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冷信手挥舞了几下,觉得特别趁手。
这把剑完全可以当她的随身武器了。
以后行走江湖,当个剑客。
把宝剑插回地上,信步向山脚下走去。
那里如今有一处建筑。
自从宝剑激活后,空间里的土地面积又扩大不少。
山脚下就显露出这座院落。
这是她和外公曾经生活过的家。
这座院落,前面是外公开的诊所和药房,中间是院子,后头是两层小楼。
当初,晁冷在部队收到外公寄给她的戒指,她还以为,外公把诊所和小楼卖掉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里面一切如旧,只是外公已经不在了。
物是人非,回想起和外公相依为命的日子,晁冷有些伤感。
晁冷推开药房的门走了进去。
药房总面积不小,足有一百多平方,主要面积分为三个部分,最靠西头的是诊所,中间面积最大是药房,不仅有中药柜,也有西药。
而靠最东头是便利店,不仅有些快消品,还有一些简易餐食。
晁冷走到东面靠墙的位置,从货架上拿起一听可乐,拉开拉环,走到窗户边,坐在便利餐台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药房里之所以还开了便利店,是因为当初找外公看病的人很多,有人不远千里过来求医,诊所外面总有病人和家属排队,不论昼夜。
外公家住的偏僻,来求诊的人对一些吃食和日常消费品总有不时之需,为了方便这些求诊的人,外公就加盟了一个24小时便利店,雇了两个店员经营。
本来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喝不到可乐了,没想到……真是亏得外公加盟了这个店。
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外公那老头,肯定是故意的。
他的一辈子,就是在坑娃中度过的,那个老头,真地是不走寻常路啊。
就比如说看病,他就更喜欢用一些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招数给人看病。
尤其是病得越重的,招数就越不靠谱。
比如吧,有个肝癌晚期的病人,求到他跟前。
这病呢,晚期了,大家都知道的,可以说神仙难救,大医院都放弃化疗,让患者在家等死了。
他还答应帮着治。
待病人坐在他面前,他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突然问道:“你家东山墙的右上角是不是钉了什么铁器?”
病人和其家属都给问懵了,来看病的呢,你问这问题?
农村人嘛,住的老式平房,主屋一般是三分格局,东屋、西屋、中间是客厅,东屋一般为上,为家主居住,而东屋的东面主体墙壁就被称为东山墙。
又不是新造的屋,家家户户墙上都会挂些东西,至于东山墙右上角,谁还记得有没有东西?
外公也不解释,就说了句:“若是有,就拔了它,再喝了我开的药,两三个月,病也就能好了。”
肝癌晚期,两三月能好,怎么听怎么像是吹牛,且这东山墙上铁器的说法更让人觉得不靠谱。
外公也不理会病人家属的一脑袋问号,刷刷刷写了药方,说了煎服方法,就让回去了。
病人家属临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大骗子,老神棍。
回家的路上,把外公配的中药都扔了。
结果到家一看,东山墙的右上角,果真钉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钎子,是架屋里的电灯线用的。
病人和其家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能确保外公从未去过他们村子,更未进过他们东屋里,就算邻居也不会留意这些,这老头怎么会知道那里有铁器呢?
觉得很神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铁钎子拔了,把药也捡回来煎着喝了,后来,果真,病就慢慢好了。
然后给外公送了一面锦旗。
你说这到底是铁钎子的原因呢,还是外公的医术逆天呢?
外公悄摸摸的接过锦旗,往犄角旮旯里一塞,然后面上带着几分得意,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夫乃人间仅存的老神仙一枚,这点小病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锦旗就不必了,也千万别说是老夫治好的,让人知道这儿还有个老神仙就不好了,毕竟建国后不许成仙。”
老神仙?
患者和其家人都给整不会了。
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不再唯物了。
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但是,神经病治好了他的病,这就……很迷。
患者一家走后,晁冷给了外公一个鄙视的眼神:“老头,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外公捋了捋下巴上半尺长,保养的柔顺无比的胡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不靠谱了?想当年我当御医那会儿……”
“停--!!”
晁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逗呢!!最近的清朝都灭亡100多年了,你梦里当的御医啊!”
老头被吓得一抖,半晌才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说梦里就梦里吧,凶什么。”
不是晁冷太凶,实在是他类似不靠谱的话说得太多。
再说一件事,有户人家有个独生女,患了双肾衰竭,到了后期了,又找不到合适肾源,只能等死了,不知道听谁说的有个老中医很灵,求到外公跟前。
其实外公这人呢,有个规矩,就是该死的病他不治,按他的话说,生老病死自有规律,是天道,是万物衍生变化的规则,不要太过强求。
但是那对夫妇哭的太可怜了,病患小姑娘也才刚满十六,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瞅着也让人揪心。
老头嘴硬心软,又开始治。
老头问:“你家宅子,东南角是不是开了排污水沟?”
那夫妻俩心里嘀咕:看来传言是真的,这老头看病真怪,不先望闻问切,先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但是,确实,他家的排污水沟放在东南角,于是照实回答了。
老头道:“把沟填了,东南之地清理干净,按我开的方子喝药,半年之内人也就能全好了。”
夫妻问:“为什么呀?这污水沟和我们女儿的病有关吗?我们村里人家,污水沟大都开在东南角,别人家为何没生病呢?”
老头也不多解释,挥挥手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