    “赵主任，年终会餐那天要给工人兄弟改善伙食，你可要重视起来，必须要让工人兄弟们吃的满意。”
    曹卫国在厨房里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的指导几句，官架子端的比刘海中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