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扶风县的一个主簿而已,杀了我,反而会更加麻烦。”
闻言,刀客没有动手。
“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作为一县主簿,我可以接触到很多东西,有时候对你们能起很大的作用。”
“你想要什么?”沉默一会儿刀客问道。
“我不需要什么,只是想帮助你们而已。”
“我们又如何能够信任你?”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
刀客再次沉默,没有答复,消失在黑暗之中。
刀客走后,徐晋安也走出了胡同,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二进小院之中。
不一会儿,苏媚的身形从院墙穿进,苏媚对徐晋安道:“公子,雍江分流之下的确有个水神神只,境界在中三境,我也不敢靠近。”
“在雍江分流之上,我从其他鬼物口中听闻这个水神性怪,估计很难接触。”苏媚又补充道。
徐晋安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院子中,天寒地冻,他也没有脱掉上衣,便在院子中展开了拳势,练拳。
…………
第二日。
今日的工作量有些少,做完所有工作也才下午而已,作为主簿,其实在做完了一日工作后,徐晋安是可以提前离去的。
徐晋安走出县衙,关连云便在身后跟着。
徐晋安来到了北区域的木雕铺,其中老板是一个六七十的老人,岁月虽然在其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老人斑密布,面容苍老,但那双眼睛盯着手中正在制作的木雕,却是炯炯有神。
一双不知道雕刻了多少木头的手,如枯松一般,却苍劲有力。
“徐大人。”老人看到来人,恭敬地喊了一声。
徐晋安点了点头。
“不知道徐大人是想要雕刻什么?”老人开口问道。
“我不是来雕刻的,我想在你这里当个学徒。”徐晋安开口。
闻言,不仅是老人,关连云也是吃了一惊。
一县主簿居然要在木雕铺学木雕?
“徐大人可别与老头子开玩笑。”老人讪笑。
“老人家,我没有开玩笑,听闻你的木雕手艺是整个扶风县最好的,我是诚心与你学艺的。”徐晋安笑着道。
闻言,老人看着徐晋安的脸,确认徐晋安没有开玩笑后,道:“徐大人若是屈尊在我这里当学徒,传到县令耳中,怕是我的店铺都要不保,不如徐大就在我这里看看吧,至于什么时间都可以,只要徐大人愿意学,我都会教。”
闻言,徐晋安点了点头。
随即便在木雕铺中坐了下来,坐在老人身边。
“大人便看我雕,我会与大人讲解,大约听个几个月,大人便可以上手了。”
“麻烦老先生了。”
“不麻烦,大人愿意学我这门即将垂暮的手艺,老头子我感谢还来不及。”
随后继续雕刻,一边雕刻,一边讲解其中要领。江连云就站一侧,为了避免影响生意,徐晋安便让关连云坐到了后面。
徐晋安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在雕刻屋中度过。
到了傍晚,徐晋安离开了雕刻铺,走在长街之上,关连云依旧跟着身后。
“昨日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徐晋安问道。
关连云一愣,随后答道:“回大人,昨日让那刺客逃了去了,不过很快就能捉到刺客的,而且有我在大人身边,大人不必担忧。”
关连云以为徐晋安是害怕刺客找上自己。
“我想去码头看看,跟我过去看看吧。”徐晋安道。
“是。”
扶风县不大,徐晋安很快便来到了码头。
码头占地很大,码头处商船来往,粗略估去,仅停靠在码头的商船便有二十几只。
码头之上的工人多少三十到五十之间的汉子,身材壮硕,这是由于长期的搬运导致的。
商船运送的货物大多很重,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搬动,由此能在码头工作的人,收入是不低的。
徐晋安没有走上码头,就在岸边眺望远处。
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下人从码头走下。
陈家家主,陈嘉良!
此前跟随县令到过陈家,徐晋安见过他一面。
陈嘉良也看到了徐晋安,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
“徐大人,正要去府上寻你。”陈嘉良一脸笑容,阔步走来。
虽然作为扶风县四大家族,面对具有官身的徐晋安也是要给几分薄面,毕竟这个跛脚主簿可是走后门的,谁又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什么。
“哦,不知陈家家主找我有何事?”徐晋安开口笑道。
“是这样的,明日景榆山的人要来扶风县与我们四大家族有要事相商量,到时我们四大家族会设宴宴洗尘,还希望徐大人赏脸。”
“景榆山?可是我们扶风县内那个二等宗门?”
“正是。”
“既然是陈家主宴请,那我自当前往。”
“陈家主,你可知这雍江分流之下有一水神?”徐晋安忽然问道。
陈嘉良点头道:“此事在我们扶风县并不算秘密,即便上京也知这个水神。”
“陈家主可否与我说说关于这个水神?”
“自然,在我们这雍江分流之下的水神已存数百年,名为融贞,这个水神不需活人祭祀,即便是商船路过,也从未出现过意外。”
“不过传闻这个水神性怪,当年扶风县犯大水,淹没了扶风县内好几个村庄,无论是百姓如何祭祀,该水神却都无动于衷,在洪水离去后,祭祀水神的百姓便少了很多,可能是由于记恨,这水神在第二年竟然因引动了一场大水,最后是一大修路过,才平复了此水。”
“到了现在,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个水神,但每年百姓都会祭祀。”
“多谢徐家主告知。”闻言,徐晋安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家中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陈家主慢行。”徐晋安笑着目送其离开。
又看了一眼雍江分流,徐晋安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