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高阳的人品肯定没问题的。”
钱丽可以打包票,“他为人很正义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
“傻女儿,我们要看的人品除了对外的,还有对内的。有的人是两面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钱母摇头,“我和你爸想要的是真正对你好的男人,而不是对别人好的男人。”
“知道了。”
钱丽点点头,她和高阳才刚开始。要说他对她有多好,目前是没有。不过她相信随着两人相处,肯定会有的。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钱丽看到高阳,赶紧拉开车门下车。
“你等很久了?”
“没有,不到一分钟。”
高阳上前,伸手接过钱父手中的行李,招呼道,“伯父伯母好,一路辛苦了。我是高阳。”
“还行。”
钱父笑着点点头,他是个男人,自然不像钱母那般纠结。
钱母打量着高阳,长相端正,个头也挺高。要不是知道他是孤儿寡母家庭,第一眼,她是满意的。但现在打了半折。
“我已经定好餐厅了,请随我来。”
高阳拉着行李,和钱父并肩一起走。钱丽挽着钱母走在后面。
“人倒是看着不错。”
钱母实话实说,钱丽笑着点头,“我都说了,他很好的。”
“你说了不算,我自己有眼睛会看。”
钱母不松口,钱丽也很为难。
四人进入餐厅包间,高阳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他端起茶壶给二老倒茶水,再端到二老的面前,“伯父伯母,我已经定好酒店了。吃过午餐,我先送你们到酒店休息。”
“行。”
钱父笑着点点头,“我们这次来,也打算呆几天的。”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包间,陆续往餐桌上放。
“还有一道汤。”
服务员端着汤锅要往餐桌上放时,手没端稳,正好钱丽又举着筷子夹菜给钱母,那锅汤眼看着就要往她的手倒来。
“小心。”
高阳眼疾手快,伸手挡了一下,钱丽的手倒是收回去了,他的手被汤烫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吓到了,眼看着高阳的手红肿起来。
钱丽被吓傻了,盯着高阳的手看。钱家二老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事。下回小心些。你拿桶冰块来给我。”
高阳起身进洗手间,用冷水冲手。
钱丽赶紧跟进洗手间,担忧地说道,“要不你还是去医院让医生处理吧。”
“那锅汤也就六十多度吧,我用冷水冲一冲,再用冰块敷一下,不碍事的。”
高阳自认没那么细皮嫩肉,被汤烫一下就要去医院处理。
钱母回过神,和钱父嘀咕道,“高阳看着对钱丽挺不错的。”
“我觉得他挺靠谱的,你也不要为难人家了。什么妈宝男,也就你们女人爱纠结。”
钱父对高阳挺满意的,男人和男人间的交流,比起女人简单直观多了。
“哎呀,我不也是为了钱丽好?”
钱母嘟囔着,“毕竟我也是怕钱丽会吃亏啊,人家母子俩联合起来,吃定钱丽怎么办?”
“你就是会瞎想。”
钱父无奈地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干涉太多也不好。”
服务员拿冰桶来了,高阳将冲过冷水的手塞进冰桶里。几分钟后抽出手。
“先生,真是对不起。这是烫伤膏,你抹一下能缓解疼痛。”
服务员将一支膏药递给高阳,高阳抹了些药膏到手背上。清凉一片,挺舒服的。
“今天这单我替你们买了,当做我的补偿。”
服务员很过意不去,主动提出要补偿高阳。
“不用了。”
高阳摇头,“这一桌菜大概得用去你大半个月的工资。我赚钱比你容易多了,不需要你来承担。我的手经过处理也没事了。
何况你也没有逃避问题,一直在积极解决问题。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谢谢,谢谢。”
服务员感激的朝高阳鞠躬,退出包间。
“得饶人处且饶人,大气。”
钱父朝高阳竖大拇指,若是换个冲动型的男人,这件事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了。
“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钱丽看着高阳的手还是有些红肿。
“没事,别担心。”
高阳招呼二老用餐,“伯父伯母,我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你们尝尝看,合你们的口味儿吗?”
“我吃了挺不错的。”
钱父笑着点头。
“还行吧。”
钱母看着高阳,问得很直接,“你当律师,一个月收入多少?”
“妈,你干嘛问这个啊。”
钱丽很尴尬。
“当然要问啊。不然以后你当家,都不知道他赚多少钱。”
钱母觉得有必要搞清楚,高阳要是妈宝男,把钱都拿给自己妈,钱丽花什么?
“伯母说得对,我们俩结婚了,收入肯定要交给你来管的。”
高阳笑着开口,“伯母,我现在在唐氏集团负责法务的工作,年收入是一百五十万,折合到月的话,一个月就是十二万五千。房子车子都没有按揭。”
“那房子会加上钱丽的名字吗?”
钱母的话,让钱丽觉得她太过分了,“妈,你在说什么啊?那房子里高阳婚前买的,也不需要按揭。凭什么加我的名字啊?”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是婚前的,你嫁给他,只能使用。万一离婚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钱母有她的打算,高阳要是妈宝男,肯定不会愿意的。
“好,下午我就去将房产证加上钱丽的名字。”
高阳点头答应了,“伯母,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既然娶了钱丽,就不会亏待她的。如果伯母担心钱丽会吃亏,我可以去做一个公证,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分一半给钱丽。”
“不用不用。”
钱丽摇头拒绝了,她嫁给高阳,没想过要他的财产。
钱母却说道,“这样最好了。你毕竟是个律师,钱丽又没读过大学,算计不过你的。你要是愿意公证,当然对她更有保障了。”
“妈,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钱丽无奈地看着钱母,“那些都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我凭什么轻轻松松就分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