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放手去做,我一定会帮你的。”文老板微笑着看着南音,
“文叔,谢谢,”南音看到文老板手中的茶杯里面原本并没有茶,“这是……”
“是最浅显的催眠法,其实并没有让你进入催眠状态,只是让你排除杂念,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文老板将茶杯放回桌子上,“今后遇事你也要这样才好,不要被外物身份所影响。”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去适应的。”南音点头道。
“此事你打算告诉雨林吗?”文老板问道,“这是你的私事,如果你需要我保密……”
“不,文叔,雨林是我的同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没有秘密,”南音摇了摇头,“而且那丫头如此聪明,便是不说,她也能猜到七八成。”
“哈哈哈,确是如此。”文老板笑道。
“我先单独来见您,是因为之前我无法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知该如何选择。如今既然已经有所决定了,这就去喊她们上来吧。”南音说道。
于是文老板招呼来一名茶楼伙计,去把雨林和年十九请了上来,南音将自己就是上官婉儿之事如实对他们说了。
“哇,师父,那你和文叔岂不是认识一千多年啦!”雨林一脸的羡慕,挤到南音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当年大唐盛世的光景,你还记得吗?”
“我的记忆其实还有些模糊,也不是很完整,暮雨之前说了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南音苦笑着推了雨林一把,“现在其实我能想起来的也就那些了。”
“师父原本脑子就好使,又满腹诗书,博学多才,是上官婉儿转世一点也不稀奇,”雨林黏着南音不肯撒手,“那是不是师父就不会死了呀?”
“确实是不会,不过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印记,”南音干脆放弃了,任由雨林在身边,“对了文叔,上官婉儿提到与太平公主共同布置这泰山府君祭,以复活武皇,你可有所了解?”
“此事我并不知晓,当年那王知远根本和神棍没什么区别,奈何陛下信任他,”文老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泰山府君祭我也是之前听你们说过,说是以生魂换命,只是根据上官大人的说法……”
“文叔可是想到些什么了?”南音问道,她的记忆中还并没有与此相关的那一段,想要了解更多一些。
“不,我并不了解,只是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此事或许可以问一问排骨大人。”文老板摇了摇头。
“可是排骨去和东篱先生学厨艺了,要两个月才回来。”雨林说道。
“倒也是不急,我也去查一查旧时典籍,或许能有些线索。”文老板说道,“不如你们先说一说此次经历吧。”
南音拿出那块灰白色半透明,刻着“庚辰”二字的鳞片摆在桌子上,将此前遇到巴陵君的事详细说了,文老板听得啧啧称奇。
“你们竟然遇到了上古神兽,这当真是离奇,这一片就是应龙的逆鳞吧。”文老板注视着桌子上的鳞片,“以此为印记,凡人便是想也不敢想吧。”
“印记要与被复活的人有关,我华国人自称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可这数千年来只有陛下一位女皇帝,她便是历史上最特殊的逆鳞,当真贴切。”
“那是当然,朝堂上一直都是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他们哪里能和武皇相提并论……”雨林点着头,一点也不顾及文老板和年十九在场,南音轻轻掐了她一把。
“无妨,雨林说的是实话,同陛下相比,我们这些男人都是自惭形秽了。”文老板笑道,毫不在意,“今天就一起去吃顿饭吧,我已经在品味斋订了一桌,就当做我请上官大人了。”
“好呀好呀,品味斋的大师傅那手艺没得说。”一说起吃的,雨林就来了精神,等文老板将应龙逆鳞收好,一行人就去了附近的品味斋。
“文爷,您与齐怀德是否很熟悉?”席间年十九向文老板问道。
“算是故交,有过一些往来。”文老板应道,“怎么了,十九可是要找他做生意?”
“对了,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南音刚盛了一碗清甜的荷叶羹,还没来得及吃,“之前年先生说,那半截龙骨球杆的主人就是齐怀德。”
“这一次我们去四川眉山,走的时候在机场我看到了有人跟着,正是齐怀德的人,先前没有说,免得打草惊蛇。”年十九点头道,“他们跟着我们回了中山,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龙骨球杆……你们说的可是太宗的龙骨球杆?”文老板问道。
于是南音将在京城鬼市,见到有人用龙骨球杆交换《景龙文馆记》手稿,之后年十九查到球杆的主人就是齐怀德,与文老板说了一遍。
“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对那球杆有印象……曾经在太平府上见过,太平的那一半球杆是上半部分,而在鬼市见到的球杆则是下半部分,是属于相王的。”南音说道。
“哇,之前那李旦想要师父的命……就挺离谱的,没想到他还有同伙啊……”雨林塞了一嘴的烩牛肉,“会不会又来找麻烦?”
“齐怀德……相王……”文老板思考了一会,“此事便交给我处理,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好好休息些日子,南音也需要尽快适应。”
“之前若是我已经恢复了上官婉儿的记忆,告诉相王我们所做之事是为了复活武皇,或许他就不会……”南音有些感慨。
“各人自有缘法,不必挂心。”文老板安慰道,又看向年十九,“在中山但凡有风吹草动,我马上会得到消息,只是她们去寻找印迹之时,还需你多加保护。”
“文爷放心吧。”年十九点头应道。
吃完饭,年十九去了机场,文老板让人送南音和雨林回家,两个人吃得太饱,从小区门口慢慢朝家里走去,当做消食。
才走到南音家的楼附近,就看到一个人迎了上来,一个意想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