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虞烟驾驶着飞车，虞谨言坐在后面，守着那个老人。
飞车刚刚驶出鬼域佣兵团的驻地，虞烟就看见星沉站在前面的路口。
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虞烟停下飞车。
“雾大师”
“带路吧。”
“好”
终于得到肯定答复的星沉，不敢耽误，转身上了旁边的飞车。
两辆车贴着地面，疾驶而去。
小镇外围，一个身穿一身黑色作战服的男人一脸阴沉。
“还进不去吗？”
他身后的人摇摇头，又想到对方背对着他，并看不见，赶紧说：“是的，镇子的所有出口，都被山外的人接管了。
山外的人放出不放进，兄弟们一靠近他们就驱离，现在咱们只能在外围看着那些人离开。”
那个男人抿着唇，压抑着怒气又问道：“有可疑的人出来吗？”
身后的人想到了他之前似乎看见了有飞行器进入小镇，但那会山外的飞行器也在到处飞。
自己有可能看错，但看错的话，头儿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且他现在问的是出来的人。
“报告头儿，没有可疑对象，那个虞谨言和那个老头，应该还在镇上躲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山外这群狗拿耗子的，真当他们无人敢碰了？传我指令，强攻！”
“是！”
“报告！”
看着跑到飞行器前报到的人，男人没好气吐出一个“说”
“山外的人撤离了！”
“砰”的一声，合金的飞行器操作区面板，被砸出了一大个坑。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生怕自己成了那个出气筒。
“山外，山外，好得很啊！”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男人沉声下命令：“传出消息，虞谨言违抗命令、放走嫌犯、泄露机密、叛逃出走，革除军职、申请全军通缉。”
“是！”
——
已经被虞烟带到了山外的虞谨言，不知道几百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但他也猜得到，不过他不在乎。
他是心有正义，想要参军守护联邦不错，也做好了牺牲在岗位上的准备；
但是让他面对为了某些人的私利委屈自己、同流合污甚至被动牺牲，想都别想。
别说他能不能洗清未可知，就算是真的洗不清背负骂名，他哪怕去妹妹公司赖个安保的岗位，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清白名声忍气吞声。
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些，一到了山外，虞烟的飞车就先开进了提前让星沉准备的院子。
安顿好了二哥两人，留下了一大堆东西后，才离开。
院子外是山外的守卫亲自守着，虞烟很放心。
虞谨言也很挺心大的，虞烟说让他休息，他就真的敢去休息了。
等在院门口的星沉内心焦急不已，但是却没有一句催促的话，对虞烟的任何要求都很耐心地配合。
让虞烟不由得对山外又高看了一眼。
灰色生意的人，有这种气度，难怪山外做大。
“带路吧，楼老的情况，能说的都说说。”
星沉松了一口气，走在虞烟身侧，领先半步，偏头跟她说了起来。
和虞烟之前想的差不多。
山外作为一方大势力，自然是有自己的向导、也有合作的向导的；
同时，楼老作为重要人员，他的身体定期有人体检，根本不会放任身体情况到任何危急程度而没有发现。
但一周前刚刚体检完，身体健康，精神力暴动指数也稳在60以下的楼老，今天午后却突然说自己头疼。
一开始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精神力的问题，毕竟才检测过，测完后的这几天他连房间都没怎么出，别说大量使用精神力了。
所以大家以为是身体本身的问题，赶紧叫医生。
而20分钟后，医生检查一切正常，楼老的头疼却在加剧。
这时，他已经能感觉出是因为精神力暴动的影响了，再次检测，果然数据上升了6个点。
如此意外情况，自然不能忽视。
山外的向导很快赶到，开始梳理。
可是梳理完成后，暴动指数却仍旧没有任何缘由的在上升。
没办法，只能一名a级向导、两名b级向导、几名c级向导全员出动，轮流梳理；
所有向导出手，压制的速度仍赶不上上升的速度。
直到两个小时前，c级向导再次进入图景时，开始承受不住图景的崩乱，受伤不得不退出。
“还有向导在坚持吗？”
“只剩下一位a级、一位b级勉强坚持，但两人最多只能再做一次梳理了。”
话刚说完，星沉就抬手看了眼光脑。
捏了捏眉心，看向虞烟，轻声道：“现在只剩下一位a级了。”
“没记错，楼老是a级吧，为什么这么多向导都梳理不下去？”
虞烟给楼老做过一次梳理，知道他的等级。
她相信山外的向导，应该也是同等级里实力不弱的。
“楼老他，等级会休眠、最高等级未知。”
星沉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告知了答案。
虞烟的脚步顿了一下，怪不得。
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常规来讲，精神力潜力的等级都是在分化一开始就固定的，后续的开发、训练上限就是潜力等级。
例如指挥系的李薇，现在的实力等级是s级，但是她的潜力等级ss级，说明她最高实力等级是能到ss级的。
除此外，一些s级以下、潜力值临近更高等级的，有可能经过特殊开发，突破边界，比如一个b+级潜力的人，是有可能到a级的。
以上这些，都是常规情况。
但如此多的人，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像虞烟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
当然，和她这种从无先例的不同，楼老的“等级休眠”，是一种之前就被大众所知的特殊个例。
这些人的等级，在不使用的情况下，会稳定在一个较低的等级，但是在使用时、尤其是危机下，会爆发到最大等级，且两个等级往往会跨级，比如e到b。
而楼老，休眠状态下，已经是a级；
那他的最大等级，极有可能是ss、甚至sss。
虞烟握拳，感知了下自己的精神力，看着已经停下来脚步，等着她发话的星沉，“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