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炎敬的心里,现在不管怎么说哄好墨兰才是第一位,自己的母亲本来就是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如现在就放弃了母亲。“”看见今天母亲在客厅里撒泼打滚的样子,就知道以后和自己的母亲要是再这样牵扯下去,不管自己身边陪着的是谁,都要被母亲给弄散了。
“我母亲你也知道,从你嫁进来的第一天他就如此阴阳怪气,我今天也和我母亲说了,如果以后他再不改的话,就让他和我的弟弟妹妹们都回老家去,我在老家给他们置办一处宅子。这样他们安心,咱们也就安心了。”
墨兰疑惑的看了一眼文炎敬,文炎敬平日里说什么也不会把他的老母亲送回老家上去,毕竟他的老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砸锅卖铁的供他读书。甚至为了让他娶自己卖了他老家的房子,才给他在这遍京城内置了这么一处小宅子,现在让他母亲回去。这不是文炎敬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呀,更何况文炎敬平日里标榜着他是多孝顺的人物,怎么到了今天忽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聪明如墨兰,墨兰怎么能不知道文炎敬肯定是什么地方遇到难题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嫁妆。要么是文炎敬和文太太舍不得把那些东西全部给自己送回去,要么就是絮儿不愿意拿出那些嫁妆来让自己回去了。可是对絮儿来说不过是舍弃一些银子,自己回去以后她就是正儿八经的文家大娘子,絮儿有什么不愿意的。
而且今天文炎敬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虽说文炎敬会好好的和自己说些话,但是文炎敬也没到这种地步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吧。难道文炎敬对自己还有什么企图?现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那文炎敬要求的毕竟是盛家,想靠着自己来笼络盛家的关系。但是文炎敬难道不知道自己和盛家现在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如果不是自己有辱了盛家的名声,王若弗和盛泓根本不会来看自己一眼的。
“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反正我是在你们文家当大娘子当腻了,换个地方生活也挺好的,总比到头来我拿我全部的嫁妆贴补了你们文家,等我没嫁妆的时候让你们文家把我扫地出门吧,我们盛家丢不起这样的人。现在我们盛家风头正盛,我父亲母亲说话还有点地位,随便让顾廷烨或者小段将军给我随意找个人选,想必也比你们文家这日子过得好吧。”
文炎敬此时多了深深的无力感。明明自己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努力考上功名。然后娶一房大娘子,那自己以后的前途会更加明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按照自己心里想的来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盛家盛家帮不上自己,康家康家现在又倒台了,如果自己再不拉拢住盛家,在朝堂上那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
“我的好大娘子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说我母亲,让他对你好一些,还有絮儿以后她每天都要来给你请安,如果他们做不到的话,那我就让他们两个一起回乡下,以后你就是咱们家里说一不二的大娘子。是前些日子是我做错了听信了我母亲和絮儿的谗言,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少年夫妻本来就举步艰难,我们两个刚成亲的时候都是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既然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那么我们就应该为我们以后的前途做打算,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任人宰割了。”
“哼,你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话?任人宰割,谁宰割都过你?自从我嫁到你们家里来,你们家里就是现在都怎么样?你母亲活脱脱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整日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本是盛家高高在上的四姑娘,现在到了你们文家我觉得我都不如那些女使婆子。整日里要伺候着你母亲,你母亲要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就罢了,动不动的还爱甩派头让我去跪祠堂,我在我们盛家也没跪过几次祠堂。更何况你们文家那排位都没有我们盛家的多有什么祠堂值得跪的?”
所以说文炎敬非常不喜欢墨兰现在说的话,但是文炎敬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有求于墨兰,以后还要靠着墨兰在盛家拉拢关系,所以文炎敬只能攥紧拳头忍了忍,换上一副笑容看着墨兰说:
“是是是,这些都是我母亲的不是。我一定会和我母亲说清楚的,只要大娘子你消消气就好了,接下来大娘子你就好好替咱们操持着文家。絮儿那边我去说,以后你尽管摆好你大娘子的派头就行了,就连我母亲她也要听你的。咱们家以后掌管家中这些大事全部都交给你。”
墨兰虽然对文炎敬这样的态度有所怀疑,知道文炎敬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做个有用的人总比无用的强,现在自己又不用贴补嫁妆来补贴文家,文炎敬每个月还有俸禄。既如此那自己在他家里当当大娘子就当大娘子,就说各级这件事也不是这么简单,虽说王若弗和盛泓说的随意给自己找户人家,但肯定比不上文家体面。最多就是一个管庄子或者看顾廷烨和小段将军的脸,在将军营里给自己随便找一个兵篓子!
于是墨兰便见好就收,看着文炎敬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你计较,跟你母亲说说他如果还想在这家里住下去,就收起他在乡下那一套,我又不是乡下来的,也理解不了你母亲那套做法,从此以后我和你母亲井水不犯河水,至于絮儿她也是我表妹。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不过他就不要想着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再这样下去家里尊卑不分迟早要乱套的。”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大娘子女的,我这就回去和我母亲还有絮儿说清楚。从今天起咱们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做主。你是咱们家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