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欣榨好果汁,却迟迟不见万老夫人下楼来。她正要上楼,却看到刘妈扶着万老夫人从大门外进来了。
“姑姑,你一大早去哪啦?”
马可欣有些诧异,万老夫人坐到沙发上,“我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的,昨晚还做恶梦了。所以一早让刘妈陪我出去走走。”
马可欣心里知道是她撒在床垫上的水银以及那些香熏起作用了。香熏闻久了,会让人的大脑分泌一种物质,出现幻觉或者做梦。
“姑姑这是心事想太多了,才会这样。”
马可欣将榨好的百香果汁递给万老夫人,“这是用最新鲜的百香果加椰汁榨出来的,你尝尝看,不够甜的话,我再加些冰糖。”
万老夫人接过杯子,手有些抖,不由得感叹道,“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手都在抖了。看来我要去一趟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姑姑,你年纪大了,有些老人病是难免的。”
马可欣害怕万老夫人去医院检查会查出她下了水银的事,赶紧劝阻道,“你若是去医院查出个癌症啥重病,岂不是自己吓死自己?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或者重病,心情放松,反而活到**十才过逝。姑姑会长命百岁的。”
“说得也是,要是查出什么病痛来,我这心里压力是免不了的。”
万老夫人觉得马可欣的话有道理,“也许是我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睡前吃一粒安神的药试试。”
“姑姑,你也有可能是气血虚了。明天我加些红枣进去榨汁,给你补补气血。”
马可欣心里有数,万老夫人已经喝了半个月加了水银的果汁,慢性中毒的状态已经开始反应出来了。再加上香熏的配合,她的身体在悄悄垮掉。
“可欣,你和子豪的婚事,你自己也上点心。姑姑老了,能为你争取的会尽量为你争取。”
万老夫人看着马可欣,马可欣地点头,“谢谢姑姑。”
马可欣看似乖顺,心里却是阴冷的算计。她知道只要万老夫人活着,她和万子豪就不可能结婚。
只有万老夫人死了,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可以自己争取的事情,为什么要靠万老夫人?
“四处的门窗都要贴上,注意贴牢,不能掉了。”
刘妈开始张罗佣人在门窗上贴灵符,“正反面搞清楚来。”
“姑姑,这是在做什么?”
马可欣不解地看着门窗上贴上黄色的符纸,风一吹,都飘了起来。
有几张符掉到地上,马上听到刘妈在骂人,“你们耳朵长到哪里去了?我一直交待要贴牢要贴牢,不能掉下来了。”
佣人赶紧捡起地上的符纸,重新贴到门上。
“最近宅子里有些不太平,我要请法师来作法。花一百万买个心安也好。”
万老夫人将一杯果汁喝完,马可欣马上将空杯子拿走。
“作法?”
马可欣心里觉得可笑,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万老夫人居然信这些,白被人骗走一百万。
她看着万老夫人,心里突然又生出一计。在万老夫人死之前,她要是能得到些财产就更好了。
虽然日后她嫁给万子豪,万家的财产都是她的,但女人嘛,藏些私房钱傍身也是好的。
这么一想,马可欣内心里简直为自己的聪明拍手称快。
此时万老夫人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姑姑了,而是一个任她欺骗的傀儡。
……
月圆之夜,算命先生穿着一身道袍来了。他拿着一个罗盘先测宅子里的风水,那架势有模有样的,万老夫人开始信任他了。
“先生,风水如何?”
“我刚测过了,宅子本身风水不错,但因为某些东西遮住了运势,要是不去除,风水就被阻了。”
算命先生装腔作势地说着话,万老夫人自己对号入座,将某些东西和那个小三的魂魄联系在一起了。
她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没错,有请先生今晚帮这个宅子去去晦气。”
万老爷子对此呲之以鼻,他混商场多年,怎么会看不穿那个算命先生就是个江湖骗子?
只是万老夫人想做的事,他就算阻止也没用,还会引来她的冷嘲热讽,他何必自讨没趣?
马可欣站在万老夫人身后,心里是暗暗发笑。她倒要看看这个法师有多能演。
作法开始了,算命先生手里挥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江湖术士会的那一套,他也会。倒是将万老夫人唬住了。
“大家都把眼睛闭上,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会被上身。”
算命先生故意虚张声势,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是怎么糊弄人的。
大家都有些害怕地将眼睛闭上了,就听到算命先生一个人在那里呼来喝去,好像真的在和什么东西搏斗一般。
突然一只黑猫从高处扑向算命先生,把他吓了一跳,他要拿剑去挡已经来不及了,猫爪子将他的脸抓出好几道血痕。
他要去找猫时,却发生猫不见了。他忍不住叫道,“不好,宅子里有猫妖。”
众人一听,都吓坏了,挤成一团。
“慌什么?”
万老夫人虽然心里也怕,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
她对算命先生说道,“有劳先生将这个猫妖除掉。”
“那个猫妖太厉害了,你看我的脸都被抓伤了。一百万要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可不干。”
算命先生摇头,一副不想接手的样子。
“也许就是一只普通的猫罢了。”
刘妈小声嘀咕一句,听到猫的叫声响起,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发现墙头上的黑猫眨眼间就凭空消失了,吓了她一跳。
“老夫人,那只猫是突然消失的。”
刘妈惊出一声冷汗,她隐约中记起那个小三死的那天,也有听到猫叫。
她附在万老夫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万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瞪着算命先生,“你要加多少钱才肯收掉它?”
算命先生伸出五根手指头,趁机加价,“至少再加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