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芬和叶子薇在出宫的过程中十分开心,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由于有皇上身边的公公陪同,那些后宫娘娘们想要留下叶子芬姐妹的念头也只能作罢。
等到两人出宫后,便直接返回了福厦公主府。
然而,此时的福厦公主府内却有两个人在等待着叶子芬。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家的老太爷和宋老夫人。
如今,宋家可谓是走投无路,京城中的众人纷纷避开他们,那么多求救信发出去连一封回信都未曾收到。
今日,太子妃传来消息,建议他们向福厦公主求救。
怀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们来到了福厦公主府。
没想到的是,今天福厦公主带着新封的县主进宫谢恩去了,他们两位老人只能继续在公主府里等候。
幸好公主府的人对待他们依旧热情,否则他们真的要被气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逐渐升高,叶子芬和叶子薇终于回到了福厦公主府。
刚一进府门,齐嬷嬷就迎上来告诉她们:“宋家老太爷和宋老夫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向前厅走去。
刚一踏入前厅,就看见两位老人坐在那里。
叶子芬还来不及行礼,就听到宋老太爷急切地说道:“福厦公主,你们可算回来了!”
说罢,他急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叶子芬和叶子薇赶忙上前给宋老太爷行礼,两位老人却赶紧拦住,甚至要反过来给叶子芬行礼。
叶子芬连忙制止,心中却是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宋老太爷这样的举动。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叶子芬发现他与洪老太爷完全不同。
如果说洪老太爷浑身透着精明算计,那么宋老太爷更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即使头发已经花白,但举手投足间仍似君子般温润如玉。
岁月的磨砺并未改变他的本质,他依然保持着那份纯净。
多年的官场生涯并没有将这位老人同化,他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
此刻,他眼中的焦急让叶子芬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而一旁的宋老夫人,同样一脸焦急,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叶子芬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宋老太爷、宋老夫人,快请坐下吧。这丫头不知您二位今日会登门拜访,没能出门迎接,还望二老不要怪罪。”
宋家老太爷一脸愁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们突然造访已是失礼之极,公主千万不要责怪啊!我宋家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困境,恳请福厦公主能出手相助。”
叶子芬仔细打量了一下宋家老太爷和宋老夫人,发现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忧虑,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但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宋家所遭遇的问题是必然会发生的,不论是这个皇上亦或者是下一位。
接下来要说朝堂上的事,于是,她轻声吩咐叶子薇和齐嬷嬷带领其他人先行离开。
很快,整个前厅只剩下叶子芬、宋老太爷和宋老夫人三人。
叶子芬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近来宋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似乎与我还有那么一点关系。不过宋老太爷应该清楚,即便没有我的出现,您宋家如今的结局也是难以避免的。正所谓盛极必衰,花无百日红,宋家已然红极一时,走向衰败也是常理之中。”
宋老太爷听后,面色越发苦涩,无奈地叹息道:“老朽曾经天真地以为皇上不至于如此绝情……真是未曾料到啊!”
叶子芬继续说道:“皇上似乎有意将这个决定权留给未来的皇上,他希望成就一段君臣之间的千古佳话。然而,太子妃却有更大的野心和欲望,迫使皇上不得不亲自出手。”
宋老太爷一脸痛苦之色,自责道:“都是我宋家不会教育子女啊!”
叶子芬安慰道:“太子妃的行为虽然并不光彩,但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毕竟人的欲望很难被轻易遏制。况且宋老太爷桃李满天下,又怎能说是不会教育子女呢?”
宋老太爷摇头叹气,面露愧色:“老朽实在是惭愧至极。另外,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福厦公主。”
叶子芬看着两位老人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缓缓开口道:“没有凤命!”
听到这句话,宋老太爷的身子猛地往后一靠,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倒在了椅背上。
而一旁的宋老夫人则是忍不住地惊呼出声:“我宋家完了!”
叶子芬实在不忍心看着两位老人如此绝望的神情,她轻轻咳嗽一声,试图让气氛稍微缓和一些。
然后轻声说道:“其实,宋家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只是不知道宋家是否舍得放下京城中的权势地位。”
听到这话,宋老太爷和宋老夫人仿佛又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两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叶子芬,眼中充满了期待。
宋老太爷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宋家还有哪条路?”
叶子芬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才慢慢地开口道:“您一生桃李满天下,那有没有想过以另外一种形式来实现桃李满天下呢?您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宋老太爷的眼睛一亮,他似乎明白了叶子芬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去哪个院府任教?”
叶子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的三表哥,也就是安乐郡主的小叔王传仁,他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够亲手创办一所院府,为天下的学子们提供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不知道宋老太爷和宋家的各位长辈们,是否也有这样的想法呢?”
宋老太爷摸了摸自己那已经花白的胡子,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在前厅里缓缓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