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以试试。”云奚看着亚度尼斯,他真的快挺不住了,每天失眠谁受得了?
亚度尼斯的手指轻颤,他其实害怕云奚拒绝,但没想到同意了!
那他可以每天看着云奚的睡颜,然后每天一睁眼就是云奚?这样也太幸福了吧?
看着陷入幻想的亚度尼斯,云奚轻声问着,“对了,你最近几天都在王府,会不会无聊?”
“还好。”
云奚手指勾了勾亚度尼斯的指尖,“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会满足你的。”
“那……能给我书吗?”
书?
西方和东方的文字一样吗?还是说,作者没有写明,所以全世界都在说华语,用华文?
“我的书只有兵法和诗词什么的。我带你去买吧,你喜欢什么就买回来,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兴趣爱好。”云奚起身,进屋换了下衣服,然后兴冲冲地跑回亚度尼斯身边,“走吧,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有很多东西在你们国家没有,或许你也会感兴趣。”
“王爷……很有钱吗?”亚度尼斯笑了起来,怎么感觉他像是被包养的情夫啊?
云奚点头,“那是当然的了,好歹是皇室,怎么可能会穷,所以不用给我省钱。反正也没有人花,正好你来了。”
说到这儿,云奚故意停顿了一下,打趣对方,“给未婚妻花钱合情合理,不用客气。”
这句话让亚度尼斯不由地笑了起来,本以为云奚只是温润,没想到也会开玩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亚度尼斯伸手整理了一下云奚耳边的碎发,“你会疼爱我的,对吧?”
疼爱……
这个词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云奚笑了笑,然后转身示意亚度尼斯跟上自己。
已经到夏天了,现在的时间是黄昏,此刻不会很热,所以街上的人很多。
两人在街上兜兜转转,云奚买了糖葫芦,非要亚度尼斯吃一口,然后成功让对方皱眉,看来不是很喜欢甜的东西。
“讨厌?”云奚好奇的问,然后自己咬了一颗。也不算很甜,反而有些酸酸的。酸甜的味道,意外地还不错。
亚度尼斯看着云奚,摇了摇头,“不是讨厌,就是不太习惯,我们的国家是茶点,比如说小蛋糕或者饼干。都很甜,这种酸甜的东西很少。”
“嗯——那我真想看看你说的茶点,一定很好吃。”云奚笑着说,然后进了一家店,“像看什么书自己挑吧。”
接着云奚就在观察亚度尼斯的反应,想知道对方的兴趣爱好。但谁能告诉他,亚度尼斯为什么买了一堆话本?
云奚好奇地瞟了一眼。
《王爷的替身王妃》?《高冷战王宠妻无度》?
剩下的书名千篇一律,云奚都不想看了。这些书名……莫名有些眼熟。
宝贝眨眨眼,有些感兴趣,『阿爸,言情小说唉。』
‘啊,看到了,你的最爱。’
『唔……宝宝也没有那么爱看啦。』宝贝有些害羞地辩解,然后转移话题,『但是大佬为什么买这些?』
云奚开始挑自己的书,他怎么知道亚度尼斯怎么想的?大概就是一时兴起吧。
付了钱,云奚直接问到,“你喜欢话本?”
“感觉书名很有意思,所以想看看。”亚度尼斯回复,接着询问云奚,“你看过吗?”
“没有,感觉很狗血。”云奚几乎是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每个世界都是言情世界,他在言情世界看言情书?
得了吧,求放过。
亚度尼斯忽然凑近云奚,“狗血?”
“呃。”云奚摸了摸鼻尖,“就是剧情很不合理,多个男人喜欢同一个女人……那种类型。”
“都喜欢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就算再怎么有魅力,也不可能被那么多人喜欢。”
云奚点头,“所以我说剧情很不合理啊。”
两个人往王府走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这天气变得很突然,云奚怀疑此刻男女主在一起,所以这是剧情需要。
“忽然下大了啊。”亚度尼斯握住云奚的手,加快脚步,“我们走快一点,已经离王府很近了。”
“嗯。”
云奚回到王府,把人领回了自己的院子,因为亚度尼斯的院子比较远,云奚总不能让人淋着雨再跑一段。
“还好吗?”云奚转身看着亚度尼斯,对方浑身湿漉漉的,领口的衣服有些歪斜,发梢滴着水,给人一种凌乱美。
亚度尼斯看着云奚,把额前的碎发撩了撩,“我还好。”
“你得快些换衣服,要不会生病的。”云奚转身去拿油纸伞,“我房里有伞,你回去换衣……”
云奚的话猛地一顿,他被人搂进了怀里。
背部贴着亚度尼斯结实的胸膛,云奚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亚度尼斯?”
“我就抱抱你,你很暖和。”
云奚:“?”说谎都不打草稿,他身上是凉的,明明就是想贴贴。
“云奚,我可以……和你再亲近一些吗?”
“再亲近?”云奚声音很低,也有些害羞,“是指什么?”
亚度尼斯亲了亲云奚的后颈,“就是……做一些会让身体暖和的事。比起回房间换衣服,这个更有效。”
沉重的呼吸吹在后颈,云奚感觉很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又怕亚度尼斯误会,以为他害怕,所以连忙解释,“亚度尼斯,我……怕痒。”
亚度尼斯解开云奚的外衫,忽然很庆幸自己提前学会了东方的服饰,要不都不会脱衣服。“怕痒?那我碰你的腹部呢?”
“还好。”
两个人移动到床榻,云奚躺在床上,长发披散着,衣服也很凌乱。
这场面对于亚度尼斯来说有点太刺激了,“别害怕,交给我就好,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相信我。”
云奚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随着衣服褪下,亚度尼斯发现云奚的胸口有很长的一道疤,一直延伸到腹部,看起来很严重。
亚度尼斯的指尖沿着伤疤划过,“怎么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