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晋安看到了李翰学和李柔谨,看到李柔谨眼中的自责,徐晋安也猜出了个大概。
徐晋安自然不可能去怪李柔谨。
徐晋安当即转身对刁书南道:“我们该走了。”
说完,徐晋安回到了屋中,将一切东西收拾好了以后便与刁书南走向了村外。
“你们这些大逾的坏人!”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徐晋安耳中。
徐晋安扭头看去,看到一颗石子在他眼中放大。
当石子就要砸中徐晋安的时候,刁书南伸手接住了石子。
徐晋安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小男孩,约摸六七岁,此刻正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徐晋安和刁书南。
一个妇人迅速将小男孩护在了身后,带着愤怒和恐惧的眼神看向徐晋安,生怕徐晋安会伤害他的孩子。
徐晋安知道原因,并没有在意,走出了村口。
没一会,李柔谨追了上来,叫住了徐晋安。
“徐公子,是我说漏了嘴,都怪我!”李柔谨非常自责道。
“这不怪你,我本就是大逾人,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为何不能与他人说我是大逾人呢?”徐晋安笑着道。
“而且我的伤势也已经恢复很多了,也该是什么离开了。”徐晋安道。
随即徐晋安与对方告别,和刁书南向着远处走去。
当李柔谨回到了村庄,看到的一幕却让她惨白了脸色,只见整个村庄此刻火光冲天,当中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以及烧焦的异臭味。
李柔谨恍惚了几秒,随后发了疯似地冲进了村庄之中,不顾火势来到了医馆。
李柔谨冒着火势进入了村庄之中,很快找到了在血泊之中的李翰学。
“爷爷!”李柔谨双眼失失神,伤心欲绝,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爷爷,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出去……”李柔谨扶着李翰学向外而去。
然而李柔谨一个少女,又有什么力气?
没一会儿的功夫火势更大了,李柔谨红着眼睛,咬着牙前行,尽管身体已经被灼烧,浓烟进入她的口鼻。
就在李柔谨走到医馆门口之时,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身体向下栽倒而去,她的余光之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对方扶住了她。
…………
等到李柔谨醒来之时是在山中的一座荒庙之中,醒来以后她便看到了徐晋安和刁书南坐在一边的火堆旁,照亮了寺庙中的黑暗。
“李姑娘,你醒了。”
“我爷爷呢?”李柔谨焦急问道,四处张望,随后在一侧看到了躺在席草之上的李翰学。
“李大夫已经没事了,他的伤并不致命。”徐晋安看了一眼李翰学道。
李柔谨也是学医的,连忙上前查看,随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李翰学并没有死。
“那些人应该很赶时间,所以他们杀人杀的很仓促,又放了一把火便仓促离开了。”徐晋安说道。
“他们就是那群山匪吗?”徐晋安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回到村庄的时候便看到那一幕了。”平复好心情的李翰学答道。
而徐晋安那时也并未走远,在远远看到村庄上空的浓烟之时徐晋安便意识到不对劲,才与刁书南赶了回去,否则李翰学和李柔谨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之中了。
“徐公子,刁姐姐,多谢你们!”缓过神来的李柔谨由衷对徐晋安和刁书南道。
“叫我书南姐姐就好。”刁书南微微皱了下眉头道。
“书,书南姐姐?”李柔谨小心翼翼道。
刁书南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徐晋安问道。
“我也不知道,村庄被烧毁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李柔谨有些失落,但也不是太过失落,因为她爷爷还活着。
徐晋安早便得知李柔谨的父母早年因为闹了矛盾分开,又因为李柔谨是女子,所以二人都不愿意抚养李柔谨,便各自离开了。
好在还有身为爷爷的李翰学在,二人相依为命,李翰学便是李柔谨唯一的亲人。
“等到李大夫醒来后你们再做决定吧。”徐晋安说道。
“嗯,好。”李翰学点头。
没一会儿时间,几声轻咳声响起,李翰学终于醒了过来,虽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我还活着?”
李翰学看到眼前三人,有些惊讶和疑惑。
“爷爷,你没死,你还活着!”李柔谨激动握住了李翰学干枯的手掌。
随即李柔谨便与李翰学说了她回到村庄后发生的事情。
“多谢二位!”李翰学由衷道谢,又要站起身行礼。
徐晋安连忙上前扶住了对方,笑着说道:“李大夫,之前是你救了我,现在我救了你,便算打平了。”
闻言,李翰学看向李柔谨,笑着点了点头。
“我这把老骨头迟早都要死的,只要柔谨没事便好。”
“不许这样胡说,爷爷你肯定能活很久的,爷爷肯定能长命百岁!”李柔谨连忙道。
“好,好,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李翰学笑着应和。
“李大夫,你们想好此后要去哪里了吗?”徐晋安问道。
“在曹宁山柔谨还有一个小姨,我们可以去那里。”李翰学看了一眼李柔谨道。
“正好我们也要去曹宁山,便一同前往吧。”徐晋安道。
“那就最好了。”李翰学笑道。
“李大夫,那些进入村庄的人是何人?”徐晋安忽然又问道。
闻言,李翰学看着徐晋安,有些犹豫。
看到这一幕,徐晋安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李大夫不用顾忌,若他们真是大逾人我也不会在意的。无论是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会有这类人存在,我不会带有偏颇。”徐晋安认真道。
听到这话,李翰学这才点了点头有些悲道:“那些山匪正是声称他们是大逾的那一伙,他们突然杀进村庄,不夺取财物,只是杀人,见人便杀,杀光了村民以后便放了一把火 ,以往他们都只是要些财而已,万万是不敢屠村的,可这次却不知为何。”
徐晋安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