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给他?”
“嗯,他是双鱼座。”
凌骁道:“我也是双鱼座啊!”
“啊!对,还有姜西!你们三个都是阳历三月份。”
“那你送小a不送我?” 凌骁委屈道。
“……送送送,都送。”
晁冷连忙掏钱把玉坠买了下来。
她本来想买两对,凌骁和小a一人一对,可摊子上只有一对。
“你和小a一人一只吧。”
凌骁没应声,伸手把两个鱼坠都拿了过去,状似无意地说道:“以小a的个性,应该不喜欢这个鱼。”
“啊?那重新给小a挑一个?”
“嗯,重新挑一个。”
两人挑了半天,最后给小a挑了个貔貅挂坠。
凌骁道:“这个适合他。”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都笑了。
小a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小气,从来不请客。
凌骁看了看摊上的发钗,又看了看她,小声道:“等你头发长了再给你买。”
其实是这摊上的发钗,他都看不上。
凌家有一些家传好物,以后送那些给小九吧。
晁冷小声道:“我也不爱戴这些,麻烦。”
“爱戴不戴的,都要有一些,肯定用得上。”
“你说的也是。”
她总不可能一辈子女扮男装。
“走吧,再去前面逛逛。”凌骁道。
两人顺着街道悠闲地往前走,凌骁走在外侧,挡着行人不让挤碰到她。
街道两旁也有不少卖吃喝的摊位。
空气中飘着食物的香气。
有家卖馄饨的,闻着好香,看着也热气腾腾。
让人有吃一碗的欲望。
可是老板用的抹布油腻腻黑乎乎的。
他包馄饨时,手总是在抹布上捏一下,再拿起馄饨皮子。
盛馄饨时,有汤汁溅到碗的外面,他也会用抹布擦一擦。
膈应。
晁冷看几眼,表情都裂开了。
凌骁也注意到了,直接牵着她走开。
前面有家卖芝麻烧饼的,也好香。
有不少人吃。
感觉又香又脆。
两人观察一会,觉得还算干净,就买了几个。
其实也不饿的,可是逛街嘛,不吃吃喝喝,就像没逛一样。
烧饼拿在手里,香喷喷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晁冷实在没忍住,摘下口罩,吃了一口。
“阿骁,你也尝尝?”她举起烧饼,往他面前凑。
凌骁扫了一眼周围,摇了摇头。
好吧。
让他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好在她还小,不用顾忌太多。
晁冷收回烧饼,自己又啃了一口。
刚想把口罩戴起来,就听到一声,“清之郎君!”
这声音吓了晁冷一跳。
她环视一下,发现好多人往她看过来了。
有人还在大声叫,“哎呀,快来看,是清之郎君!”
晁冷:……
周边瞬间“哗变”。
“清之郎君!”
“清之郎君!”
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见状不妙,晁冷牵起凌骁的手,说了声“快跑!”
在人群围拢之前冲了出去。
两人一口气跑到自家马车跟前,上了马车,让车夫驾车快速离开。
凌骁没见过这场面,他道:“打个招呼就是了,至于吗?”
“至于!打个招呼就走不了了。”
晁冷有些无奈地道:“追星你见过吧?我已经被围堵过好几次了。”
“这些古人追星的热情,丝毫不亚于现代,要不然我何至于出门戴口罩。”
凌骁挠了挠头,“这么说历史上看杀卫玠的典故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夸张了。”
这下好了,在马车里,可以定定心心吃烧饼了。
晁冷把自己那块烧饼掰下一半递给凌骁,“我吃不完一个,你帮吃点。”
“好。”
凌骁把烧饼接过去,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有点口干。
晁冷从空间里拿了点水出来,两人喝了。
快到军卫府时,凌骁突然掏出一只鱼坠给她。
“这个你戴。”
“啊?”
凌骁故作随意地说道:“我一个人又戴不了两只,正好一人一只。”
这两个玉坠,其实并不是双鱼佩,而是男女对佩。
他是魂穿,对这里的事物比较了解。
他的傻小九,很显然没反应过来。
这里都没有阳历,也没有星座,哪来的双鱼?
“好吧。”一个小配饰而已,晁冷不以为意,就接了过去,打算放在空间里。
凌骁温声道:“现在戴上吧。”
“啊,也行。”
晁冷听他的,把玉坠系在了腰带上。
凌骁眼中泛起悦色,然后不声不响地把另一只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马车快到军卫府的时候,晁冷把车帷撩开一条小缝,往一个方向看了看。
见她眉头微蹙,凌骁问道:“怎么了?”
“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凌骁也捏起车帷,小心地打开一丝缝隙,往外看了会。
他道:“没发现什么。”
“可能是我多心了。”
到了军卫府,下了马车,进门前她再次回首往外看了看。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你说奇怪不奇怪。”
凌骁道:“先进去,找个观察位。”
晁冷嗯了一声,随他进去了。
军卫府和主将的住所,其实是独立的。
军卫府在前,住所在后,中间有围墙隔开。
但是为了方便出入,围墙上开了一道门。
两人穿过军卫府,到了凌骁的住宅。
找了制高点,晁冷把望远镜给凌骁,他往刚才晁冷觉得奇怪的地方观察。
那个位置,在军卫府的东南方,似乎是一座宅子,里面亭台楼阁深几许。
凌骁看了一会,道:“没看到人,但那座宅子,的确有适合窥伺的位置。”
凭军人的敏锐判断力,他觉得晁冷的怀疑可能是真的。
刚才那个位置,的确有人在窥视他俩。
凌骁道:“我以后会留意一下那宅子。”
“好,注意别打草惊蛇。”
“我知道。”
“走吧,去给伯父看腿。”
此时晁冷完全不知道,他俩今日盯上的那座宅子,就是面具人的据点之一。
凌骁的父亲,老凌将军,也不过四十出头。
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正值壮年,本该大展宏图之际,却因为双腿残疾,退出职业生涯。
导致他一直郁积在心。
对于治腿,他是想治又怕治疗。
经历的失望太多了。
唯恐带来了希望,又失去了希望。
直到晁冷给他检查完,肯定地对他说,可以治。
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伯父,你这双腿,我需要给你做个手术,要在你腿上动刀子,你能接受吗?”
老凌咬了咬牙,拿出英勇就义的态度,坚定地说道:“能,只要腿能好,再疼我也能忍。”
晁冷笑了。
她道:“我会给你上麻药,疼是不疼的。”
“不疼?那还说什么!”
“这不得征求你的同意嘛。”
“同意,同意,我同意。”
“行,那就这么定了,七天后我帮你做手术,这七天,我先开几副药,你先吃药养养身体。”
“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