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
一早,聂顾磊就载着尤笑然和两个宝宝出发了。他们先去接了尤父,再一起过来祭拜尤母。
“妈,我生完宝宝了。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很可爱,可惜你抱不到他们了。”
尤笑然跪在尤母的墓碑前,眼泪忍不住掉落。
尤父同样满脸是泪,他自己经常会过来陪着尤母说说话。以前尤母活着时,他都不觉得两人有这么多话说。
“妈,我和爸爸都很好。爸爸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你不用惦记我们。”
“妈,你和怡然在另一个时空应该团聚了吧?你们互相陪伴,也不会寂寞。”
尤笑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声音哽咽不已。
“老婆,别这样。”
聂顾磊怀里抱着龙凤胎,“妈看到宝宝们了,一定很为我们开心。”
“是啊,我妈一直想着帮我带孩子的。”
尤笑然抽泣起来,“哪知会发生这种事,害她丢了命。”
“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聂顾磊安抚着尤笑然,“你这样,爸看了心里会更难受的。”
“嗯,我不哭了。”
尤笑然转身抱住尤父,“爸,你也别哭了。妈就希望看到我们俩都开开心心的。”
“是啊,我们要开心。”
尤父抚着尤笑然的后脑勺,“乖,不哭了。爸会好好活着,你妈希望我能陪你久一些。我会保重身体,直到你妈来接我的那一天。”
“爸……”
尤笑然鼻子一酸,又哭了。她哪里能克制得了情绪?
自从尤母过世后,她只是将悲伤的情绪隐藏起来,不想让家人担心她罢了。
尤母是她和尤怡然的争斗中最无辜的牺牲者,刚要开始享福就死了。
“好啦,不哭了。”
尤父安抚尤笑然,尤笑然却控制不住眼泪。
龙凤胎像是感受到尤笑然的悲伤,不安的哭了起来。
“宝宝乖,不哭哦。”
聂顾磊一人哄两个宝宝,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而宝宝们像比赛似的,越哭越大声。
尤笑然赶紧抹了眼泪,抱过哥哥,哄着,“乖,不哭。”
聂顾磊哄妹妹,一人哄一个,很快就安抚好宝宝的情绪了。
尤父开口道,“走吧,宝宝太小,不要在这里呆太久。”
“嗯。”
尤笑然抱着宝宝下跪,给尤母磕头。聂顾磊见状,也抱着宝宝跪在她的身边,一上进心磕头。
磕完三个头后,两人抱着宝宝起身。
“我们走吧。”
聂顾磊一手抱着妹妹,一手揽着尤笑然。
“妈,我会再来看你的。”
尤笑然不舍地走了,尤母长眠于此,而活着的人依然要努力活好。
上了车,她忍不住靠在尤父的肩膀上抽泣起来,“爸,要是妈活着该有多好。”
“笑然啊,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妈。但她已经过世了,咱们就接受这个现实,好好活着。”
尤父安抚尤笑然,“听话,爸爸也会努力多陪你几年。我知道你妈愿意看我活着。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爸……”
尤笑然瞬间泪崩,她看着满头白发的尤父,知道他其实一个人过得很压抑。
“爸,你搬来别墅和我们一起住吧。”
“不了,我还是喜欢自己住。”
尤父摇头拒绝了,“我每天弄弄花草,去墓园和你妈说说话。挺好的。现在你生了宝宝,我偶尔也会去看看你和宝宝们。
日子怎么都是过,我有我的生活方式,都一把年纪了,不想再改变了。只要你和顾磊过得幸福,爸爸看着也高兴。”
“爸,我会经常带宝宝去看你的。”
尤笑然知道尤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尤母过世后,他就更沉默寡言了。
“好。别担心我,我答应你妈会陪你到陪不动的那一天。”
尤父守着对尤母的承诺,那些年他欠尤笑然,会慢慢偿还的。
……
于家
于莉将于文文送到米清那儿,马上开车去见于母。她请了半天假,争取今天上午就能落户的事弄完。
她事先没有打电话告知于母,就是不想让于母有时间想法子对付她。
“你今天来,该不会是又想将那个死丫头送过来让我带吧?”
于母一副看穿于莉的表情,“我就说了,你撑不了几天,还是要来求我。”
“不是这件事。”
于莉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要将我的户口迁走,回来找你拿户口本。”
“迁户口?你买房子了?”
于母狐疑的看着于莉,“你不是没钱买房子吗?”
“我没买房子,户口我会先迁到公司的集体户口上,让文文先跟着我将户口落好。”
于莉看着于母,“你不让我将文文的户口落在于家,我只能这样做。毕竟她快要上幼儿园了,不能一直黑户。”
“你想迁户口,可以。”
于母一副算计的表情,“你必须给我一笔钱。不然我不会给你户口本。”
她知道于莉不将孩子送来给她带,那五千是没有了,那她就要一次拿大笔钱。
“你想要多少?”
于莉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给钱是肯定拿不到户口本的。
于母想了想,狮子大开口,“十万,少一分,你都拿不到户口。”
她按一个月五千算,十万元够他们生活至少一年半了。
“老太婆,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坐在一旁的于父看不下去了,“你平时总向于莉要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拿户口来逼她拿这么多钱。你这是当妈的做的事吗?”
于母瞪着于父,“你闭嘴,少管我。”
“妈,我能分期给你吗?”
于莉和于母商量,她的存款是有五十多万,但一下子拿出十万,让她很心疼。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给够十万再说。”
于母微挑眉头,“但我可不保证后面还会再加价。总之你想要户口就得听我的。”
于莉知道这事没得谈,叹了口气,说道,“妈,是不是我给了这十万,你以后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你先给钱,以后的事,谁知道。”
于母的话,明显不讲道理。她把于莉当成摇钱树,耍泼就能要到钱,哪会轻易放过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