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要是真不忿,就把他在意的人抢过来嘛,何必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话说回来,那小子长得可真不错,也难怪老四对他不同。”
他说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眼中一抹深色。
闻听此言,太子眉头渐渐舒展开,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那么好看的,为何要便宜老四?
要是能把人抢过来,对他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太子越想越高兴,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二弟,来来来,喝酒!”
……
下衙后。
晁冷出了宫,没看到自家马车。
她环视四顾,这才看到远一点的地方,有一辆马车在等她。
车帷稍稍扯开了一条缝,里面是熟悉的身影。
闵珩又来接她下班了。
心中泛起甜蜜,快步跑了过去。
上了马车,她问道:“你怎么又来接我了,就不怕影响不好么?”
两人走得太近,只怕到时会传出不好听的传言。
闵珩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把她拽起,抱坐在他的腿上。
视线往上,看着她娇美的脸庞,宠溺道:“无碍。”
晁冷想到今日亲耕礼上发生的事情,就问道:“今日,我是不是锋芒太露了?”
“不怕,你想怎么就怎么做,有本王在。”
他说着把她拉低了些,凑在她耳边,小声道:“本王的女人,不必委屈自己。”
晁冷的脸微微发烫,小声嗔道:“谁是你……”声音越说越小,“女人”两字她害羞的没说出来。
闵珩凝视着她,就在晁冷以为他又要胡说八道时,他突然正色道:“不过,还是要当心点太子……”
晁冷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我能保护自己。”
闵珩摇了摇头,淡声道:“你不了解太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令牌,放到晁冷手里,说道:“你拿着,见了这块令牌,如见本王,可以调动我的护卫、亲卫和暗卫。”
晁冷觉得用不着,但还是拿着了。
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是不。
其实她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有谁不希望受到男朋友的保护呢。
晁冷垂眸往下看,是令她心旌摇曳的俊颜,她忍不住在他的唇啄了一下。
闵珩放在她腰侧的大手收了收,让她靠近了一些,自然而然地回啄一下,刚离开却又觉得意犹未尽,又啄了一下……然后演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吻。
腻歪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安分下来,晁冷才想起和他说正事。
关于成立发改司的事。
“我推荐你为总负责人,没跟你商量,你会不会怪我?”
闵珩自然不会怪她,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他考虑。
但他又不希望她为他做的太多,他是男人,这些该他来承担才是。
珩王府距离皇城大概一刻钟的路程,说话间就到了。
昨天闵珩就把她接到这里。
王府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比如青雀和紫千,偷偷喊她王妃,怪难为情的。
关键是到了很晚,这家伙都不放她回去。
陈府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家,回去太晚,不太好说辞。
“我还是回陈府吧,晚点我还要给土豆育种。”
“就在王府里培育吧。”
晁冷:“好吧。”
其实,她只要在空间里做这些事就行了。
吃过晚饭,她带闵珩进空间培育土豆。
一看要切六百斤,闵珩立马不愿意了。
这么一大堆,要切到什么时候。
他心疼自家媳妇。
不由分说道:“拿出去,让紫千他们干。”
好吧,她其实也不相干。
晁冷把六百斤土豆,拿了出来。
闵珩把活安排给了青雀和紫千。
晁冷指导他们按芽点,切成块状。
王府的大丫鬟蓝锦喊了好几个下人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几人手脚麻利,很快干完。
晁冷弄了些草木灰出来,让他们给拌上。
紫千好奇问道:“阿九,为何要涂上草木灰啊?”
“因为草木灰有消毒杀菌消炎的作用,涂了之后,土豆就不容易感染细菌而腐烂。”
哦哦,学到了。
晁冷把切好的土豆,放在空间里晾一天。
切口的水汽晾干,土豆就更不容易感染腐烂。
京城的气温还是太冷了,不适合催芽。
还是需要在空间里挖沙坑。
空间只她和闵珩能进,最终还是俩人干的这活。
坑挖好,先铺一层沙子,再把晾好的土豆,铺在沙坑里,盖上稻草。
接下来静待它发芽就是了。
闵珩派人给陈府送了信。
说是她要在王府培育土豆,今晚就不回去了。
晁冷无奈,只能听他的。
过几日,就是大朝会了。
凡是九品以上的京官,都要去上朝。
晁冷也不例外。
大朝会前一晚,闵珩又找借口把她留宿在王府。
第二日早上正好一起去上朝。
参加朔望朝会,晁冷并没有多重视。
她以为自己只是去凑数的。
听说每逢朔望朝会,参加的官员得有一百多。
很多人只是站在那里,并无多少话语权。
所以,晁冷什么也没有准备。
古代上朝时间真的太早。
半夜就起床。
吃早饭吧,真的太早,还不到五点。
洗漱好,两人乘坐马车,往皇宫而去。
路上,闵珩问她饿不饿。
晁冷摇了摇头,起的太早,倒也不觉得饿。
闵珩道:“不饿也吃点吧,朔望日的早朝,因人太多,下朝可能会比较晚。”
没想到,马车里有闵珩让人准备的食盒。
里面有一碟烧麦,一碟小笼包子,都还热乎乎的。
好吧,那就吃点。
车声辘辘。
外面漆黑一片,各家的马车上都挂着灯笼。
天上星星点点。
路上灯火点点。
太子詹事宇文植也与往常一样,早早就出门了。
走到公巷附近,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
对他和他的随从拳打脚踢。
狠狠打了一番后,其中一人道:“别打死了。”
宇文植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一条腿好像骨裂了,疼的钻心。
这个声音他好像听过,是太子卫率。
他一时万念俱灰。
这样的太子还有辅佐的必要吗?
他一生兢兢业业,尽心为国,被陛下指为太子詹事时,他还是很高兴的,以为可以见证一代帝王的成长。
可没想到啊!
没一会,宇文植就被疼昏过去了。
直到天蒙蒙亮,早起的人才发现他们。
此时,宇文植已经被冻僵,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