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离沼地丛林不过一公里处,华夏军队和霓虹军队的相遇就像是宿命既定,双方人马仅是碰上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飒飒飒!
朱道长的门人们出手毫不犹疑,飞剑齐出犹如飒沓流星,于长空中留下长曳尾焰斩向敌人。
嚓!
这一次没有妖刀持有者参战,双方刚一碰撞霓虹方就稍逊了一头,左臂缠着绷带的端木长美一个闪身飞出挥动武士刀斩落剑罡迎击众剑修。
她一人或许稍有不足,可容貌绝色的雪女随之出现,那弱柳扶风般的玲珑娇躯下不知藏着多大的威能,清辉玉臂轻抬便是漫天大雪纷飞落下。
空气骤冷,絮雪如柳似刀悠悠落下,华夏士兵们一时大意没有防护便被破开护身灵气,割裂肌肤造成创伤甚至被置于死地。
“小心!”
朱道长的门人们低吼一声,彼此照应着拉开距离,千百种道法齐齐施展镇压而去。
雪女柔腻妩媚的眸子轻抬,苍色精致双眸中闪过杀意,飘扬天地地霜雪翻飞滚动,化作一双巨手左右夹击合拢而来。
轰!
赤金色火海膨大显现抵御了这巨大的霜雪手印,一位青丝飞扬的道长飞身而来,并指作剑对着伺机而动的端木长美使出一记点剑。
赤金色符箓神火收拢化作剑影朝着端木长美撞去,端木长美神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夏云就是用这一招伤她的。
可不是谁都是夏云!
端木长美咬牙怒瞪,这位大美人亲身证明了哪怕长得再好看只要愤怒到面容狰狞都不会和美丽二字搭边。
她可不是娇滴滴地公主,抓紧了手中的武士刀斩出一道亮银似雪的剑罡,这剑罡势如破竹划开火焰直取道人而去。
这道长神色不变,他没有仗着自己年岁较大修行岁月长就托大,反而是全力以赴地对付起了这个端木长美。
虽然道长不是主修攻伐一道,可是他的本事也是不弱的,想不到这个霓虹小姑娘也是个好手,和他相对十数招没有丝毫败势。
他暗暗想到夏云,这位年轻一辈中风头最盛的修行者,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他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道长对上端木长美,朱道长的门人们也不含糊,默契的杀向雪女,十数人合力竟能抗衡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霓虹大妖。
一片开阔领地变成了战场,数以百计的双方士兵们于此尽情厮杀,华夏士兵们不带一点个人感情,全是家仇国恨打得格外卖力。
一位御驶白玉小剑的道人和数名霓虹恐慌级觉醒者打了起来,一手古朴长剑剑法游龙一手折纸扇战法周转精密,一时间竟压得这数名霓虹恐慌级觉醒者抬不起头来。
毫无疑问,修为高超本领高强的他们是战局中重要的棋子,有力的分割了战场,而上空也在进行激烈的对决,那是灾难级觉醒者之间的战斗,真正左右战局的胜负手。
霓虹方灾难级觉醒者结城佐木面对眼前穿唐装的老头不敢有丝毫松懈,而这老头只是站在一只巨大的仙鹤背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老头面目慈善,丝毫看不出一丝凶相,可他仅是往那一站就有磅礴浩大的气势,不怒自威地威压如山岳般横压一方。
他脚下仙鹤灵动非凡,仙气飘飘神韵流转,若是不说根本没人看得出来这是画的。
是的,画的,这位面容和善的小老头可不简单,他是华夏帝都书画协会会长齐山骨先生,一位谁也想不到的享有当世“马良”之名的灾难级觉醒者。
马良是谁想必华夏老弱妇孺皆知,故事中的他有一支画什么都成真的马良神笔,而这位齐山骨先生的异能便是画什么都成真,他自取雅称异能“神笔绘真”。
齐山骨手中浮现一支金光闪烁由灵气凝聚而成的毛笔,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就图,画出一条绳索飞向结城佐木。
结城佐木当即身形化作空气融于天地之间,齐山骨再度召出一支毛笔双管齐下绘出一幅桃花源记图景,这方天地当即呈现出那旷世奇景。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沼,桑树竹林之类植物尽皆显现,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叫到处可以听到。
衣着古旧的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男女的穿戴,跟桃花源以外的世人早已经不一样,但老人和小孩们个个都安适愉快,自得其乐。
其画有灵有神,非技之功!
桃花源天地中一片空间骤然扭曲,结城佐木那老东西的身形被迫显现,他又惊又怒,当即退却不敢莽撞动手。
齐山骨又怎如他愿,轻喝一声画出两匹骏马,骏马踏风御空在天空中奔行,嘶鸣一声撞向结城佐木,扬起蹄子就要踏上一脚。
结城佐木灵气震荡,他回头一拳将两匹骏马斩杀,水墨消散而他也硬生生吃了一蹄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他愤然抬眸和神色自若的齐山骨遥遥相对,气息碰撞宛如雷霆彼此轰炸,渊渟岳峙。
两支队伍的战斗陈铭一行人那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他们还待在墓穴中寻找真正的宝藏。
“再试试。”
用神魂磕晕木村镇司的夏云自己都有些晕了,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继续原先的设想:“壁画新内容的事交给你们了,没问题吧,白总?”
“妥了!”
键仙乐呵呵地拍了拍胸脯,扰乱天机破解迷局什么的他不懂,这种事还是交给夏云和朱道长他们,看个壁画推理个故事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夏云点了点头,拉着李育苗再度回归浮空石台,朱道长和谭姓女修也跟了过来,这一次他们四人可要使尽浑身解数破解此地藏匿的天机。
恢复人形的陈泰瑞倒是轻松了,他只要盯着眼前的昏过去的木村镇司就好。
随着陈铭散去光源,众人看着岩壁上多出来的图画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头疼,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想不到最后又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