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现在已经被盛泓折磨成这副模样,子秋也没有能力反抗。毕竟子秋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和子秋不是一条心了。不像以前有和子秋一条心的人,现在子秋只能认命。随便王若弗把自己弄到哪里去。
只有碧烟回来以后害怕极了,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帕子,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已经听了王若弗的话,好好的伺候了盛泓那个老头子,而且自己在这院子里从不敢行差踏错。听王若弗的指挥,可是现在王若弗竟然随随便便就想把自己给卖了。
碧烟捏了捏帕子实在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颓废的趴在桌子上哭泣了起来。跟在碧烟身边的婆子看着碧烟这副模样,轻轻的走上前给碧烟顺了顺气,然后看着碧烟说:
“小娘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坐以待毙,大娘子想把你就这么送出去,难道你就这样让大娘子把你送出去?你要想想你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主君的妾室,主君同意了没?而且你伺候主君得利。主君那些日子也经常宿在咱们这儿的,如果不是大娘子使了什么鬼计,主君怎么可能不来咱们这里呢?所以小娘去求求大娘子,不然的话你只能回去大街上卖艺了。”
“我知道要去求主君,可是主君这些日子根本不到我院子里来,怎么突然间主君就让大娘子要把我们全部发卖出去,我全家的身契都在大娘子身边,大娘子会把我发卖给谁呢?王妈妈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已经认命了,我没想着要和大娘子争宠。也没有想过要霸占住主君的心,我只是想我能够安安稳稳的在盛家这样待下去就好了,可是一只大娘子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愿意。”
“是呀,我跟了你这么久了,我能不知道小娘你是什么样的人?小娘你听我说,现在大娘子是这么一个说辞。但是大娘子她也得听主君的。小娘你想办法见到主君和主君说一说,让主君把你留下来,哪怕在这家里不当小娘做个丫鬟也比卖出去强呀,真的卖出去以后的丫鬟,哪里比得上在盛家当一个一等丫头呢。”
“我知道要是能留到主君身边就更好了,可是大娘子这些日子把主君笼络的住住的。主君除了葳蕤轩哪里也不去,大娘子怎么会愿意分享一些恩宠给我呢?更何况你也知道。我和大娘子以前是和和睦睦的,可是今天我也求情了大娘子理也不理我,像对待子秋一样对待我,你说那些日子我那么听大娘子的话,大娘子她难道都不纪念旧情吗?”
“咱们家大娘子狠起心肠来也是有的。难道小娘你忘了林噙霜当初是怎么走的?听说林噙霜的双腿都没了,而且还是活活的一个人摔倒在了床边,再也没有起来过,你说林噙霜都成那样了,大娘子都不放过林噙霜更何况你和子秋两人还四肢俱全呢,要我说趁着现在你还年轻貌美,就去求主君。主君应该会看在面子上饶你一条生路。”
“王妈妈多谢你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院子里该怎么盛泓下去呀?可是我应该去哪里见主君呢?主君这些日子都没有来找过我。自从大娘子和主君在一起,我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根本不出院子里的门,没想到就这样大娘子还是容不下我。”
“小娘别灰心,我知道你一心一意为了能够在盛家生活下去,没想到大娘子竟然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你,那你就应该去你自己问一问前程了,要我说主君每次下朝回来先会去书房的。小娘你去书房求一求主君吧。或者在主君必经的路上等一等主君。主君只要看到你了一切都好说。”
碧烟听了王妈妈的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那么做,不过这应该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于是碧烟挥了挥手,无奈的对着王妈妈说:
“王妈妈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容我再想想,好好斟酌斟酌,我不能就这样得罪了大娘子。”
王妈妈看着碧烟还在犹豫不决,就知道碧烟这人心软,于是王妈妈狠了狠心看着碧烟说:
“小娘我这就出去了,为了你以后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还有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所有人的身契都在大娘子手里,如果你就这样被大娘子发卖了,那你的兄弟姐妹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小娘你想好就行,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这么辛苦。”
王妈妈说完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将房门紧紧的关上。碧烟知道王妈妈说的都是事实,自己所有家人的身契都在王若弗手里,王若弗拿捏着自己家人所有人的性命,但是自己如果不听王若弗的,王若弗也可以拿自己家人的性命要挟自己。
可是现在就这样把自己发卖出去给别人做妾,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盛泓给碰过了,本来就是个不干净的人,现在出去还能谁要自己?不过就是些地痞流氓,他们要了自己,自己哪有像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本来碧烟就想着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在这盛家,只要不愁吃喝的待下去。王若弗看见自己不作妖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家人,可是现在王若弗祥把自己赶出去,如果自己不听王若弗的自己家人有危险,如果自己听了王若弗的那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碧烟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界。
碧烟趴在桌子上过了好久好久,慢慢的碧烟才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吩咐王妈妈给他打盆水来,他要洗澡沐浴,王妈妈听了碧烟的吩咐高兴的下去给碧烟烧水。
王妈妈带着下人们抬上了给碧烟烧好的水,一边放着水,一边对着碧烟说:
“小娘就该如此,只有这样你才知道你以后的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呐!不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把,那怎么能叫人呢?”
碧眼眼睛一闭心一横想着事情到底能不能成。也就这么一回事了,于是碧烟看着王妈妈说:
“王妈妈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为了以后我的前程我也只能搏一把了,希望大娘子知道这件事情不要怪罪于我,我就是这些年以来一直听大娘子的话,没想到竟然混成了这般田地。今天我就为了我自己再搏最后一把。”
碧烟泡了个澡又让王妈妈给自己好好的洗了个脸,让自己身边最会上妆的人给自己上了个妆,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碧烟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这个人不是自己一样,以前碧烟为了让盛泓远离自己,不讨王若弗厌烦,平日里也不仔仔细细的给自己上妆,没想到原来自己仔细打扮过后竟然如此美艳。
身旁的丫头看着碧烟这副模样也是笑了笑,恭维的看着碧烟说:
“我当初就说咱们小娘打扮起来一定很好看,可是小娘你就是不愿意打扮,平日里淡妆素裹的?今天怎么想起来打扮了,看吧,这要是让主君看见了,是一定迷倒了主君。”
碧烟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个镯子给了那小丫头笑着说:
“希望借你吉言,今天是我最最重要的一天,这事关我以后的前程,如果以后我能够留在盛家,那你就是我身边的一等丫头。如果我以后不能够留在盛家,那这个镯子便给你一个念想!”
那小丫鬟看着碧烟给自己的镯子,还记得这镯子是碧烟从住进这个院子里就一直带着的。平日里碧烟也非常珍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碧烟竟然把这镯子赏给了自己,于是小丫鬟感激的看着碧烟说:
“多谢小娘,小娘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来让奴婢再给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奴婢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主君一眼就迷上你。”
那小丫鬟又仔细的给碧烟改动了许多,然后又去碧烟的衣柜里面找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长裙。现在已经到春天了,穿着这么个长裙子倒是不冷。
碧烟看着这长裙子觉着颜色有些艳了,于是皱着眉头说:
“这颜色是不是过于亮了?”
“我的小娘,你看看你今年才不过19岁而已。穿这些颜色刚刚合适,为什么整日里穿的那么老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大娘子呢,你看看现在大娘子穿起衣裳来也不像以前一样老气了,不知道小娘你每天究竟到底是怎么打扮的?”
碧烟看了看那个嘟嘟囔囔的小丫鬟,又于是又转过头看了看王妈妈问:
“王妈妈,你觉着呢?”
“我觉得很好看。小娘你就这样穿一定会把主君迷住的,今天这小丫鬟给你打扮的也很好看。主君就喜欢这样的。相信我,我在盛家待了这么多年了。主君的爱好我还是非常明白的。”
王妈妈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王妈妈也觉着这小丫鬟给碧烟打扮的好像一个人,以前自己曾经或许见过,但是已经没了印象。
王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给碧烟换好了衣裳。碧烟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后,然后对着王妈妈他们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今天我做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情。不管谁拷问你们都是这样说。我做的事情与你们所有人都无关,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成败在此一举。”
“是。”
自打上一次如兰落水以后,王若弗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他要在这些院子里都放上自己的眼线,不然再出现如兰这样的事情就不好了。于是碧烟这边的动静已经被王若弗的眼线传达到了葳蕤轩。
刘妈妈脸色紧张的看着王若弗问:
“大娘子你说怎么办?这碧烟难道又要去求主君。又要勾引主君,如果碧烟去求了主君怎么办?主君会不会同意让碧烟留下来?平日里看着这碧烟是个不争不抢的好人物,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是这样的人。背着大娘子,你竟然就敢去勾引主君了。”
王若弗确实觉得没什么,明明是盛泓让自己把碧烟和子秋两个人全部赶出家里去的,就算碧烟去求盛泓又能怎么样?难道盛泓会觉得碧烟长得美,所以把碧烟留下?也不可能呀,碧烟那副模样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如果碧烟能把盛泓拿下,那说明盛泓最近这段日子都适合自己在装模作样的过日子,留着盛泓也没什么用,男人的心想跑就跑,不管是碧烟还是以后的什么绿眼红眼都是一样的。
于是王若弗无所谓的看着刘妈妈说:
“要去就让他去吧。反正事已至此。碧烟愿意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这都是些无用功罢了,你以为主君会把碧烟留下来。如果主君想把碧烟留下来的话,主君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了。有些时候呀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等碧烟从主君那里回来以后,给碧烟找个庄子上的管事送过去算了,也不劳你在费心给他找个大户人家的妾室了,当初还是我好心了。”
本来王若弗想着碧烟这些日子在盛家没有和自己争抢过什么,也是本本分分的一直听从自己的指挥,王若弗想让刘妈妈给她找一个大户人家,让他嫁进去做个妾室。最起码碧烟这辈子不愁吃喝风风光光的后半辈子就完了。可谁知这碧烟竟然听到自己有这样的打算后既然背刺起了自己,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对着碧烟如此上心了。能找个管庄子上的管家,那也是碧烟的福气。
“是大娘子,奴婢这就去办。”
刘妈妈走后,王若弗无所谓的靠在床上,心里总觉着这些女人都和自己上一世一样,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了一心只想着讨盛泓欢心,也不想想盛泓现在已经老成这样了。他们到底喜欢盛泓什么?
而碧烟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换好了衣裳精心打扮了一番,慢慢的走到了盛泓的必经之路上。碧烟听到了动静,立刻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