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始皇帝与枭 秦风的律法概念
作者:清秋叶   大秦帝婿:我穿越成了墨家巨子最新章节     
    “大人(师祖)什么任务?”蒙毅和叔孙通好奇地齐声问道。
    叔孙通和蒙毅现在对秦风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看似年轻的少年郎对大秦的律法太精通了。
    “蒙毅,你明天的任务就是在廷尉府查阅所有的法律条文。看看有没有不允许平民穿衣丝绸的律法。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但是万一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有呢,所以咱们要谨慎对待。
    叔孙通,你回去后查阅历代秦王的起居录,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决议或者诏书。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现在天下一统,勋贵和官员毕竟是少数,天下有钱人不少。
    尤其是南方,蜀地,甚至咱们关中,穿丝绸的人很多,我和李斯在古柳长街对峙,这事影响很大,必须要尽快解决,安静民心。”
    两个人一听,立刻严肃起来:“诺!”
    大秦的博士比稷下学宫的博士权力大,可以参加廷议,可以提出自己的见解,博士,掌教弟子,国有疑事,掌承问对。
    稷下学宫的博士。只能自己在稷下学宫发发牢骚,说说自己的想法,宣传自己的学说,但是要想影响朝廷的决议,那是难上加难。
    大秦的博士却是可以。而且大秦的博士还可以查阅大秦收藏的所有书籍,包括朝廷禁止流行的书籍。
    叔孙通很愉快地答应,通过跟着秦风审理一天案件,叔孙通眼界打开,原来这些案件可以这样的判断。不但合情合理,而且还维护了法律的尊严。
    叔孙通很高兴,不愧是梦中接受了子路传承的人,秦风的处事风格非常符合儒家的人。仁者无敌!
    秦福也在大街上徜徉,秦风陪着他滔滔不绝的诉说案件判罚的缘由,秦福不由得点头,这就是墨家的兼爱。秦府的这个麒麟子终于长大了,有了墨家的君子之风。
    秦始皇自然也没有休息,听着枭诉说秦风处理事情的手段。
    “这孩子真的把诏狱给清空了,不过这些判罚似乎也都合情合理,还可以。
    廷尉府这个清水衙门也有钱了?
    这小子真的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一上午的时间罚款总计已经超过了500溢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些罚款的,怎么用呢?总不会吃喝了吧?”
    枭说道:“陛下,你说对了,还真的吃喝了。他宣布廷尉府的工作人员可以在廷尉府吃什么工作餐,一顿饭一个半两钱,管饱。”
    “一顿饭一个半两钱,自己出钱吃饭,这也说得过去。”秦始皇点点头说道。
    枭撇撇嘴没有说话,心话:你要看见他吃的是什么,你就不这么说了,一个半两钱连那些饭的零头都没有。还是一天三顿饭。
    秦风的一番操作。立刻聚拢中尉们的凝聚力,一个个吃饱喝足精神抖擞。
    下午的时候审理重刑犯处罚最多的就是罚钱,比如说涉及到了在脸刺字、砍胳膊剁腿,割耳朵,割鼻子,挖眼睛各种各样的酷刑,这些都可以免除。
    只不过这些都是有价格的,付出足够的钱。就可以免去肉刑,免去肉刑之后就会被送到少府去。
    少府的刑徒或者参加骊山秦始皇坟墓的修建,或者是到北地去修长城去。
    虽然环境挺苦但是这些人不至于残废,而且判罚他们服徭役的时间是有年限的,到了期限就可以回家。
    别说那些犯罪的人愿意,就是他们的家人、妻子、儿女都乐意。
    受了肉型之后这个人就残疾了,黥面、割鼻子之类主要是难看。缺胳膊少腿后干不了活,需要家人养一辈子。
    现在花几个钱,免费服几年徭役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何乐而不为?
    秦风的表达能力能强,有些贫困一些的家庭,借钱也让自己的家人免除肉刑。
    枭在暗处没有阻止秦风判案,甚至还帮助秦风写判决书,原因就是秦风并不是一味仁慈,对于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一律采用顶格处罚。
    秦风询问案件的手法也非常灵巧。比如哪些欺男霸女、横行乡里那就使用肉刑——斩立决。
    判决的间隙,秦风还给众人讲解人性,讨论人性善恶的本源,人无善恶,善恶如阴阳,善不稳定,恶如影随形。
    善人或许为恶,恶人或许行善,但是都是小概率,以恶为主的人,破坏性很大,直接来个斩立决一劳永逸。
    枭的格局也被打开了,他怎么可能阻止秦风判案?
    咸阳城的西市口的血就没有干过,押往少府的刑徒就没有断过,整个一个下午,中尉们一直就是来去匆匆。
    最后,廷尉府诏狱只剩下了一百来人。这些人有的案情不明,需要重新审核,有的是留给始皇帝秋后处决犯人过瘾的。
    几万人的诏狱,冤情不少,秦风当场核查出来的就有几千处,秦风都会当庭释放,并且从廷尉府的罚款中取出一部分钱来补偿给他们。
    前去核查案情的中尉们也不白去,廷尉府出差旅费1天100半两钱,衣食住行全包括,多不退少不补。
    枭在廷尉府多半天的时间,感觉到了真正的人间烟火气息。
    秦始皇早看出来了枭的细微变化,不过没有说,家臣暗卫有些情感也好,要不然就成机器了。
    一边翻阅奏章,秦始皇一边说道:“一个人100半两钱算是合理,衣食住行加起来,算上马匹的饲料,剩余不下多少,朕这个帝婿,算账很精明的。”
    枭拱手贺喜了一声说道:“帝婿的精明可不止这些,中尉的家庭情况参差不齐。
    有的来自功勋,有的来自世家,也有的来自征战立功的农人。
    家庭环境决定消费情况,比如杨端和的后人就在那里当差,自己的零用钱一天就300钱。
    有一位农人甲士西村三郎,妻儿加起来五六人,全靠他养活,他一天花不了5个钱。
    帝婿使用差旅费包干,有钱人家可以多带钱,清贫的中尉可以节省下来补贴家用。”
    秦始皇听了枭的解释恍然道:“这小子,弯弯绕挺多,这就是墨家的兼爱,用帝婿的话叫什么润物细无声?”
    枭站在一旁没有回答,这不是他应该回答的问题,他只讲述事实,他从来不下对错的判断。
    跟着始皇帝,必须有这样的觉悟。
    秦始皇也没有打算让枭回答,而是转移话题:“对了,叔孙通从廷尉府回来就发动博士查阅朕的起居录、诏书以及历代先王的起居录和诏书,这是为何?”
    大秦的博士有这个权利,所以秦始皇知道了也没有差人去问,枭也是从廷尉府回来的,他就随口问了一句。
    “应该是关于丝绸衣服的事情。”
    “这孩子是和李斯杠上了,唉!”秦始皇表示很无奈沉默一会:“事情已经过去了,非得要找到证据吗?”
    “陛下,当时叔孙通也向帝婿提出了这样的说法。帝婿回答的是法律是严谨的事情。
    不能有或许、可能、差不多或者等等之类的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不能用模棱两可的行文书写大秦律,规定什么事情可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不能用【等】,律法条文用【等】很可怕,可操作范围太大了,这不科学。”
    “科学,大秦律还讲什么科学,对了,科学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枭回答的很干脆,他就是一个家臣,一个暗卫,只需要无条件执行命令就行,其他的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这小子时不时嘴里蹦出一个怪词,不纠结这个了,我看这小子根本就不像墨家,越来越像法家的人了”
    枭沉默了,不再说话。
    “枭,你是我的家臣,有什么说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我知道你有什么想要说。”
    枭跟了秦始皇快二十年了,犹如秦始皇一条无形的手臂,枭一举一动想要表达什么,秦始皇看一眼就明白。
    枭说道:“帝婿审理案件和咱们推行的法家完全不同,他讲究的是情理法。法在最后。”
    “注重情理是什么意思?如果都讲人情关系,那法律还是法律吗?”
    秦始皇皱了皱眉头,现在有些疑虑让秦风这样的孩子执掌大秦律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秦风这孩子太聪明了。但是,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
    枭看出了秦始皇的想法,解释道:“帝婿解释情、理、法是这样的解释的,
    所谓的情就是合乎常情,符合大众认知情感。
    所谓理就是合乎常理,符合大众的认知的道理,律法不是现象出来的,是总结出来的。在合乎常情,合乎常理的情况应用法律。
    商君游历大秦三年,才制定出了符合大秦现实情况的大秦律,所以大秦才强大起来。
    他还说当时各国都在变法,大秦最成功就是实事求是,不是几个人钻在屋里琢磨出来的。
    但是人类在进步,时代再发展,新的情况出现了律法就得相应调整,
    他还举个例子,比如说杀人,杀人者死。在大秦的律法中就这么一句,秦风认为太笼统,可操作范围太大,容易被人钻空子。
    在大秦律杀人几乎都是判极刑,这是不对的,要分情况,要不然会出现很糟糕的情况。
    帝婿认为,有的杀人行为是被鼓励的,有的不鼓励但是也不至于判处极刑,要分情况,这十分考验审判者的能力。
    “比如……”秦始皇敲着案几盯着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