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表姑彻底把我赶回老家了。
她还要让人弄死我,封我的口。
我明明待在警察局就没事,可是我却天真的求我表姑把我救出来。
她答应了,可是你那个小男友声称要查到底。
他不愿放过我。
我表姑害怕她的一切事情暴露,就想置我于死地。
而我刚从警察局出来时根本不知道,我欢天喜地的出来,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生死狙击。
我表姑她煽动我手底下的兄弟叛变,要他们弄死我,老子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混到火车上。
可是我知道,她派来弄死我的人很快就来。
我不死,她就会紧追不舍,直到弄死我。
老子算是看明白了,老子大概是活不下去了。
那老子就拉着你一起死!
到阴间,老子要与你做一对鬼鸳鸯,让你伺候老子,这是你欠老子的。”
“那你可得一下把我杀死了。”姚玉玲道:“不然,这可是在火车上,我的同事很快就会过来。
就算你把门反锁了又怎样,我们都是有钥匙的。”说着,姚玉玲还害怕的看了一眼窗户。
“主人,你要干什么?”小红在空间里听到姚玉玲这么说,焦急的问道:“你不会是想骗他带你从窗户上跳下去,然后你趁机反杀了他吧?”
“是也不是。”姚玉玲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他敢翻窗户,我就能让他残得天衣无缝,让别人看不出来,而我只会受点皮外伤。
到时候大家都只当我是幸运的受害者。
至于死,我没想过让他彻底死了,他不是说了嘛,有人在追杀他。
我们看戏多好。
就算他罪大恶极真的要死,那也要让别人来承担杀人的罪孽啊!。”
“小姚,你在不在里面?你怎么样?”正在这时,蔡小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在…”姚玉玲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那个混子捂住了嘴巴。
但是这两个字姚玉玲用足了力气,自然而然还是被外面的蔡小年听到了。
姚玉玲听到,蔡小年听到他的回应后立即对身旁的人说:“赶紧把门打开,另外快些去叫汪新和陆叔过来。”
“小年哥,你知道汪新在第几节车厢吗?”有人问道。
“他在巡逻卧铺车厢,至于第几节,我不知道,你赶紧去找。
剩下的男乘务员都留在这里,解救小姚,女乘务员还请辛苦一下,照看一下属于男乘务员的车厢。”蔡小年勉强还算有条不紊的说道。
“好的。”蔡小年话音刚落,一阵阵洪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了狭小的卫生间里。
姚玉玲知道,其实没有这么多乘务员的,肯定是蔡小年找来乘客用来震慑这个捂着她的嘴的混混的。
“别开”那个混混果然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到了。
他仗势欺人打断过别人的腿,烧过别人的房子,欺负强奸过女人,偷盗过别人的救命钱,他做了很多恶事,可是,他没有杀过人。
他没办法不紧张。
他说:“你们退后别进来,不然我刀子现在就捅进这个婊子的肚子。”
姚玉玲拿出她在察觉到那个老太太有些不对劲时早就偷偷藏在袖子里的纳鞋底的粗针,趁那个混混紧张的盯着门口的时候,狠狠地把粗针向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戳去。
只听混混疼得撕心裂肺的“啊”了一声,就疼得松开了捂着姚玉玲的手。
姚玉玲赶紧说:“小年,赶紧进来,他根本没有刀子。”
那个混混听到姚玉玲这么说,彻底癫狂了,他知道他再不行动,等着的就是姚玉玲得救,而他再一次被抓进去,什么时候死在里面都不知道。
他还不如死前拉个垫背的。
他能有今天,这个婊子绝对功不可没,上一次,他就调戏了一下她。
她的领导直接找到他表姑夫那去了。
他表姑夫不舍得对他表姑生气,可是对他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他直接让人轰他走,让他别再出现在哈城。
还说让他表姑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别接济他这种坏种。
幸好,他表姑不跟表姑夫一条心,把他转为暗处。
轻易不让他和表姑夫碰面。
当时,他表姑就告诫他,做坏事可以,但是别让别人抓到把柄,别让人闹到她丈夫那里,或者她那里。
可是,他没当回事,他总觉得,表姑还向着他,他就能一直顺风顺雨的混下去。
他没想到的是,表姑的告诫会是最后的通牒。
这一次,他又闯了这样的祸,她直接要除掉他。
是啊,表姑一直扮演着双面人,事情闹到她那,跟闹到表姑夫那有什么区别。
她肯定害怕表姑夫发现她的真面目。
发现她做的那些肮脏事。
那就死吧,反正他已经入了死局。
他用姚玉玲没戳到的那只手提着姚玉玲,把她往卫生间窗户上推了下去。
而后,他紧跟着 跳下来下来。
姚玉玲刚刚落地,掏出石头就要做手脚,让这个混混直接摔残疾,跑也跑不了,动也动不了的那种。
却看到黑夜里,有人穿着一件雨衣,头和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他是从姚玉玲隔壁车厢的卫生间窗户跳下来的。
跳下来后他本来拔腿就要跑,可是他看到了被推下来的姚玉玲。
他看向姚玉玲的目光里最开始有挣扎,可是很快这挣扎就换成了绝望。
他的十年啊,他终于逃出来了,他要去宁阳,他要去找他的老领导申诉。
他真的是无罪的,他要恳请老领导替他查一查的。
可是,他碰到了这桩事,就算被冤枉了十年,就算被命运鞭打了十年,可是,他的初心依然没有变,他内心对正义的追求依然没有变,他一生为公,一生为民的信仰也依然有变。
所以,那个被推下来的小姑娘他要救。
可是,代价就是他可能今后一生都见不到他贤良淑慧的妻子,再也见不到他聪慧可爱的女儿了。
后面的警察在步步紧追啊。
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他这一辈子唯一做过一件违背党违背政府的事最终还是要夭折在这里了。
他的逃狱之路要终止在这了。
姚玉玲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向她跑过来,不远处的火车窗里面,有人大喊着:“马魁,你可要想好了逃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