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晋安微微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也是剑修吗?”身后的何和珠开口问道。
“是啊,我也个剑修。”马小山回头回答道。
“那你和我师傅谁更厉害?”
“那你觉得呢?”
“肯定是我师傅更厉害,昨夜我师傅为了保护我,御使两柄飞剑,杀出了一条血路出来,换做是你肯定做不到。”何和珠骄傲道。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在妖域蛮荒之中,那才叫潇洒!”马小山嘴角上扬,想到了什么,笑着开道。
“吹牛,我虽然还小,但是也听说过妖域蛮荒之中的妖物都是吃人不眨眼的,你进了那里还不得被人家给撕碎吃了去。”何和珠并不相信。
马小山也没有解释,又看向徐晋安,道:“宣州之中的一等宗门,你可知道是哪个宗门?”
徐晋安点了点头,他在上京之时,看过大逾的博物志,当中便有记载大逾十一个一流宗门的分布。
这宣州的一流宗门,是水镜山。
“你现在还有哪几个州没有走过?”马小山又问。
徐晋安想了想道:“云州,青州,凉州,钦州,雍州,桐州,溪宁州我都走过了。”
“那就只剩下宣州,邬州,子长州,谷阳州,你还没有走过,那便从宣州开始吧。”马小山道。
徐晋安点了点头。
很快三人终于下了山,前方是一条开阔的官道。
“徐晋安,我便送你到此处了。”马小山停下脚步,对徐晋安道。
徐晋安点头。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马小山走向了官道的另一端,徐晋安看了一会儿马小山的背影,这才转身,走向官道的另外一端。
此刻是清晨,太阳初升,透过林间的雾气,空气格外清新。
“师傅,我们现在是在哪啊?”何和珠忽然问道。
徐晋安从包袱里面拿出了大逾的地图,仔细看了看道:“我们现在应该是处于宣州边界的壶山。”
“那我们是要穿过整个宣州吗?”
“嗯。”
“师傅,今晚我们能找到客栈吗?”
“我们没有多少钱。”
一路上,何和珠显得很开心,话从未间断过。
二人走了一日,最后又遇到了一座大山,只有穿过这座大山,才能继续往前走。
不过好在大山外面有一村落,在太阳还未下山之时,徐晋安便与何和珠走进了村庄之中。
走进村庄,徐晋安看到有二十多户人家,但奇怪的是,走在村庄之中的多是女子和孩童,成年男子根本看不到多少。
当看到徐晋安与何和珠,村庄之中的人都是面露警惕,更是直接拉着孩童走进了屋,关上了门。
“他们这是怎么了,我们有那么可怕吗?”何和珠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不解。
徐晋安一直走到村尾,然而都是这等现象。
“师傅,我去问问。”何和珠开口道。
随即和何和珠走到一户门前,敲响了屋门,好一会儿,屋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当中是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妇人,待看到何和珠是个孩童之后,警惕顿时放下不少,但仍旧是没有打开门。
“我们师徒二人是路过此地,今夜已经太晚了,我们想在你们村庄借宿一晚离开了。”何和珠梳理思路,开口道。
妇人听到这话,看了看远处的徐晋安。
“借宿我们会给银钱的,若是没有多余的房屋的话,像是柴房一类也可以的。”徐晋安看向屋门中的双眼,开口道。
“不用了,若是你们需要借宿的话,村庄西边第二户人家空了,你们可以到那里居住。”妇人开口道,说完便立即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屋子当中传出了孩童的声音。
“娘亲,外面是什么人啊?”
“不认识,不用管,晚上记得早些睡去,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回应。”
听到这话,徐晋安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走吧。”徐晋安与何和珠走向了村庄西边,二人很快便找到了刚才妇人所说的第二间屋子。
徐晋安敲了敲门,里面并无回应,轻轻一推,门便被推开了。
本以为里面会出现积尘已久的情况,但是并没有。
当中非常干净,一尘不染,锅碗瓢盆各种生活用具应有具有,饭桌上也有未收拾的碗筷,仿佛前两日这间屋子还有人居住一般。
“师傅?”
“先住下再说。”徐晋安开口。
随后二人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屋子当中有两间房间,正好一人一间。
此刻夜幕也已经降临,徐晋安便要生火做饭,然而屋中的食材早已经坏了,徐晋安便想让何和珠去问村庄中其他人家借一些,但想了想徐晋安还是自己出了门。
夜幕之中的村庄显得格外安静除了灯火之外再无其他,徐晋安看了看,最后走向了隔壁的一户人家。
敲了敲门,是一个老伛打开了门,年约七八十,已经非常苍老了。
“你便是今日来的外乡人吧?”看到徐晋安,老伛并无太多警惕与害怕。
“今日多有叨扰,我们二人只是路过此处而已,停留一晚便走,租住的房屋我们也会付给那户人家银钱的。”徐晋安说道。
“不用了,那户人家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算是无主之物,你们想住便住吧,不过住了今晚以后,明日一定要离开,还有,若是夜间出现什么动静,不要出来。”
听到这话,徐晋安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后生,你来找我可是想要一些菜?”老伛问。
“我们居住的那间屋子里的菜早就已经坏了,所以出来想向村庄里的村民买些。”徐晋安点了点头。
老朽转身走进屋子当中,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菜篮子走了出来,当中装着不少的蔬菜,还有一些肉。
徐晋安拿过菜篮,又拿出一些碎银出来,刚要交给老朽,老朽却道:“不用了,一些菜而已,明日离开之时将菜篮子放在屋中便可。”
说完,老朽已经关上了屋门。
徐晋安只得作罢,走了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