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抱着冷右回到自己的卧房,打开门正准备进去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立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在看到来人是谁后,温润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原来是兄长啊。”
冷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被墨旬抱在怀里的冷右,而后才抬起头与墨旬对视,眉眼锋利。
“墨域主是真心的吗?不是一时兴起吧?”
闻言,墨旬神色立马认真起来,“当然是认真的,我墨旬可是上神,一言九鼎,或许一开始确实只是觉得阿右性格有趣,充满着生机,看着他的笑容,就会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但后来却是真的付出了真心,不知不觉的他就在我心里扎了根,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我若是敢对阿右不好,怕是会被群殴吧。”
冷左:“就算是群殴,我们这么多人合力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你是上神,我们只是刚飞升的小仙。”
墨旬笑了一下,“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你们可都是阿右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们动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阿右的确是真心的,我觉得他性格有趣,又有情有义,他恣意洒脱,又鬼灵精怪,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又心思缜密,有别样的稳重。”
“我觉得他很好,他值得我去喜欢,我也有这个耐心去等他喜欢上我。”
冷左不为所动:“既然域主有耐心,那就把弟弟还给我,弟弟喝醉了,理应有我这个当哥哥的照顾。”
墨旬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减,“那可不行,今晚由我照顾阿右就行。”
冷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墨域主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墨旬微笑,“没什么不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冷右突然发出一声嘤咛,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嘟囔了几句:“好吃…唔…真好吃,我我还能再喝!三师兄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你你就等着输给我灵石吧!”
墨旬忍不住低笑一声,“真可爱。”
冷左:“…………”
这个傻弟弟,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兄长啊,你还是请回吧,阿右这边我会照顾好的人,我肯定是不会交给你的。”
墨旬虽然平日里很好说话,对冷左等人也十分客气,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小人物,温和的语气自带威严,让人不自觉生出压力感。
没等冷左说话,墨旬就转身进了屋,那房门就直接在冷左的眼前关上。
冷左立马冲了上去,可手碰到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同时也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着自己。
看来是有结界。
不愧是上神,瞬间就下了一道如此强劲的结界,硬闯进去是不可能了,以自己的能力绝对突破不了。
冷左忧心忡忡,希望墨旬真的靠谱吧。
希望…阿右这家伙能够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
希望他明天醒来之后不要抱着自己嘤嘤嘤。
冷左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就在门口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脑海里就想起当年还没有被师尊捡到时,小小的阿情努力的哄自己开心的画面。
冷绝,冷情,这两个已经快被遗忘的名字。
就连他们自己也只记得冷左冷右两个名字,一左一右,谁也离不开谁。
爹,娘,希望你们能保佑阿右不受伤害,所遇之人皆是良人。
冷左望着天上的漫天星光,在心里祈祷。
*
屋里。
墨旬抱着冷右来到床上,将人轻柔的放在上面。
冷右无意识的抱着墨旬的手臂,秀气的脸被酒熏得通红,徽章的双唇也十分水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墨旬喉结微动,感觉口干舌燥,他慢慢靠近冷右,手抓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推了两下。
“阿右?阿右?”
冷右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样子,还一直无意识的蹭着墨旬的手臂,嘴里也不停的嘟囔说着梦话。
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实在是诱人至极。
墨旬忍不住的凑了过去。
“唔……”
冷右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好像是在漂浮在水面上,身体找不到着重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溺水,是溺水……
冷一下张嘴呼救结果嘴巴却像是被人用东西堵住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窒息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救命…救命…救……啊!
冷右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大的嘴巴不停的喘着气。
“呼……呼……”
“头好痛啊……”
冷右手扶着脑袋,揉着太阳穴,感觉昨晚真是喝了太多的酒。
酒喝多了果然是伤身啊。哦,对了,最后是谁输了来着?我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在自己晕过去之前,三师兄好像还在喝着。难道是自己输了吗?
“啊!不是吧…我居然输了!那可是五百灵石呢!肉疼啊肉疼,我得多努力才能把这五百灵石赚回来啊!毕竟不是在人界,宗门里那么多的钱财飞升的时候也没带上来一些,这几年赚的灵石好像就只有一千颗了。”
“不用担心,不管是五百颗…还是五千颗,又或者是五万颗,我都替你出了。”
“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谢谢你……”
冷静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好像哪里不太对,这听着怎么那么像墨旬的声音?
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发现墨旬就侧躺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柔顺秀美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比平时显得更加温柔。
墨旬身上就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袍,松松垮垮的,里面的肌肉隐隐可见。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反正墨旬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但冷右的表情就十分惊骇了。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你不会是趁我喝醉对我做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冷右忽然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他坐在这里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上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
下半身在被褥里,但他能感觉的出来也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亵裤而已。
“!!!”
什么情况这是?难不成是酒喝多了后和墨旬乱那什么性了?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