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懿原来准备的是来青岛后直接住在安家。
他足够的自信自傲,不觉得婚后住在女方家有什么。
可是今日被这般慢待,他也来了些脾气。
他直接将行李搬到了研究院给分到的单身宿舍。
人家没有邀请,他出自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的书香世家。
最重礼仪,也有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自傲。
他不会舔着脸上门。
放下东西,收拾好宿舍后,他出了研究院,准备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出去后,却看到在研究院大门口着急的转圈的孙妈。
孙妈是安家的下人。
他早前见过。
看到他出来,孙妈激动的喊道“大姑爷,谢天谢地,我可找到你了。”
欧阳懿寒冰一样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找我什么事?”他问。
“安泰少爷受伤被送去了医院。
两个小少爷也有些不舒服。
所以安欣小姐跟着去了医院照顾安泰少爷。
因而没有时间去接你你。
不过,她在忙完的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你。
可能是我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
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您的火车。
所以就来您的工作单位碰碰运气。
姑爷,行李呢?我帮您提。
咱回家住吧
住在这怎么能成。
那宿舍窄小的,可别委屈了您。”
“先不忙,我先去医院看看大哥和几个外甥吧。”欧阳懿拒绝道。
“姑爷,…”孙妈还想说什么,可是她是一个下人,本分为先。
于是说了声“是”就自己先回去了。
她要赶紧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小姐。
两夫妻可千万别生了嫌隙才好。
欧阳懿看了看手表,抬步前往医院。
他走后,一个脸上满是阴郁之色的男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遥望着欧阳懿远去的步伐,阴狠的笑了笑“呵!少爷,小姐,还研究院宿舍委屈你了。
真当自己还是旧社会的大少爷了。”
“小孙,你笑什么了?怎么毛骨悚然的。”突然有人在他面前出声问道。“欧阳懿出去了?
他去干什么了?
怎么没去他媳妇家里。”
“谁知道了。”他无所谓的回答。
“你们不是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吗?”那人不解的问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也不能挖空心思打探人家的隐私。”阴郁的男人说道。
“这倒也是,我进去了,你站着吧。”说着那人摆摆手走了。
等到那人彻底消失在阴郁男人的视线后,阴郁的男人灵巧的拐入旁边的树林。
“张桂兰,你成功了?”阴郁男人问道。
“成功了,安杰现在都臭大街了。
她们医院的人,尤其是女人对她也很排斥。
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现在正是你趁虚而入的时候。
你给我钱,我快饿死了了。”张桂兰虚弱的说。
阴郁男人掏出两毛钱递给她。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洗干净点,老子今天心情不错。
陪你玩玩。”
“两毛钱!”张桂兰看着这点钱,委屈道“两毛钱只能买一斤粗粮而已。
你再给我多给一点吧。”她拉住那个人的衣袖哀求道。
“滚开,你当老子是什么?再说你以为你是安杰了。
你不值钱你知不知道。
安杰还不够惨。
等她足够惨了我才能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我教你的那几个计策继续用着知道不。
等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了。
老子给你一份工作,让你在这个城市立足。”说完他又换上他如沐春风温文尔雅的笑容进了研究所。
“安杰,又是安杰。”张桂兰愤恨道。
它必须要去找工作了,她现在无比后悔,上辈子,在她年老体弱的不成样子后,儿子做生意发达了。
多次提出接她出去见见世面。
可是那时候她被悔恨,被不愤,被恨,被自卑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包裹着。
她不敢走出去。
因此一辈子蜷缩在村子里,没见过世面。
以至于她偷跟着江德福来到青岛这座城市,她完全茫然无措。
江二哥给的钱全被骗了。
是被她的房东骗的,也就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妈。
那样的人,她自然吸了气运报复了回来。
那个老太太最近频频倒霉,虽然没吸多少气运,老太太的霉事也无伤大雅。
可是骗她的那些钱早不知不觉的用没了。
还搭上了不少。
老太太的儿子是一个研究员,是这一带贫困去有名的知识分子。
她原以为这样的人讲道理,好相处,于是提出让他还被他妈骗走的它的钱。
不然,她就去他的工作单位告他。
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拿走了她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拿走了他还处处嫌弃她。
直到有一次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咒骂安杰,被他听到后,他才对她耐心起来。
问了她和安杰的恩怨。
最后达成协议,她帮他拿下安杰。
他帮她拿下江德福。
于是,她才忍着没吸这个狗东西的气运。
她怕吸了,他就不能得偿所愿了。
让这个狗东西和安杰在一起多好。
她再吸了这个狗东西的气运。
“石头,你再看看,还能吸谁的气运。
你给我的从安泰那里拿来的气运算计安杰时已经用完了。
我现在需要找份工作。
以我的能力,很难,我需要气运。
需要心想事成。”
“刚刚与你虚以委蛇的那个男人就能吸很多,可惜你不愿意。”石头渐渐感觉到他吸了身怀罪孽之人的气运后,会有功德。
功德比气运还来的舒服。
她的心境开始渐渐平和。
她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有一日能逃脱契约之力。
然后去找那个江德花的姑娘。
找到她,她才能大仇得报,才能从滔天的怨气中解脱。
“不行,那个人暂时还不行。”张桂兰矢口否认道。
而欧阳懿也终于找到了安泰的病房。
他不动声色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了解之后,他不但没有释怀。
原来不过是巴上了一个比他更靠谱更有势的人而已。
“欧阳,安杰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安泰问道。
欧阳懿眉目微蹙,说实话,他的心里仍然有气。
可是安欣美目盈盈,他不忍心让她失望。
“我打电话去问问。”
可是当他出去尝试着借用一下电话时,他才知道安杰这件事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