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叶沁如在哪里?”
顾慎言一掌拍在桌上,吓了那个女人一跳,她咬牙说道,“她死了!”
她的手机已经被顾慎言拿走了,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联络。
顾慎言想从手机上获取一些信息,但这是一部新手机,连通讯录都没有。
“你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顾慎言一扬手,有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上前,打开盒盖,将里面的大小蟑螂全数倒到女人的头上。
“啊!蟑螂!”
女人吓得尖叫起来,但她的手脚被梆在椅子上,根本动不了,只能拼命地摇晃着椅子挣扎着。
蟑螂在她的头上身上爬着,有一只小蟑螂甚至试图要钻进她的耳朵里,她更是吓得凄厉地惨叫起来,“快抓走!快抓走!”
“说出叶沁如的下落。”
顾慎言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丝耗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人尖叫着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冒叶沁如?”
顾慎言揪着女人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你以为你整成她的样子,我就认不出来吗?”
“我……”
女人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蟑螂还在她的身上爬,她觉得全身都在痒。
“不说是吗?”
顾慎言一挥手,那个男人拿了一条小蛇从女人的衣服里扔进去。
蛇滑腻的感觉让她崩溃极了,“快把蛇拿走!”
“快说,叶沁如在哪儿?”
顾慎言快失去耐性了,乔少寒派去找叶沁如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眼前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女人,她却不肯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她大概已经死了。”
女人的语气软化下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说,你到底是谁?”
顾慎言只能从女人的身份上下手去查。
“我……”
女人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自己是谁,顾慎言的追查就有了方向。
小蛇在她的身上爬行,那些蟑螂在继续在蹦跶,那种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还不说吗?这条蛇有剧毒,它咬你一口,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顾慎言一脸阴鸷,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贴地女人的脸上,冰凉的刀锋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生怕刀锋会划破她的脸。
“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不死。你不说,就会被蛇活活咬死。它会一口一口地咬你的肉,男人都熬不住,你可以试一下。”
顾慎言的话刚落,女人突然尖叫一声,“啊!好痛,它咬到我了!”
“只要它咬了第一口,闻到血腥味,它就会继续咬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你身上血肉模糊,它就会从伤口钻进你的内脏。”
顾慎言口中可怕的描绘,让女人终于彻底崩溃了,“我说……我说……你快把它弄出来。”
顾慎言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男人上前一步,将小蛇从她的衣服里弄出来。
“我是叶心语……”
叶心语全身都因为恐惧在不断的颤抖,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逼问?
“这整件事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我妈的安排。她安排我去整容,我事先并不知道是整成叶沁如的模样。直到我恢复好了,我才有机会看镜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叶沁如了。”
原来是姚芬的阴谋!
顾慎言紧蹙着眉头,喝道,“说,你们将叶沁如藏到哪里去了?”
“这我真的不知道……”
叶心语哭着摇头,“我妈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让我和叶沁如换过来,让我安心当顾家大少奶奶就好。”
“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
顾慎言手中的匕首移到叶心语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出血了,痛得她尖叫起来,“真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说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叶心语痛哭失声,是她太天真了,现在她不要当什么顾家大少奶奶了。
因为顾慎言太可怕了。
“放你走?沁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要给她陪葬。”
顾慎言脸上冰冷的寒意,让叶心语顿觉毛骨悚然。
既然知道是姚芬,查找就有了方向。
顾慎言抬手挥了挥,命令那个男人,“将她关起来,不要给她食物和水。”
“是!”
男人拖着叶心语走了,她吓得一直尖叫,“我都已经说实话了,你就放过我吧。”
没有人理会她,像拖只死狗一般将她拖走了。
……
潮湿的空气,哗哗的水声,让叶沁如猛地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
会是谁抓了她?
她记得自己看到了那诡异的半张脸起身追了出去,被人弄晕了。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故意将她吸引到那个地方。
她看到身上的婚纱已经被换成一套普通的衣服,连鞋也换了。
顾慎言发现她不见了吗?他在寻找她吗?
婚礼上少了新娘子,一定乱成一团了吧?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上船上,难怪摇摇晃晃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被卖掉,还真是可惜。”
一道男声传来,另一个人附合道,“谁让她得罪人了?卖到那种地方,不死都去半条命了。”
有人要把她卖掉?是谁这么大胆?
叶沁如去摸身上的银针,发现银针早就不见了,大概是换衣服时被人一起拿走了。
她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铁榔头,悄悄移过去,将手中的绳子挂到榔头上来回摩擦,绳子终于断开。
双手获得了自由,她快速地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四处找了找,想找能防身的东西,发现船舱里除了这个铁榔头,没有任何的工具。
船舱外面的男人大概没有料到叶沁如已经醒了,继续吹牛聊天。
“你说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啊?”
“鬼知道啊,反正我们拿了钱,就按计划把她送到对方手中,其他的事就和我们没能关系了。”
叶沁如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知道自己不能惊动他们。
没有银针在手,她不见得会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
她猫着腰悄悄潜到船舱外面,滑入水中。
看着那条小船摇摇晃晃地越走越远,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