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在心底各种阻止自己,但身体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啊。
墨司宴,你给我等着,老娘跟你拼了!
沈西冲到对面,才发现墨司宴的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她蹙了蹙眉,特意查看了一下鞋柜上的鞋子,除了清一色墨司宴的鞋子外,并没有任何女士的鞋子,所以说,杨兮不在这里。
也不知为什么,这个认知,让沈西松快了一些。
她去房间找墨司宴。
“墨司宴——”
沈西推开卧室门,恰好房内洗手间的门也打开了。
墨司宴光着上半身从洗手间内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块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浴巾。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滑过他深邃的锁骨,以及肌理分明的胸膛,最后再没入修韧的腰身当中。
这画面,实在是养眼的有些过分了啊。
沈西呆愣了几秒后,如梦初醒,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后赶紧背过身去。
墨司宴用手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又甩了甩头发,那些可爱的小水珠就被甩了出去,有些还甩到了沈西的脸上,沈西忍下了骂人的冲动,却听到墨司宴说:“都已经把我看光了,才转过身去,不是显得欲盖弥彰掩耳盗铃?”
“……谁把你看光了!”沈西也有些懊悔自己手太快。
“难道我说的不对?”
“是我让你光着身子走出来的吗?你这是贼喊捉贼!”
墨司宴恍然大悟点头:“哦,原来你是想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
沈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谁想看你光着身子的样子了,你别胡说八道!”
“就算你嘴上不承认也没关系。”
“……”论颠倒黑白,论强词夺理,沈西觉得墨司宴认第二还真没人敢认第一,“行行行,你要怎么说就随你,赶紧把你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墨司宴呵笑了一声,拿起手机,找出照片,还故意放大了拿到沈西面前给她看:“是这张照片吗?”
沈西抬头一看,当下就想把手机给抢过来,只不过墨司宴动作更快,让沈西扑了个空。
沈西没好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照片删了。”
“这么担心?”墨司宴一脸戏谑望着沈西,“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你们这台戏唱的还挺精彩的。”
沈西又怎会听不出墨司宴的冷嘲热讽,她冷哼一声:“是吗,那墨总没买票也看了凭白看了一场好戏了,最后还拍照留存,有些不厚道了吧。”
“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看好戏多无趣,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墨太太,你说是不是?”墨司宴突然压低了身身子,俯身到沈西耳边说道,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孽。
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热气伴着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沈西的耳垂,沈西浑身敏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沈西忙不迭后退了两步,与墨司宴拉开距离,混沌的脑子好似才又重新转起来。
“你不是说我过来就把照片删了吗,现在我人也在这里了,你想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因为墨司宴的话,沈西的火气一点点开始往上冒,她咬了咬牙:“那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肯把照片删了!”
“先叫声老公来听听?”
沈西那双漂亮的杏眸再次睁大了。
她在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但是看墨司宴那好整以暇的面色,沈西就知道自己没幻听。
“换一个。”沈西别开头,面无表情说道。
“那亲亲老公?”墨司宴又换了个词。
但沈西的眼睛再次睁大了。
“我说换个要求!”
“你要还是不满意的话,就我的亲亲好老公?”
听墨司宴这么不要脸的说辞,沈西的耳根子都泛起了红,他是跟老公两个字过不去了是吗?
“我说换个要求!不是换个叫法!”
“这样——”墨司宴像是很认真在思考沈西的要求,“那行吧,你去洗澡吧。”
“什么?”
这下,沈西是直接连蹦带跳,逃离墨司宴老远的距离。
墨司宴漆黑的眸底荡着明晃晃的揶揄,仿佛在嘲笑她的胆小如鼠:“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沈西被气得涨红了脸:“澡我已经洗过了,再换一个!不要太过分了!”
“哎,换来换去,一点儿诚意也没有,算了,你还是回去吧。”墨司宴摇头叹息,径直走向旁边的衣柜,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出来,沈西又赶紧背过身去。
待墨司宴换好衣服,转过头:“你怎么还没走?”
沈西也转过身来,板着脸:“明知故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才问的啊,要求是你让我提的,我提了这么多要求,你都觉得不满意,那就说明我们谈不下去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晚安,墨太太。”
“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南枝她们的?”
“机场。”
“那她看到你了吗?”
“应该是没有。”
“那你会告诉叶明堂吗?”
“你想我告诉他吗?”
“废话!我要想你告诉他我还会在这里吗?”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啊。”沈西急了,“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南枝来说有多重要!孩子是她的命!”
“嗯。”
“所以你不能告诉叶明堂,听到没有!”
见墨司宴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沈西确实着急了,她上前揪住了墨司宴的衣领,抓着她朝自己靠近,眼神充满了警告。
“所以你就是跟她学的?”
墨司宴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沈西的眼神,也逐渐危险起来。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了爸爸,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侮辱!
“你生什么气!”沈西察觉到墨司宴眼底的责备,一把推开墨司宴,“要不是你们男人不负责任,女人会愿意自己辛苦生下孩子吗?”
想起这两年来自己吃得苦,沈西心中又岂是一点怨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