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病,让连浩齐足足在公寓休息了三天。
连母忙前忙后地照顾着连浩齐,不假借佣人之手。对于这个儿子,她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妈,你别做卫生了,等钟点工来做就好。”
连浩齐见连母前前后后地整理着卫生,有些无奈。
“马上就整理完了。”
连母将桌面上的小物品收进抽屉里,却意外看到抽屉里的相框。
照片中的人是连浩齐和王菁,从背景看,应该是结婚证上的照片。
连浩齐见王母拿着相框,上前一把抢过,放进抽屉里。对于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让他的脸上有些羞囧。
他在和王菁办离婚手续之前,特意将结婚证上的照片翻拍下来。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合照,他很珍惜。
“儿子,你这又是何必?”
连母觉得很心酸,“王菁已经嫁给其他男人了,还生了儿子。你呢?守候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浪费了时间。”
“妈,这是我的事。”
连浩齐不想和连母谈论这个话题,“既然我们说好一年为期,请你这一年内不要在婚事方面给我压力。”
“好吧。”
连母知道连浩齐需要时间去淡忘这个情伤,母子连心,他难过,她怎么能不跟着难过?
“妈,我的病已经好了,你回老宅去吧。”
连浩齐催促连母离开,让她有些难过,“儿子,你和妈多相处就这么不乐意吗?”
“妈,我不想让你为我再操劳这些家务。”
连浩齐哄着连母,“你来我这里三天了,爸一个人呆在老宅,你就忍心让他孤单?”
“行了,我回去。”
连母叹了口气,“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了。”
“知道。”
连浩齐揽着连母的肩膀,“妈,你就别再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不说了,我走了。”
连母知道说了也没用,拎着包走了。
连浩齐看着连母上了车,才关上门,转身去了书房。
这几天连母不许他碰工作,他只能照做,安安心心地休养,不让连母着急。
手机铃声响起,连浩齐见是许辉的来电,按开接听,“什么事?”
“连总,阮总要求要见你一面。”
许辉刻意压低嗓门,“他先是打电话给我,我推了。但他又直接来了公司,要求必须见你一面。”
“他来做什么?”
连浩齐蹙眉,当初阮媛借着绑架王菁,逼着他签下那一纸不平等合约。后来阮媛死了,他将这件事交给律师跟进,已经将这份合约判定为无效合约。现在阮雄找来又想做什么?
“听他的意思,是想和正新继续合作。”
许辉看了眼会客室,又问道,“连总,我看他不好打发走,你看怎么处理?”
“我亲自去会一会他。”
连浩齐决定去一趟公司,既然无法回避,那就干脆去听听阮雄想玩什么把戏。
挂了电话,连浩齐换了一套西装,抓着车钥匙出门了。
章玲拎着一个果篮来了,站在门外按门铃。
她从连母那里得知连浩齐病了,想着这是她献殷勤的机会,兴冲冲地去买了果篮过来探望他。
“奇怪,怎么没人开门?”
章玲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连浩齐是故意不开门,还是出门了,害她白跑一趟。
她将手中的果篮扔到地上,直接走了。
这次没见到连浩齐,她再找机会就是了。
……
正新集团
连浩齐走进会客室,看到阮雄一脸颓废的样子,心知阮氏集团是出了大危机。
也许早就出危机了,阮媛才会做出那么极湍的事情来。
“连总。”
阮雄看到连浩齐,赶紧从沙发起身,恭敬地看着他。
“阮总,我们两家早已解除合作关系,不知你今天过来是为何事?”
连浩齐坐到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阮雄。
“连总,都怪阮媛不懂事,才会将我们两家的关系搞得这么僵。请你看在她已经死了的份上,恢复和阮氏的合作,可以吗?”
阮雄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阮氏现在的危机只有靠着正新才能解决,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想着来找你。”
他也是实在没有对策了,银行贷款申请不下来,昔日的合作伙伴又翻脸无情,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阮氏破产,只能来求连浩齐。
“我凭什么要帮你?”
连浩齐冷笑,“阮媛会死是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巫明轩也不会成为植物人。起因是她,她倒是死了干脆。”
“连总,你就看到阮媛曾经和你同窗的份上,帮我这个老头子一把。”
阮雄放低姿态求着连浩齐,连浩齐摇头,“阮总,我不是开善堂的,做生意讲的是利益。我明知道阮氏出了危机,可能血本无归,怎么答应你?”
“这……”
阮雄叹了口气,看着连浩齐,“我知道很让你为难。但阮氏集团几万号工人就要因此失业,让我于心不忍。”
连浩齐抿唇考虑了几秒,勾唇笑了笑,说道,“阮总,要想让我帮你,也并非一点机会都没有。”
“您请说。”
阮雄盯着连浩齐,连浩齐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正新收购阮氏集团,以后阮氏作为正新的子公司存在,由正新介入管理。”
“收购?”
阮雄瞪大眼睛,“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现在没破产,还能卖个好价钱。等你进破产清算程序,大概只会被人压到最低价了。”
连浩齐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其中利弊,你自己分析。你也一把年纪了,与其在商场上拼搏,不如拿着一大笔钱安享晚年。”
“容我好好考虑一下。”
阮雄整个情绪变得消沉下来,他当然知道阮氏一旦破产,白菜价都没有人愿意接手。若是阮氏作为正新的子公司发展,那些工人至少不用失业。
“我只是一时兴起,也许下一分钟我就改变主意了。”
连浩齐故意敲打阮雄,逼他马上做出决定。
阮雄紧蹙着眉头,咬着后牙槽。几秒后,他才无奈地开口道,“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