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扰,罗可欣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上8点才醒来。
她醒了,邱寒云才按了护士呼叫按钮,让医生来做晨检。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白浩然就来了。
经过一番检查,白浩然说:“恢复得不错,还是要注意,不要让伤口裂开了,多休息。”
“恩,二表哥,我会注意的。”
白浩然将随行查房的医生打发走后,问罗可欣:“外面是怎么回事儿?”
罗可欣被问得一脸懵,“什么怎么回事儿?”
白浩然看罗可欣的样子猜想她还不知道二爷来了。
“我看见二爷在门口,还有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他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救了你的男人。我看他们在外面大眼瞪小眼的,火药味很重。”
白浩然说了这么多,罗可欣只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二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他身体应该还没有恢复,他怎么就来了呢。
见罗可欣愣神,白浩然轻唤了一声:“可欣?”
“哦,恩,表哥,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浩然一个单身狗,治病救人倒是可以,感情的事情他还真的是不懂,也帮不上忙,走之前再次叮嘱她注意身体,情绪不能太激动,不要生气。
罗可欣乖巧地点头答应,但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了。
白浩然前脚刚走,二爷和段锦之一人提着一个食盒就进了罗可欣的病房。
看见二爷,邱寒云一阵欣喜,只要二爷来了,就没这个段锦之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能再打着要保护可欣的理由赖在医院不走了。
看见二爷那张脸,想到之前他为了轻羽,拒绝她,伤害她,甚至要和她离婚,罗可欣就一阵慌乱,双手不自觉地就揪住了被子,甚至都不敢看二爷的眼睛,她怕又看见他厌恶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见他,这样心中还能有些念想。
“可欣。”一句熟悉又悦耳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面带着柔情和眷恋,还有深深地疼惜。
看着罗可欣因为受伤略显苍白的小脸,她似乎还瘦了不少,二爷心疼不已,甚至眼尾都有些泛红。
这一声轻唤让罗可欣不自觉地抬头和二爷对视,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爱恋和深情,这样的神情,罗可欣太久未见,她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欣。”又一声轻唤,二爷的声音带着暗哑,他在罗可欣的眼里看到了小心翼翼和不确定,是他伤害了她,才会让她有这种恍惚不确定的感觉。
再次确定,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真的回来了,罗可欣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砸在了被子上。
二爷将食盒递给邱寒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罗可欣床边,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罗可欣只是默默地哭泣,没有回抱二爷,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此刻段锦之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他和二爷一起进入的病房,可罗可欣的眼里只有二爷。在看见他们深情对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戏了。
可是他不愿离开,他本想看着罗可欣怎么推开二爷,怎么拒绝二爷的好意,可她没有。她说不见二爷,可一看见二爷就哭成那样,终究是他和她相遇得太晚了。
见段锦之灰头土脸地从病房出来,雷力傲娇地说道:“我们二爷和少夫人感情好得很,现在我们二爷来了,也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段锦之刚吃了一嘴狗粮,心里正不爽,射向雷力的眼神像是带了冰渣子,看得人不禁一哆嗦。
段锦之的实力,他们自是知道。耗子赶紧把雷力拉到身后,客气道:“段先生,这两天感谢你保护我们少夫人。我们二爷的武力值保护我们少夫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段锦之的脸色很不好,他抿着唇,没说话,转身就大步地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他早上亲自去买的早餐扔了进去。
段锦之安排来的四个保镖也跟着他一起走了,病房外面瞬间就显得没那么拥挤了。
待段锦之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过道尽头,耗子才开口:“这个段锦之的身份很不简单,你们以后都少招惹他。”
自从段锦之出现后,耗子就安排人去查他,但是他的很多信息都被隐藏,根本查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越是这样也就越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实力就更不容小觑。
病房内,段锦之前脚刚走,邱寒云也跟着出了病房,甚至还贴心地关了病房的门,所以此刻时间和空间都只属于他们夫妻俩。
罗可欣哭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二爷此刻正抱着她。
“放开我。”罗可欣哑着声音说道。
“不放。”二爷耍赖,分开这么久,他也贪恋她身上的味道。
“放开。”罗可欣愠怒,甚至开始挣扎。
“别动,我放开就是了。”怕罗可欣的伤口裂开,二爷妥协地放开了她,但他就坐在他的床边,离她很近。
二爷整个人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下巴甚至有清晰可见的青色胡渣,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病号。
罗可欣很想问他身体是否恢复了,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二爷在她脸色看到了担忧,但对上他的眼睛,她又转过脸去,甚至都不愿意看他。
二爷自知理亏,便开口:“老婆,我的蛊彻底去除了,我已经好了,那个爱你的项天羽又回来了。”
听他这样说,罗可欣刚刚收好的眼泪,又差点夺眶而出。
二爷一直都知道她爱他,所以他决定卖惨。
“老婆,前段时间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儿,是因为我被下了蛊,那些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现在身体也还没恢复,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能原谅我吗?而且你是知道的,我爱你。”
当听到那三个字,罗可欣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般地喷涌而出。
二爷轻轻转过她的身子,抬手帮她擦眼泪,可她的眼泪越擦越多,偶有几颗眼泪砸在二爷的手背上,滚烫的触感几乎能灼伤他的心脏。
他心疼地捧着罗可欣的脸,菲薄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吻干了她的泪水,再到她的唇。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见罗可欣没有推开他,他才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心疼与渴望,他的女孩,终于不再推开他了。